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狄太蛟面前表現(xiàn)的唯唯諾諾,其實是為了壓價,毒?笑話,自己白澤血脈,在瑞獸里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肉身之強悍,得道化形大妖都無可奈何,補藥補不進,毒藥能毒死嗎?
老君山底蘊,在當世超品宗門中最深,太字輩親自煉出的丹藥,必然不同尋常。
丹藥共分五品,凡,玄,金,仙,神,如同修行一樣,越往后越是難求。
神品丹藥,與神獸一同消失在歷史長河,只字片語都未曾留下,僅有名字流傳于世。仙品丹藥,上古時期視若珍寶,到了今日,更為可遇不可求,自家珠璣閣雖然也有丹師,但只能煉出玄丹,至于金丹,非家底深厚者丹術嫻熟者不可觸及。
李桃歌往口中塞著藥渣,饞的趙茯苓伸長脖子,垂涎欲滴道:“公子,這東西聞起來像是百種菌菇熬出的香氣,給我嘗嘗唄!
“吃吃吃,就知道吃!
李桃歌伸出中指,朝額頭飽滿的小丫頭彈出一記,“沒聽道長說么,這是毒藥,吃進去拇指大小,修行者都要死翹翹,啥都敢碰,嫌活的長了?”
趙茯苓捂著腦門,可憐兮兮道:“公子能吃,為何我不能吃?”
李桃歌得意道:“你家公子天賦異稟,啥毒藥都毒不倒,咦?不對……不妙……不好……!”
話音未落,李桃歌飛速丟出藥箱,一頭扎進野草叢中。
趙茯苓抱住藥箱,大喊道:“公子,你怎么啦?!要不要找郎中瞧瞧?”
無人應答,偶爾傳來用力聲。
小道中正好走來一群香客,多為錦衣華服的年輕人,有男有女,說說笑笑,身邊有護衛(wèi)相隨,一看就是出自富貴門庭。
一名穿綠袍的少年走到趙茯苓身邊,忽然停住步伐,打量一陣,笑道:“小丫頭相貌不錯,可惜生了黑了些,怎么一個人站在山間,會情郎嗎?”
換作好言好語,趙茯苓或許寒暄幾句,可聽到一個黑字,像是捅在了心尖。
公子取笑,能嬉皮笑臉應著,這群人又是老幾。
于是立刻將這群公子小姐分到歹人行列,剜去一眼,視線挪到別處。
綠袍少年搖動折扇,好笑道:“小小年紀,脾氣挺大,本公子問你話呢,是不是在會情郎?這里可是伏牛山,一會兒你倆動靜小點,親熱時記得咬根樹棍,萬一聲音太大被老君聽到,得知有人在道家祖庭私會,放天雷,劈鴛鴦。”
公子們放肆大笑,小姐們捂嘴輕笑,誰都沒有在意綠袍少年分寸,看來早已習慣了這樣放浪形骸。
趙茯苓蹙起細長眉毛,一臉厭嫌道:“誰家的狗沒關好,怎么放出來亂咬人!”
綠袍少年不怒反笑,收住折扇,指向胸口,倨傲道:“本少爺家住渝州慶家,家祖官拜長史。”
趙茯苓哦了一聲,裝作迷惑道:“小女子沒讀過書,祖輩都是種田的,敢問少爺,長史是什么東西?”
這次換作綠袍少年挑起眉毛。
其他人只敢扭頭竊笑。
綠袍少年面色陰沉道:“小丫頭,羞辱朝廷大員,罪當杖刑二十,誰給你的膽子?!”
趙茯苓后撤幾步,佯裝害怕道:“這位少爺,我可沒羞辱朝廷大員,是你提及的令祖是長史,我又不懂,只好順著你的話去問,怎么會觸犯律法呢?”
“這小姑娘憨憨傻傻的,說話顛三倒四,或許真的是無意冒犯,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身穿粉藕長袍的俏女子拉了拉姓慶公子手臂,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