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聽他的胡言亂語,南宮獻黑著臉將他背在身后,用一條錦繩將二人綁在一處。
這條不起眼的錦繩,看似只有手指粗細,其實韌性超常,李桃歌拽了幾下,分毫動彈不得,苦笑道:“南宮大哥,你背著我,我騎著你,兩個大老爺們,姿勢太曖昧了吧,再說想拉尿咋辦?要不然你放我下來,咱倆共乘一騎,這下就不怕我亂跑了!
南宮獻對于他的提議無動于衷,悶頭趕路。
幾名將領同時松了一口氣,指揮大軍前往虎口關。
前面鬧的沸沸揚揚,后面先登營和草原狼騎穩(wěn)如山岳,雙方都是精銳中的精銳,能打,更能跑,早在風龍抵達之前已然避開。
世子蘿梟騎著通體雪白的夜玉獅子,將速度放的極其緩慢,瞥了一眼扛刀的崔九,驕傲說道:“崔將軍,瞧見那一幕了嗎,我準妹夫徒手憾風龍,威風蓋世,你們主帥張燕云能做到嗎?”
崔九的刀長達七尺五寸,比起長槍都要多出半尺,崔九又是短粗水缸身材,畫面令人啼笑皆非,可領略過這把斬候刀威力的敵軍,誰敢笑崔老九矮小?曾經(jīng)殺盡南部名將,屠戮無數(shù)皇室子孫,崔鬼的惡名,在那邊能止小兒夜啼。
崔九邁著外八字囂張步伐,嘿嘿笑道:“世子殿下,我們云帥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一代儒帥,豈能做沖鋒陷陣的粗活,你拿屠夫和狀元郎比切臊子,比劃錯了地方!
蘿梟好奇問道:“張燕云當真不通修行之道?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崔九大大咧咧道:“反正俺沒見過云帥出手,能不能抓雞,沒準,畢竟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能把南部公主妃子殺的人仰馬翻,多少有膀子力氣!
當初燕云十八騎蕩平南部諸國,有的是公主和妃子投懷送抱,用張燕云的話說,她們是在覬覦老張這張帥臉,其實無論公主還是妃子,都是在為家國謀一條生路,用自己換取太平,至于是否饞老張帥臉,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嘍。
蘿梟感興趣問道:“張燕云在南部欠了不少風流債?”
“俺是粗人,不識數(shù)。”
崔九裝傻充愣道:“俺只管看門守夜,瞧不見房內(nèi)春光,反正那些公主妃子,叫聲比攻城時還慘,怪嚇人嘞!
說完,崔九還裝模作樣擺出害怕神色,可滿臉橫肉和刀疤蠢蠢欲動,在月色映襯下比起鬼怪都恐怖。
蘿梟也是風流成性的家伙,聽到張燕云的往事,不免有種英雄惜英雄的感慨,自言自語道:“南部女子嬌嫩可人,盛產(chǎn)媚骨,可惜被張燕云捷足先登,哎!~回頭得鼓動南部皇帝再造一次反,本世子必將率鐵騎親征!
崔九爽朗大笑,笑聲中似乎透著一股輕蔑。
沒了風龍阻撓,大軍準備繞開復州再度西進。
二十里外的五座城池,隱隱傳來動靜。
李桃歌循聲望去,只見煙塵升騰,似乎有大軍出動的跡象,喃喃道:“該不會是莫奚官察覺到了咱們行蹤,想要中途攔截?”
南宮獻疑惑道:“咱們在風沙行軍,怎會暴露行蹤?除非復州城有人開了天眼!
一名珠璣閣門客踏著月色而來,腳力奇佳,幾個起落后奔至二人面前,“少主,南宮統(tǒng)領,復州出兵了!
李桃歌詢問道:“他們共計出動多少人馬?”
門客答道:“五座城池源源不絕,至少有六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