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以前的黎問音,她估計想也不敢想自己有朝一日會在學校內(nèi)偷偷學習黑魔法吧。
在這個極度厭惡黑魔法的時代里,周圍上至老師下至學生,都在堅決地抵制有關(guān)黑魔法的一切,黑魔法師被發(fā)現(xiàn)也基本只有死路一條。
而現(xiàn)在,她居然和尉遲權(quán)一起,在這座被譽為魔法師培養(yǎng)圣殿里的學校中,跟著那位最令人聞風喪膽的黑魔法師蕭語,學習黑魔法。
這太驚險荒謬了。
但黎問音卻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提心吊膽,相反,她有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這種莫名的安心感,很大一部分來源于蕭語,黎問音很清楚,只要蕭語想,他們就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在偷學黑魔法。
而黎問音現(xiàn)在卻莫名地感覺,蕭語不會讓他們被發(fā)現(xiàn)的。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黎問音想不通,低頭咬著筆琢磨蕭語蛇給她羅列的黑魔法基礎(chǔ)體系。
蕭語蛇說她基礎(chǔ)不夠牢固,不同于尉遲權(quán)的很快就能上手實驗,她要從最基本的理論學起,于是直接給她羅列出了長長幾大篇體系釋義,要她熟背。
黎問音一邊琢磨著,一邊偷瞄他們。
蕭語蛇和尉遲權(quán)此刻在公寓客廳里測試黑魔力球球表面覆膜的堅固程度。
尉遲權(quán)蹲在地上,架起了一個烤火架,綁架了一顆驚恐球,像烤串一樣給它五花大綁,放在火上炙烤。
蕭語蛇在旁監(jiān)督,她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副小眼鏡戴著,瞧著火光,時不時往里添點柴。
五花大綁的驚恐球無路可逃,瘋狂地扭動自己渾圓的身軀,無聲驚叫。
尉遲權(quán)在烤串,蕭語蛇在添柴,驚恐球在尖叫。
“火力不夠!笔捳Z蛇在端詳。
尉遲權(quán):“這是目前能拿出的最好的炙火金柴,這樣還不夠的話......那就只剩滄海院院長私屬魔草田中的金陽花能灼燒出更盛的火力了!
蕭語蛇卷起尾巴放在自己鄂下,似在摸著自己下巴:“這個魔草田的具體方位。”
尉遲權(quán)回答:“學校正東南角,滄海院中心觀海樓18層院長辦公室,從左往右數(shù)第7個隱藏房間!
黎問音:“......”嗯?
蕭語蛇未作聲,她尾巴一晃,憑空卷起了一簇如烈陽般耀眼熾熱的花,花瓣還在往外噴濺著火星。
蕭語蛇伸出尾巴:“現(xiàn)在有金陽花了。”
黎問音:“......”等等,這不對吧。
尉遲權(quán)用浸濕的手帕裹住花莖,接過金陽花,往火堆里加。
“冒昧問一下,”黎問音探出一顆腦袋,“這些金陽花......是哪里來的?”
蕭語蛇坦然:“我變得!
黎問音:“......”是從滄海院院長的私人魔草田中變過來的吧!
“不愧是前輩,”尉遲權(quán)面不改色,手上也毫不客氣地一點點扯花瓣往里扔,“可以憑空變出這么珍稀的花!
黎問音:不是憑空的吧!
加入了金陽花花瓣,用于炙烤驚恐球的火堆登時冒出了沖天的火光,頓時將整個驚恐球埋沒在火光之中。
與此同時,黎問音嗅到了一股甜甜的香氣。
蕭語蛇:“這個膜破了,重做。”
尉遲權(quán)頷首,抬手再次凝聚出驚恐球球。
接下來,黎問音就看見尉遲權(quán)不停地在凝練出球球,挨個放上去烤,一點點加大火力,從可以承受一片金陽花瓣,到加入一朵金陽花才會破裂逸散出黑魔力的香氣。
黎問音就一直看著他們這樣肆意地揮霍無比珍稀的金陽花,直到蕭語蛇變出來的那一簇金陽花都用沒了。
黎問音觀察著,心想應(yīng)該是自己想錯了,蕭語和尉遲權(quán)都是有分寸的人,應(yīng)該不是把滄海院長魔草田中的金陽花偷過來了,是蕭語參考那些金陽花復制了一些,畢竟蕭語是無所不能的,她和尉遲權(quán)都不屑于干偷盜這樣的事的。
“火焰測試今天先到此為止!笔捳Z蛇說道。
尉遲權(quán)停手,詢問:“請問是哪里做的有問題嗎?”
蕭語蛇:“田里剩下的金陽花還沒成熟,用不了。”
黎問音:“......”
這不就是從院長的魔草田里偷過來的嗎!
哪里有分寸了這兩個!
還把成熟的花都采完了!薅這么干凈嗎?!
火焰測試暫停,尉遲權(quán)熄滅了火堆,升起火堆的那一塊地板就算有魔法防護,現(xiàn)在已然變得一片焦黑。
他開始清理現(xiàn)場,將這些痕跡毀尸滅跡。
蕭語蛇則悠哉悠哉地過來黎問音這邊。
“記完了?”
黎問音點頭:“記完了!
蕭語蛇頓了一會兒,而后點點腦袋:“嗯,可以!
黎問音知道她肯定又用讀心術(shù)去檢查了,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習慣了,懶得再計較什么了。
蕭語蛇說道:“你的魔藥和魔器成績明顯遜色于魔咒!
黎問音低頭承認。
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專攻魔藥和魔器的是滄海院和罌粟院,黑曜院和橡木院一樣,屬于魔咒體系,不僅是她,每個學院學子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偏科。
黎問音還不是偏科偏的特別嚴重的類型,她的魔藥和魔器雖然談不上優(yōu)秀拔尖,但也基本上有個七八十分水平。
蕭語蛇:“現(xiàn)在開始補你的魔藥。”
(補字數(sh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