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立軍沉默了幾秒,用疑惑的口吻問道,“你確定那幾個人是警察?”
我靠!
老子距離最近的,那幾個從院子里撲上來的警察,不過幾米遠(yuǎn)而已,老子又不瞎,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們是警察呢?
“老大,如果不是警察,我還至于給你打電話,讓你幫忙給平事兒嗎?”此時的滕剛,已經(jīng)到了憤怒的邊緣,聲音情不自禁地提高了幾度。
“我先打個電話問問吧!绷_立山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滕剛從衣兜里,掏出煙來,給自己點燃了一支,默默地等待著羅立軍的恢復(fù)。
時間一晃,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就在出租司機,苦著臉問姚剛,究竟要去什么地方,抱怨自己的汽車,都快沒油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滕剛立刻掏出來電話,摁了接聽鍵,“喂,大哥,什么情況?”
“我給我所有認(rèn)識的警察,全都打了一遍電話!绷_立山語氣冰冷地說道,“沒有一個人說,今天晚上有關(guān)于你的抓捕行動。”
沒有?
這他媽怎么可能呀!
滕剛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大哥,我親眼所見,明明十多個警察……!
他的話還沒說完呢,羅立軍就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行了,你不用說了!
“不就是想要錢嘛,我已經(jīng)打到你的賬戶上五萬塊了!
說完,羅立軍就掛斷了電話。
我靠!
這尼瑪算是怎么回事兒呀!
滕剛有點懵逼了。
難道給自己錢,讓自己跑路,這不是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的嗎?
再者說了,通常的跑路,至少要一兩年才行吧,這五萬塊夠干什么的?
滕剛瞬間有點傻眼了。
他覺得自己辛辛苦苦,給羅立軍賣了這么多年的命,一點也不值得。
“大哥,咱究竟去哪呀?”司機苦著臉問道,“車都要沒油了,您再不說地方,就得把咱倆撂在半路上!
聞聽此言,滕剛悠悠地嘆了口氣,“就在這里停下吧。”
“?”司機有點懵逼,他看了看左右,此時已經(jīng)到了開發(fā)區(qū),左右兩邊除了幾家工廠之外,就是空曠的馬路和路燈了,那遠(yuǎn)處燈光照不到的黑漆漆的一片,都是茁壯生長的莊稼地。
把他丟在這個地方,這位大哥究竟想干嘛呀?
打車跑了這么遠(yuǎn)的路,難道是來這里偷苞米不成?
想到這里,司機不由得扭頭看了看滕剛。
“我他媽讓你停車,你沒有聽見呀?”滕剛怒了。
聞聽此言,司機打了個哆嗦,立刻把車停在了路邊,隨后無奈地說道,“大哥,我看你也挺不容易的,咱們就不按打表計費了,你把這將近一個小時的油錢給我就成了!
滕剛眉頭一皺,“你不是說,你的車?yán)餂]油了嗎,既然沒有把我送到目的地,我憑什么給你錢?”
司機聽了這話,頓時傻了眼,他眨巴著眼皮兒,訥訥地問道,“那,大哥你想去哪呀?”
“深圳!彪鴦偼鲁鰞蓚字來。
我靠!
從這里去深圳,至少需要二十多個小時,這家伙明顯是拿自己開涮啊。
“大哥,您這樣就沒有意思了!彼緳C皺著眉頭,無奈地說道,“我如果知道您去深圳,我壓根就不會拉你這個客。”
“想說不拉就不拉,你他媽耍我是不是?”滕剛一把抓住了司機的衣領(lǐng),“我再問你一句,我給你多少錢的路費?”
司機聞著他一身的酒氣,心中暗想,今兒晚上也是自己倒霉,竟然遇到了一個醉鬼。
此時此刻,周圍一個人都沒有,萬一他對自己下黑手,那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