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大恭敬道:“深受公子大恩,唯有以死相報(bào)!”
李桃歌點(diǎn)頭道:“去吧,今夜假如能夠活下來,賜你們李姓!
賜姓,意味著將二人視作家人心腹,以后無論外面闖出多大禍?zhǔn),李家都會替他們遮風(fēng)擋雨。
二人呆滯片刻,忽然跪地如搗蒜,“多謝少爺大恩大德!多謝少爺大恩大德!
安排好東南西三門,李桃歌憂心忡忡道:“袁大哥,其實(shí)我最擔(dān)心不良人,你們從未經(jīng)歷過沙場,第一次上陣,就要面對貪狼軍,不知能不能擋得住!
袁柏拍去猩紅大氅浮雪,微笑道:“我跟李公子相反!
李桃歌遲疑道:“你……這么有信心?”
袁柏得意笑道:“三千六百七十二名不良人,都是我一手提拔,有多大道行,有多少能耐,我心里一清二楚,兩軍對壘,用不良人去沖陣,估計(jì)打不過一千步卒,可要是他們奉命守城,憑借陰狠手段,能讓五千精銳鎩羽而歸。究竟是我狂妄自大,還是胸有成竹,請公子拭目以待!
李桃歌輕嘆道:“有你這顆定心丸,確實(shí)舒服多了。”
袁柏施禮后告退。
“老大,我守哪兒?”
卜屠玉主動請纓,有些躍躍欲試的味道。
李桃歌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一個人想守哪,給我守墳吧。記得那次你來家里看我,不是拎著兩兜黃紙?jiān)獙毭矗磥砟闵钪O此道,一會兒我嗝屁了,記得嚎的聲音大點(diǎn)!
卜屠玉擦著凍出來的鼻涕,聽出來是在打趣他,嘿嘿笑道:“也不是不行,咱小時候?qū)W過,哭墳守墳都是絕活,保證老大滿意!
一個滾字外加一腳屁股蹲兒。
就在卜屠玉跌倒那刻,地面轟鳴聲不絕于耳。
當(dāng)然不是他摔倒所致。
而是敵軍到了。
飛雪飄舞中,無數(shù)馬頭率先映入眼簾,駿馬不緊不慢走著,浮現(xiàn)出亮到耀眼的銀甲,一人手提一桿白蠟槍,狼頭盔將面部覆蓋,猙獰恐怖。
幾百人馬行動如一。
周國,貪狼軍。
瑟瑟落雪與狼盔甲士構(gòu)成一幅美艷畫卷,只不過透出殺伐意味,使人不寒而栗。
貪狼軍既不進(jìn)攻,也不繞路而行,僅僅矗立在雪中,安靜的令人心悸。
騎兵越來越多,目所能及之處,皆是掛滿白雪的銀甲,擠滿了天地。
李桃歌站在城門,緊攥黃泉槍,頗有少年英氣。
卜屠玉摘掉龍吟大弓,搭住弓弦,躍躍欲試道:“老大,敵軍主將咋看不到,是不是怕死躲到后面了,他奶奶的,本想給他一箭,沒想到當(dāng)起了縮頭烏龜,大周貪狼軍也不怎么樣嘛!
李桃歌沉著道:“敵軍不動,是因?yàn)轵T兵難以攻城,他們是在等待后面步卒!
卜屠玉獻(xiàn)計(jì)道:“那咱令弓手先給他們來幾輪箭雨,殺殺他們銳氣!”
李桃歌輕吐一口氣,“這些都是披甲騎兵,箭矢很難給他們造成殺傷,咱們的箭本來就不多,得省著點(diǎn)用,一會兒對方步卒攻城時,再射也不遲!
卜屠玉撇嘴道:“這么簡單的道理,我咋想不到呢,看來天生不是當(dāng)將軍的胚子,以后當(dāng)老大的護(hù)衛(wèi)好了。”
李桃歌一本正經(jīng)道:“以后少去找寡婦夜談,先養(yǎng)養(yǎng)腦子。貪色傷精,精一虧損,時常神游發(fā)呆,仙丹妙藥都補(bǔ)不回來!
“娘的!”
卜屠玉咬牙道:“我說本少爺咋越來越傻,原來是寡婦害得!以后再也不找……不是,少找寡婦夜談,一個月最多去一半,超過次數(shù),你用弓弦崩我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