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尉遲權(quán)盯著她,耳根微微泛紅,斂眸輕聲:“就算你這么夸,我也不會原諒這個人耍了我的!
他也會害羞啊......黎問音怪新奇地盯著他看。
黎問音開朗地笑:“不管有意無意,赫連老師也算是引導(dǎo)了你干了一件大好事呢!哇,找機會我要好好感謝赫連老師!”
尉遲權(quán):“我也不會放棄成為校長夫君的!
“不要再開這個玩笑了啦......”黎問音無奈地看著他。
她開開心心地走到護欄上趴著看,赫連封的演講致辭結(jié)束后,分院儀式就正式開始了。
和記憶中去年的場景一樣,新生們挨個上臺,將手放在分選熒光屏上,等候熒光屏給出結(jié)果。
時言澈,滄海院。
臺上的時言澈有些意外這個結(jié)果,但也還是很快就接受了,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一定會成為滄海院的驕傲,莫名其妙燃起來了,在那放豪言壯語。
“還是入了滄海院呢......”黎問音托腮看著,“沉著、冷靜,滄海院的代名詞好像完全不和他沾邊誒!
“院訓(xùn)的代名詞只是評判標(biāo)準(zhǔn)之一,”尉遲權(quán)在旁解釋,“就像黑曜院不全是神經(jīng)病,滄海院不全是面癱。比起表面的冷靜,滄海院的中心是執(zhí)著和信念,就像黑曜院的好奇心一樣。”
黎問音疑惑地回眸看他。
“?”尉遲權(quán)疑惑,“怎么了?”
黎問音:“黑曜院不全是神經(jīng)病嗎?”
尉遲權(quán):“......”
——
司薇瀾。
黎問音注視著她緩緩上臺,她有些緊張,深呼吸了一口,這才將手放在了熒光屏上。
按照原書走向的話,司薇瀾是和時言澈一樣入學(xué)滄海院的,現(xiàn)在會有所不同嗎?
翠綠的光芒從司薇瀾手下綻放,樹葉生長搖曳的聲音響起。
橡木院!
臺下橡木院的方陣爆發(fā)出歡快的聲音,熱烈歡迎新學(xué)妹進入橡木院。
司薇瀾看到結(jié)果后松了一口氣,撫了撫心口,面頰上浮現(xiàn)一些粉紅,喜悅地走向橡木方陣。
“哇,和她哥哥一樣進入了橡木院呢。”黎問音扒著欄桿感嘆。
她很新奇:“橡木方陣?yán)锏膶W(xué)生都很高興呢!
尉遲權(quán):“四個學(xué)院的學(xué)生比例不會有意控制,分院儀判給哪就是哪,因此,樹院一直學(xué)生數(shù)量最多的學(xué)生,往后順序依次是海、花、鉆!
他解釋:“每個學(xué)院都希望傳奇人物出自自家學(xué)院,自然學(xué)生越多越高興。更別提去年樹院還被鉆院壓了一頭,一直蓄力著想重振威風(fēng)!
“去年樹院被鉆院壓了一頭?”黎問音很驚奇。
尉遲權(quán):“嗯,去年是鉆院出了最大的傳奇人物!
黎問音興奮:“誰啊誰。!”
尉遲權(quán)看向她,答案不言而喻。
“我......?”黎問音不可思議地指了指自己,頗為不好意思,“可是我成績也沒有特別頂,一直二百五來著......”
“成績是你光輝事跡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件了,”尉遲權(quán)看向大堂,“不少新生聽說了你的事跡,在分院前的夢想學(xué)院調(diào)查表上,填的是黑曜院。”
“哇!”黎問音高興,“那我這算不算給學(xué)院爭光添彩,做了拉新貢獻了!”
那她很厲害了!
黎問音雙手叉腰,鼻子要翹到天上去。
“只可惜,”尉遲權(quán)注視著臺上,“分院結(jié)果還是只看分院熒光屏!
黑曜院的新生依舊是最少的。
就連來應(yīng)援迎新的黑曜院方陣,都是四大學(xué)院中最小的一個,顯得極其可憐,方陣成員還不如其他學(xué)院整齊劃一訓(xùn)練有素,稀稀拉拉地散落著,眼巴巴看著一個個新生走到其他學(xué)院里,羨慕的要死要活。
分院儀式將近尾聲,黑曜院的新生仍然少的可憐。
這時,一個人,即墨萱的弟弟,即墨辭上了臺。
在把手放在熒光屏上前,他在小聲對熒光屏說話。
“拜托,給我分到尉遲會長所在的黑曜吧,實在不行,上官那的罌粟也行,不要滄海,絕對絕對不要橡木......”
做好了心理建樹,即墨辭放上了手。
橡木院。
黑曜方陣悲嘆,滄海方陣?yán)溲叟杂^,罌粟方陣不搭理,橡木方陣歡呼。
即墨辭臉色一白。
他難以置信地捶了一下熒光屏:“怎么會是橡木?!這個熒光屏壞了吧!我不可能是橡木院的!
誒?
橡木方陣的學(xué)長學(xué)姐們疑惑地看過來。
好心的老師詢問:“同學(xué),有什么問題嗎?”
“這東西壞了,你們看看!是不是太破舊了出故障了!”即墨辭生氣惱火地把熒光屏扔給老師,“我才不要去橡木院,這么庸俗普通平凡人才去的學(xué)院,怎么可能會適合我?絕對是壞了!
橡木方陣?yán)锏膶W(xué)生們的態(tài)度在此刻忽然變得微妙了起來。
南宮執(zhí)站在滄海院院長君麟身后靜候著。
他冷眼斜了即墨辭一眼,出聲:“分院結(jié)果已定,請學(xué)生去往對應(yīng)的學(xué)院方陣!
“都說它絕對壞了!”即墨辭不愿接受地吶喊,回眸看見一排教授都保持沉默地看著他。
即墨辭咬牙“切”了一聲,摔下熒光屏,不入橡木方陣,徑直走到原先的等候分院區(qū)坐著,誰也不搭理。
“他在拽什么?”黎問音分外不待見地瞪他。
尉遲權(quán)看過去:“即墨萱在橡木院,他就不想去!
“真討人厭!”黎問音不喜歡,“還輪得上他嫌棄了,萱萱姐沒嫌棄他這個臭弟弟玷污她的樹院就不錯了!
尉遲權(quán)平淡的瞇著余光。
“尉遲又又!”黎問音想起什么,“我記得這家伙還想討好你來著,你不許給他好臉色!”
尉遲權(quán)笑了笑:“放心,沒給!
黎問音瞪他:“你也不許這么對他笑!營業(yè)微笑也不許!”
“?”尉遲權(quán)收了收笑容,“好好,不笑!
黎問音嘀嘀咕咕地小聲罵這個討厭的家伙。
自從得知他對即墨萱態(tài)度不好,黎問音就恨上了,聽說了這家伙還想毒死周覓旋的狗,更是狠狠地恨上了。
這家伙天天陰陽怪氣即墨萱,陰陽即墨萱和周覓旋的關(guān)系,黎問音把他看做妨礙媽媽爸爸在一起的混蛋。
討厭的家伙,黎問音將帶領(lǐng)身邊所有人都不給他好臉色。
——
分院儀式結(jié)束,學(xué)生們都開始往外散了,即墨辭還坐在等候區(qū)。
橡木院的學(xué)長學(xué)姐們?yōu)樾律鷤儨?zhǔn)備了歡迎派對,熱情地招呼他們一起去玩,卻略過了即墨辭,沒有一個主動上前來和即墨辭搭話的。
即墨辭很煩躁,他看到了穿著學(xué)生會制服的即墨萱。
即墨辭起身攔住即墨萱。
“你不準(zhǔn)備為我做點什么嗎?”
即墨萱盯完了分院儀式,手頭還有其他工作,沒空和他廢話:“不要無理取鬧了,我現(xiàn)在很忙。”
“我無理取鬧?”即墨辭咬牙,“我入學(xué)前你完全不幫我疏通關(guān)系,害我被尉遲會長閉門謝客,這就算了,我不跟你計較,F(xiàn)在我入學(xué)了,我要換個學(xué)院,你還不管不顧?你還知道自己姓即墨嗎?”
即墨萱不悅地看他:“是你忘了你自己姓即墨。即墨辭,你要鬧到什么時候?你現(xiàn)在入學(xué)了,應(yīng)該學(xué)會自己處理事情了,不是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身上掛著的累贅夠多了,你少來給我添麻煩!
“你......!”即墨辭瞪大了眼睛,即墨萱什么時候?qū)λf話這么狠了。
因為即墨萱不準(zhǔn)備拖著他走了,他愛怎樣怎樣,她則該如何就如何。
“就是!”黎問音忽然從旁竄出來了,對著即墨辭就開始指指點點,“你少給你姐惹麻煩,多大歲數(shù)了,還要當(dāng)姐寶,姐姐不幫你就鬧,丟不丟人!
即墨辭氣得瞪直了雙眼,耳朵出氣。
即墨萱對黎問音笑著點了點頭,而后就腳下生風(fēng)地走了。
她身后跟著一個高大的人形隨從。
周小面包哼哧呼哧地當(dāng)拎包小廝,路過即墨辭,打了聲招呼:“嘿嘿...你好!她剛才說的掛在她身上的累贅......大概就是我...!”
語氣還怪驕傲和害羞的,很明顯他把重點放在了“掛在她身上”,完全忽視了“累贅”。
“周覓旋?”即墨辭看到敵家,火氣更盛,“你等著,現(xiàn)在我入學(xué)了,很快就會打敗你的!
“打敗我?”周小面包很奇怪,眨巴眼,“為什么要打敗我呀?”
“?”即墨辭擰眉,“我是你的對手啊,你少在這裝蒜,我們兩家一直都是死敵。”
周小面包嘟囔:“可是我家的死敵只有即墨家啊......”
“你在說什么屁話?”即墨辭音量都抬高了,“我就是即墨辭啊!
“啊......!”周小面包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還有這么一個人,他滿懷歉意地攥著自己的手,“對不起,我完全把你忘掉了......”
即墨辭:“......?”
周小面包不好意思地笑:“那你要打敗我,就算我輸了行不行?萱萱寶最近好忙......我沒空和你比拼什么的,但是幫不上萱萱寶的忙就糟糕了......哎呀不行,我得跟在她旁邊...你就對其他人說你贏了我好了......”
“你!”即墨辭氣得臉發(fā)白,他感覺自己被他侮辱了,這人完全沒把自己放眼里。
而周小面包已經(jīng)快步跑過去跟上即墨萱了。
黎問音開心地欣賞:“媽媽霸氣威武,爸爸緊隨其后。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
“黎問音!你干什么來壞我的好事!”即墨辭瞪過來。
黎問音扯了扯自己的紅袖章,不客氣地瞪過去:“誰想搭理你了,你這個煩我媽媽心情的廢物,就你不愿歸隊跟隨方陣走,我是受橡木方陣所托,拎你去登記的!
“能和即墨萱那種人玩到一起去,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即墨辭一梗脖子,死都不愿意,“我不會登記入橡木院的,我要改院!
黎問音拉開自己的校服外套,窸窸窣窣的尋找魔杖:“還改院?你什么東西你還歧視樹院,不如趁早跳樓改命,正好你特別不配做即墨萱的弟弟!
“少用!即墨萱的弟弟!這種頭銜喊我!”即墨辭怒了。
“正好,”黎問音取出魔杖,用尖端對著他,“我是認(rèn)為你配不上這個頭銜。”
即墨辭有不祥的預(yù)感:“黎問音你想干什么?”
黎問音舉著魔杖,無情地開始念咒。
回了學(xué)校,沒有在校外的條條框框,她可以隨便使用魔法了。
如春蠶吐絲,棉白的絲線從魔杖尖端抽出,在空中織了起來,織成了一朵棉花糖一樣的棉白云朵。
很快,棉白云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織越大,變成了一大塊可以乘坐上去的云。
黎問音平心靜氣,心念控制著大云四分五裂,化成好幾朵。
即墨辭剛要叫罵著說點什么,突然一朵云沖過去塞他嘴里,成功堵住了他的嘴。
黎問音是還沒學(xué)會禁言魔咒,但她會一點別的簡單粗暴的禁言方式,比如直接堵住人的嘴。
堵住了即墨辭這張討厭的嘴,黎問音控制著云朵,捆住即墨辭的手腳,將他四仰八叉地抬了起來,漂浮在半空中。
滴滴大云,由專業(yè)的黎司機為您護航。
黎司機好久沒上路了,業(yè)務(wù)稍有一點不熟練,這個云朵呀,一個沒控制,啪嘰一下,只拎起了即墨辭的腿,忘了抬他的頭。
即墨辭就倒栽蔥一樣頭著地摔了個狗啃泥,嘴里還被云堵著不讓說話,硬生生吃了個悶虧,鼻青臉腫的,用目光惡狠狠地瞪黎問音。
“哎呀,”黎問音驚訝地捂住,“沒控制好,抱歉抱歉!
即墨辭氣得在半空中掙扎。
黎問音的云又沒能控制好,還沒把他從倒栽蔥的狀態(tài)調(diào)過來,反而一直拎著他的腿,讓他臉朝地地反復(fù)摩擦了幾圈,摩擦的即墨辭白嫩的小臉腫了一大圈,似平白無故被扇了好多巴掌。
即墨辭氣血上腦,臉氣得完全漲紅了。
“誒,怎么一直控制不好哇,”黎問音吐了吐舌頭,笑,“我可真是一個粗心的小笨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