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就算不賣,只是這么擱置,每天的水電費用,員工費用,那都是巨大的開支。
更不要說,還有樓宇老化,裝修老化。
更可怕的是,酒店這種存在,是需要人氣的。
如果長時間沒有人居住,哪怕你收拾得再怎么勤快,也會很快出現(xiàn)潮濕霉爛的問題。
只要有人住,這個問題反而幾乎可以忽略。
只要過去十幾天,或者一個月沒人住,哪怕到時候能開門,進門的客人第一時間聞到的,必然是霉爛的味道。
到那個時候,恐怕這酒店的名聲立刻就臭了。
“可葉天傲能買嗎?”
孔彥新這個時候有點猶豫。
嚴世巡說道:“去試試就知道了。”
“但是,這個事情,需要保密,決不能讓王家和樂家知道!
“除了你我,誰都不能知道!
“否則,我們不但沒有拖住葉天傲,反而把酒店賣給他,讓王家和樂家知道,我們死定了!
孔彥新苦笑:“萬一葉天傲去說呢?”
嚴世巡咬牙道:“他不會,他得了便宜,不會那么干!
“否則,以后誰還敢跟他做生意。”
“這點底線,他起碼得有。”
孔彥新無語地看著嚴世巡。
把希望寄托在敵人身上……這也太不靠譜了。
可現(xiàn)在,他還真沒辦法,要不然就只能看著自己的老窩這點本錢,一點一點地在封閉中,慢慢的虧損掉。
還不如趁著現(xiàn)在拿點錢。
幾天之后,一家夜總會的隱秘包廂里,葉天傲看到了孔彥新和嚴世巡。
他忍不住有點好笑。
沒想到,他們居然要把酒店賣給自己……
不過,換做任何人,恐怕這都是目前唯一的路。
不然,這酒店賣給任何人,都不敢有人接手。
葉天傲坐下,孔彥新也不墨跡,開門見山。
“葉先生,我們兩家名下的酒店,愿意低價轉讓給您。”
“我們只有一個條件:不能對外公布!
“至少半年,半年內,不能對外公布!
葉天傲明白他們的意思。
實際上,他們這已經算是吃里扒外,只顧著自己的小碗,而根本沒在乎王家和樂家的大局。
看著他們的樣子,葉天傲微微搖頭。
孔彥新和嚴世巡頓時心如死灰。
他這是要鐵了心讓自己什么都得不到啊。
“你們的酒店,我不要,不過我可以給你們指條明路!
“最近,省城的吳家,正在考慮對外發(fā)展酒店行業(yè)!
“放心,我不會和吳家動手!
“這世界上啊,生意很多,不是一個人能做完的!
說完,葉天傲站起來,走了。
孔彥新和嚴世巡面面相覷。
但是這是個好消息。
他們兩家的酒店,終究還是不錯的。
如果能遇到合適的買家,他們還是能多拿點錢的。
兩人毫不猶豫,連夜趕往省城。
省城,吳家,吳家家主,吳友仁很是詫異。
他們怎么知道自己家打算擴展酒店行業(yè)的產業(yè)?
不過,他們兩家居然要全盤出售自己在鳳凰城的酒店產業(yè)?
“我們只有一個要求,和葉天傲競爭。”
“而且,不能公布我們的酒店已經賣了,我們還是要掛酒店集團總經理的名頭!
吳友仁這個時候沉吟了一下。
他的秘書走過來,把一張紙條遞給吳友仁。
吳友仁看到這張紙條,當即隨手把紙條捏成一團,丟到垃圾桶里。
“我收購沒問題,我和葉天傲之間,也沒有什么仇怨!
“他應該不會刻意針對我!
“但是商業(yè)嘛,正常的競爭是應該的!
“不知道,兩位開價多少?”
幾個小時之后,孔彥新和嚴世巡走出吳家,快速趕往龍城。
吳友仁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眼前的轉讓文書。
這兩家人是真的要賣,資料齊全得很。
而且,這合同沒有任何問題。
現(xiàn)在,鳳凰城原本屬于這兩家的酒店,就屬于自己了。
吳友仁考慮一下,對外面喊了一聲:“來人。”
他的助理立刻走過來。
吳友仁沉吟一下:“去叫吳萊過來一趟!
他的助理有點猶豫:“吳萊少爺……去酒吧了,不知道去了哪家!
吳友仁臉色一下沉了下來。
自己這個兒子,自己管理家族的本事沒學到,經營家族的本事沒學到,可跟著省城的一群紈绔,倒是把這些雞毛狗碎的事情學了個通透。
“去找!”
“不管多晚,都把他給我弄回來。”
“這一次,你去擔任集團的執(zhí)行副總,名義上的總經理還是那兩人的!
“你全權掌控那邊的酒店集團!
“吳萊,不要求他做什么,把他給我鎖死在鳳凰城!
“整天和那些紈绔混在一起,都成了廢人了。”
助理大喜。
他這是外放一方封疆大吏了啊。
他立刻點頭:“是,我立刻安排人去找!
三個小時后,天色已經快要亮了。
喝得醉醺醺,赤身裸體,只用一張床單包裹著身體的吳萊,被幾個人從車上抬了下來。
吳萊呼呼大睡,渾然不知道自己被從包廂里抬出來,送到了老爺子面前。
看著赤身裸體,滿身污穢的吳萊,吳友仁氣沖腦門。
他看看身邊,突然抓起旁邊一個凳子,一腳踹爛,抓起一根椅子腿。
吳萊正在死豬一樣睡著,突然一股垂心刺骨的痛疼傳來。
“啊……”吳萊一聲慘嚎,猛然驚醒,一下清醒了,連宿醉的腦子都清醒了。
他拼命揉著青紫的大腿,感覺骨頭都在疼。
“誰特么打老子……”
吳萊怒吼。
吳友仁大吼:“老子打的就是你!
“呼”的一棍抽過來,吳萊身體還有點不聽使喚,屁股上結結實實再次挨了一椅子腿,這一下,差點把他的屁股都打爛了。
吳萊“嗷”的一聲慘嚎,原地跳起半米高,光著屁股,雙手捂著屁股蛋子,在客廳里連蹦帶跳。
真疼。
“你特么敢打……?爸?”
“我艸,我怎么回來的?”
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吳萊終于看清了揍他的人是誰,也看清了這里是哪里。
自己明明在酒吧包廂里,摟著幾個女人睡得爽,怎么就突然到家了?
吳友仁提著凳子腿沖了過來,吳萊一下嚇得目眥欲裂。
他突然雙膝跪地,抱頭,動作極其熟練。
“爸,我錯了,別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吳友仁看著他的樣子,惱怒地丟了椅子腿。
“滾,現(xiàn)在就出發(fā),立刻去鳳凰城!
“一年之內,你要是敢把一根汗毛帶到省城,我就當沒生你!
吳友仁的助理連忙讓幾個人拿床單一下裹住吳萊,把他直接扛了出去。
吳萊還沒回過神來:“去哪?去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