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子的眼中,月光忽然變得皎潔,皎潔的有些過分,甚至有些不敢直視。
漆黑深夜,怎會有明亮月光。
這是南宮獻看家招式:月滿人間。
女子心中大駭,明知后退死路一條,于是將心一橫,抱住要害滾了過去。
南宮獻可不是普通門客,能夠越境殺敵的變態(tài),豈能容她跑掉。
這一滾,柔和的劍影刺入嬌軀,鉆進骨頭中,差點滾廢了半條命。
劍傷遍布的女子似乎沒了反抗力氣,倒在地上喘息,任由南宮獻抓住后頸,當(dāng)拎起來那一刻,女子手心多了一把狼牙短刺,朝著南宮獻肋部快速扎去。
即便這一招相當(dāng)隱蔽,南宮獻早已看穿了她的把戲,將手腕死死抓住,咔嚓一聲,斷為兩截。
女子十分硬氣,僅僅是哼了一聲,額間滲出洶涌汗水,眼神透出憤恨神色。
為了防止她像付松一樣炸成肉泥,南宮獻鎖住了她的經(jīng)絡(luò)丹田,單手拎起,快步走向李桃歌。
那些巨狼瞅見女子被抓,低吟了一陣后四散而逃。
李桃歌撩起女子散亂長發(fā),不算頂級貨色,但五官充滿野性魅力,獸皮長褲剿爛后,露出渾圓修長的美腿,按照男人對女人的評價,別有一番風(fēng)情。
李桃歌說道:“你絞盡腦汁想要逃走,證明不是死士,乖乖回話,賜你一條活路。”
女子神情冷漠,無動于衷。
李桃歌擦去脖子滲出的血跡,輕聲道:“既然煞費苦心布置連環(huán)殺,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一言九鼎談不上,君子一言勉強受得起,我讓你活,你給我答疑解惑,怎么樣?”
女子依舊不為所動。
李桃歌無奈一笑,“看來遇到硬茬子了,我對用刑不太在行,交給袁柏吧,他會幾百種刑罰,鐵打的牙口都能撬開!
女子終于開口,嘰里咕嚕倒了一堆,不是人話,而是像狼和狗在低吼。
李桃歌揉著下巴,好奇道:“難道她在狼群中長大,不通人語?這可難辦了,哪怕是想答,也沒辦法溝通。我問問你,你能聽懂我在說什么嗎?聽懂了點頭,聽不懂搖頭!
女子帶有困惑眨著雙眸,似乎是沒聽懂的模樣。
卜屠玉噗嗤一笑,哈哈笑道:“大哥你傻了吧?聽懂了才能搖頭,聽不懂咋能搖頭呢?”
李桃歌干咳兩聲掩飾尷尬,把卜大公子腦袋摁向一旁,罵罵咧咧道:“老子險些被砍掉脖子,沒見你噓寒問暖,出了點口誤,倒是嘲笑起來,滾一邊去,別耽誤我辦正事。”
南宮獻說道:“把她交給我吧,珠璣閣有專門的審訊高手,能夠搜她的魂,不需要開口,僅憑腦海中的記憶,就能夠查出是誰派來的!
“搜魂?”
李桃歌驚愕道:“我咋沒聽說過,挺疼的吧?”
南宮獻答道:“我沒試過,不知道疼不疼,反正聽那些魂師老變態(tài)說,要比剝掉手指還要疼上百倍,而且神識始終保持在清醒狀態(tài),搜魂之后,輕者會活活疼成白癡,重者會在恐懼中死去!
“你……你們不是人,你們殺了我,快快的!”
女子五官扭曲,突然口吐人言,雖然咬字不太清晰,但能聽出大概含義。
李桃歌見她嚇到出聲,暗自感慨著南宮獻一派正人君子模樣,幾句話就能讓硬骨頭服軟,不愧是統(tǒng)領(lǐng)珠璣閣的才俊。
李桃歌莞爾一笑道:“不裝了?”
女子顫聲道:“你殺了我,我會謝謝你。”
“我不需要你謝我。”
李桃歌勾起人畜無害的笑容,“想活,沒那么容易,想死,更是難上加難,在沒有得到滿意的答復(fù)之前,我會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