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院,最近在其他三院學生口中被提及的頻率非常高。
前幾天才剛經(jīng)歷了失竊,失竊物品和竊賊至今下落不明,而就在昨夜,轟隆一道天雷,不偏不倚地精準劈中滄海院冠以“智慧圣殿”的圖書樓。
據(jù)部分扒著窗戶正好瞧見的目擊者稱,這雷十分古怪,萬里無云的星夜,只打雷不下雨,而且白色的雷剛劈下來,圖書樓天頂上竟然橫空冒出一道黑色的雷與之對抗,將白雷頂了回去。
這說辭十分蹊蹺讓人難以信服,但許多通宵達旦的學生,卻又能證明,昨夜,確實聽到了兩道雷聲。
這可是太奇怪了。
這事沸沸揚揚地在學校中傳開,有學生開始傳起滄海院是不是風水不太好、遭了天譴,有學生堅定絕對是人為,肯定是學院評比要開始了,有人蓄意給滄海院做局了。
黎問音膽戰(zhàn)心驚地跟著南宮執(zhí)來到了圖書樓天臺。
南宮執(zhí)神情很嚴肅,凝著眸光,靜靜地注視著圍聚在天臺調(diào)查的人群。
黎問音吞了口口水,也是真的佩服自己,晚上跟著某大魔頭到處搞事,白天隨著大冰塊正義調(diào)查。
這心態(tài)真不是一般人能穩(wěn)住的......
“黎問音。”南宮執(zhí)忽然出聲喊她。
黎問音一驚,連忙說道:“怎么了?”
“辛苦你了,”南宮執(zhí)輕輕收回目光,“特意來一趟!
“不辛苦不辛苦!崩鑶栆魯[手。
她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應該屬于兇手總是會回到犯罪現(xiàn)場的。
黎問音伸著腦袋努力往人群里看:“聽說昨夜這里遭了雷劈,怎么樣,沒人受傷吧?他們在做什么呢?”
“沒發(fā)現(xiàn)傷患,”南宮執(zhí)領著她往里走,“他們現(xiàn)在在準備大型魔法,回溯調(diào)出這座天臺昨夜的影像資料,看看是誰上來了這里!
“......?”怎么還有這樣的魔法呢?
黎問音扯了扯嘴角:“不是自然落雷嗎?”
南宮執(zhí)用眼尾睨了她一眼:“當然不是,從現(xiàn)場殘留的魔法痕跡來看,只可能是人為引雷!
現(xiàn)場殘留的魔法痕跡?!
怎么回事!蕭語每次無論是“拿”材料還是取水,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啊,怎么單單這次留下了?忘了還是故意的?
應該是故意的吧......黎問音打算先相信為上。
她佯裝驚訝地感嘆道:“哇,還有可以引雷的魔法?!聽著好厲害。
“很高級的自然系魔咒,”南宮執(zhí)平靜地敘述,“哪怕在教師里,會的人也不占多數(shù),學生中更是屈指可數(shù)!
“哇!——”黎問音接著感嘆,“居然還有學生?”
南宮執(zhí)似被提醒了,輕輕地看了過來:“例如,尉遲權。”
黎問音:“......”
可惡啊,有時候真覺得尉遲又又強的眾人皆知的真不是一件好事,拋頭露面的容易引火上身,狡辯都不好狡辯了,雖然這個雷還真不是他干的,白雷是蕭語引的,黑雷是黎問音劈回去的。
“還有罌粟院的兩位學姐,”南宮執(zhí)接著說道,“若有其他,就是隱藏實力未表現(xiàn)出來過的情況。”
黎問音一聽,疑問:“你都不會嗎?”
南宮執(zhí)反問:“我為什么要會引天雷的魔法?”
黎問音沒說什么了,注意力全被眾人合力施展的影像回溯魔法吸引走了。
她一邊篤定應該不會有事的,蕭語估計又在戲耍她,一邊又忍不住擔心真給這群人看到什么了怎么辦。
黎問音偷偷挪著步子往里擠,脖子伸的老長,恨不得鉆人群中間去看。
她的小動作引起了一名滄海院教師的注意,教師扭頭“誒”了一聲:“這里怎么有名學生?”
黎問音猛抬頭:“我好奇...!來看看,嘿嘿!
“我知道你,”教師琢磨了她一會,笑道,“你是巫院長的學生,還受過孔院長的贊賞!
黎問音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腦勺,一被夸就忍不住笑:“老師您過獎了!
“唐老師,她是和我一起來的,”南宮執(zhí)走了過來,“并非擅闖!
黎問音左右看了一眼,猛點頭:“對對!”
唐老師笑笑,招呼他們湊近點:“原來是小執(zhí)的朋友,那過來近點看吧,正好影像回溯完成了。”
唐老師寬厚的大掌很自然地落在了黎問音的肩膀上,黎問音莫名地從她身上感受到一股安心的氣息,她正著急想看影像回溯出了啥呢,立即點頭如搗蒜地答應了,湊過來眼巴巴地看。
南宮執(zhí)瞥了她一眼,叫她知點分寸,黎問音不,目不轉睛地盯著放大的影像看。
一張浮空的透明屏幕在眾人中央緩緩放大,懸在空中,似投影一般,開始回溯呈現(xiàn)昨夜的畫面。
天臺一片死寂,沒有任何人影,只剩些風吹月影。
忽然,緊閉不動的天臺門“啪”地一下被猛地推開。
黎問音呼吸一滯。
一個昂首挺胸的.......姜餅人?氣勢洶洶地從樓道中走出,姜餅人只有巴掌大,脾氣卻是沖天,走得大搖大擺,四五不分六親不認。
跟在這只姜餅人后面的,還有同樣兩塊差不多大的姜餅人,一個看起來步伐溫文爾雅,一個疑神疑鬼,走得慢慢吞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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