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寅先生問道:“那白虎鼎有何妙用?竟然能分擁天下氣數(shù)?”
左日賢王站起身,雙手環(huán)胸,輕聲道:“倘若猜的不錯,西官白虎,主肅殺,放在鎮(zhèn)魂關(guān),是以死氣養(yǎng)王氣!
以死氣養(yǎng)王氣?
烏寅先生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怪物,聽到任何傳聞都見怪不怪,可左日賢王這句話,令他毛骨悚然,惴惴不安道:“大王的意思,這鎮(zhèn)魂關(guān)死的人越多,大寧王朝氣數(shù)愈加穩(wěn)固?”
左日賢王搖頭道:“胡亂瞎猜而已,真正的玄機,只有大寧圣人知道,哪怕是瑞王,馮吉祥,杜斯通,還有那才上任不久的李白垚,估計都蒙在鼓中!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作為死敵,對大寧的重臣如數(shù)家珍。
烏寅先生再問道:“那為何大王遲遲不肯踏破鎮(zhèn)魂關(guān)?破城之后,豈不是更方便尋找?”
左日賢王高深莫測笑道:“白虎鼎是神器,吸收到足夠多的死氣之后,難免會有異象出現(xiàn),已經(jīng)有數(shù)支騎兵在附近搜尋,高處也有人觀測,一旦有異象,定然逃脫不了本王掌控。我在等,等白虎鼎自投羅網(wǎng)!
烏寅先生恍然大悟,“難怪大王只派人送命,卻不攻破城門!
疤痕縱橫交錯的面部,突然莫名扭曲,一股蠻橫巨力將烏寅先生托起。
“本王在攻城期間,遭遇鎮(zhèn)魂大營殊死反抗,致使我們大軍暫時無法破城,懂嗎?”左日賢王輕飄飄說道。
烏寅先生感受到磅礴殺意,艱難點頭,那股蠻橫巨力消失不見,烏寅先生狼狽跌入雪中,心中驚駭無以復(fù)加,自己可是無極境巔峰的法武雙修,竟然在他手里如嬰兒般嬌弱,左日賢王究竟是哪種境界?逍遙?或者是……
左日賢王的心智修為,無一不是人中龍鳳,不愧是新晉三大王,若真是達(dá)到那種境界,又有幾十萬大軍在手……
烏寅不敢再想。
“先生,你來玄月軍中已經(jīng)有半年了吧?”左日賢王挺拔身姿,在月色映襯中無比高大。
“回稟大王,有五個多月了!睘跻壬怨源鸬,驃月崇尚強者為尊,經(jīng)歷了生死一線,對左日賢王反而更加臣服。
“皇帝陛下派你來到軍中,美其名曰是謀士,可究竟是謀士還是監(jiān)視,咱們都心知肚明。本王向來光明磊落,率領(lǐng)大軍東進,始終沒有送信給皇城,是因為你在軍中,回去之后,把今夜的話,一字不漏呈報給皇帝陛下,免得本王再親自起草文書了!弊笕召t王淡淡說道。
烏寅先生為難道:“大王,全部呈報皇帝陛下,合適嗎?”
左日賢王拍拍他的肩頭,溫和笑道:“確實有不妥之處,除了想殺你那一段,其余的如實稟報即可!
烏寅先生冷汗直流,哆哆嗦嗦答了聲是。
正月初二,按照習(xí)俗,烹牛宰羊祭財神,煮元寶湯。
驃月按兵不動,暫時給了鎮(zhèn)魂關(guān)喘息之機。
城北有座財神廟,供奉的是金龍如意正一龍虎玄壇真君之神趙玄壇,大寧重道輕佛,財神廟是道教正神,平時香火不斷,供奉豬牛雞鴨求真君降財,可正值驃月鐵騎來犯,百姓沒了發(fā)財心思,點燃香火,跪倒在趙玄壇像前祈求平安。
入鄉(xiāng)隨俗,李桃歌帶著小江南,給財神爺上了三炷香,既然是許愿,必定有所求,李桃歌和百姓一樣,盼望驃月鐵騎能早日撤軍,還鎮(zhèn)魂關(guān)一個太平。
小江南有些貪得無厭,絮絮叨叨一炷香,依舊許愿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