今天下午的時候,她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說喬紅波今天晚上,邀請她去為民社區(qū)金來胡同二號見面。
滕穎心中納悶,喬大哥不打電話,怎么發(fā)起了短信呢?
再者說了,大晚上去為民社區(qū)干嘛,如果是約飯的話,那應(yīng)該是找個什么特色館子之類的嘛。
不過,自從喬紅波給她出了主意,滕氏集團漸漸穩(wěn)定,且營收呈現(xiàn)出緩慢增長的趨勢,滕穎那是對喬紅波打心眼里感激。
既然恩公想請,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此時她正在趕往為民社區(qū)的路上,忽然看到了,大橋之上的王朝陽行為舉止甚是怪異,于是把車停了下來。
“關(guān)你什么事兒!”王朝陽眉頭一皺,語氣中帶著一抹不悅之色。
滕穎抱著肩膀,笑呵呵地說道,“如果你是吹風(fēng)呢,這橋上的風(fēng)太涼,如果你是累了,應(yīng)該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彼斐鑫甯种覆黹_,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隨后莞爾一笑,“如果你想自殺呢,我覺得大可不必。”
一語戳破了心思,王朝陽頓時眉頭一皺,“我好像不認識你吧,啰里吧嗦的,你腦瓜子有病?”
滕穎走到橋欄桿的旁邊,微微轉(zhuǎn)過身,路燈那強烈的燈光,照在她脖頸上的金項鏈上,閃動著刺眼的光。
“我是說,如果你跳下去的話,我還得救你,最后你死不成,我還搞得一身濕,真沒有必要。”
“不如這樣,你想去哪,我送你一程,你看如何?”
王朝陽打量了一眼眼前,這個身高剛剛到自己下巴的女孩,隨后轉(zhuǎn)身看向了水面,“誰說我要死啊,我就不能在這里,緬懷一下過去嗎?”
緬懷過去?
滕穎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一抹尷尬之色。
自己還叭叭給人上課呢,結(jié)果人家壓根就不想死,這尷不尷尬?
“你在這大橋上,發(fā)生過事故……不對,是故事?”滕穎問道。
“誰還沒有年輕的時候啊!蓖醭栯p手插兜,“行了,趕緊走吧,別打擾我的思緒,好心情都被你破壞了!
滕穎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您繼續(xù)!
說完,她轉(zhuǎn)身走向自己的汽車,吐了吐舌頭,心中暗想,這得虧是大晚上的,否則此刻,就是自己大型社死現(xiàn)場。
上了車,她剛剛啟動汽車,卻只見王朝陽深提一口丹田氣,翻身跳過了圍欄,縱身一躍,落入了滾滾的波浪之中。
嗤……!
滕穎一腳剎車,將汽車停住。
我靠!
這個家伙,真的跳了河!
推開車門,滕穎踢掉了高跟鞋,甚至都忘記了,熄火關(guān)車門,就跑到大橋的圍欄邊,她朝著下面看去,只見舒緩的水流中,一雙在水中撲騰的手,漸漸地遠去。
“真能給老娘找事兒呀!”滕穎罵了一句,隨后吃力地翻越了,對于她來說頗具挑戰(zhàn)的圍欄,縱身躍下。
滕穎的水性,那絕對不是蓋的。
小時候滕穎瘦瘦弱弱,滕家老爺子給她報了個游泳班,以圖增強她的體質(zhì),后來發(fā)現(xiàn),小妮子的游泳天賦極高,滕家老爺子甚至有把她培養(yǎng)成游泳運動員的想法。
只是后來,無論滕老爺子如何努力,再無子嗣所出,而滕家的事業(yè)如日中天,只能讓滕穎安心學(xué)習(xí),以后好掌管滕氏,這才斷了成為游泳冠軍的夢想。
此時,只見滕穎那纖弱的身影,一襲白裙宛如浪里白條一般,很快就游到了王朝陽的身邊,然后費力地,將他往岸邊拖拽而去。
等她把王朝陽救上岸的時候,大橋之上,已經(jīng)陸續(xù)有群眾駐足了。
滕穎癱坐在一旁,氣喘吁吁地看著,一動不動的王朝陽,隨后咬緊牙關(guān),翻身騎跨在他的身上,雙手拼命擠壓他的腹腔。
污濁的河水,從他的口腔里,一股一股地被擠壓出來。
滕穎一邊拼命,一邊暗想,老娘費了這么大的力氣,才把你從閻王殿里拽回來,你得爭點氣呀。
王朝陽確實很爭氣,短短兩分鐘過后,他忽然喉嚨里發(fā)出咕咚的一聲,緊接著肚腹便起伏了起來。
緩緩地睜開眼睛,王朝陽看到滕穎那張俏麗的臉龐,喉嚨里發(fā)出呼呼的聲音。
“你呼個屁!”滕穎一巴掌打在了,王朝陽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