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信?”即墨萱遲疑著問了一句。
尉遲權(quán):“嗯!
“黎問音,好久不見,”浮屏中的虞見隨笑著朝他們打了個招呼,“小鳶托我向你問好!
“嗯?好呀好呀,我好得很!崩鑶栆粢泊蟠蠓椒降匦χ蛘泻簟
“但其實她就在屏幕后面哦,我不會用魔器,是她連接的視頻通話!遍_口沒兩句,虞見隨立馬把虞知鳶給賣了。
“......哥!辩R頭后面?zhèn)鱽韾瀽灥臒o奈輕聲。
虞見隨笑了一下,興致勃勃地提問:“誒?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有哪里不一樣?”
眾人安靜地觀察了他一下。
尉遲權(quán):“臉受傷了?”
虞見隨臉頰上貼著兩個創(chuàng)口貼。
“是啊,受傷了,我親愛的妹妹和我單練的時候沒收住力,不小心傷到我了呢,”虞見隨一臉幸福滿足地侃侃而談,估計感覺被妹妹捅出血了也是辛辣且美妙的,“這么顯眼的地方,我好不容易才保存下來沒讓它好的,可惜家妹太好了,硬要給我上這個創(chuàng)口貼......”
“哥!”鏡頭后的虞知鳶真要憋不住了。
眾人:“......”
時言澈一臉驚恐,不可置信地將虞見隨的話回憶了一遍又一遍,極度驚恐地瞪著屏幕上這個可怕的男人。
“不是?我聽岔了?”
“沒事兒,”看到見隨哥還是這么癲癲的,黎問音就放心了,她憐憫地看了一眼時言澈,“他是這樣的!
這個被妹妹傷到了的男人此時擁有無與倫比的幸福,毋庸置疑。
上官煜若有所思:“難怪臨走前他問我有沒有什么讓傷疤慢速愈合的方法,我還以為他是想學什么無痕祛疤......”
原來是想把妹妹留下的傷長長久久的掛在自己身上,恨不得做成標本。
即墨萱點頭:“嗯,可信!边@下感覺舒服多了。
納蘭風也贊同:“確實很有我們學生會的風采。”
“???”時言澈都要語無倫次了,“什么就可信了,你們?yōu)槭裁疵鎸Υ饲榇司叭绱说?!學生會到底什么風采?!”
瞧瞧,黎問音在旁看著他。
阿che短短一會兒都要被逼成吐槽役了。
可憐見的,他長這么大還沒見過神經(jīng)病吧,這下一次見一堆,都要精神錯亂了。
——
尉遲權(quán):“你那邊準備的怎么樣了?”
“挑了幾只好朋友,”虞見隨笑著回應(yīng),“應(yīng)該是能讓上官衡少爺吃點苦頭。”
“可以,進群吧!
“什么群?”黎問音好奇地湊過來。
“臨時行動群,現(xiàn)在新建,在里面共享此次行動所有信息!蔽具t權(quán)看了過來。
他忽然頓了一下,注視著黎問音的眼睛,溫聲問道:“問音,我可以碰你的耳朵嗎?”
“啊,可以。”黎問音稀里糊涂地答應(yīng)了。
隨后尉遲權(quán)便輕輕俯身,伸手繞過她的頭發(fā),兩指指尖捏了捏她的耳廓,輕觸了一下黎問音的櫻桃耳夾。
她能感覺到尉遲權(quán)的魔力似電流一樣鉆了進去,游走充盈著櫻桃耳夾,耳廓部分被他指尖掃過的地方發(fā)癢發(fā)熱。
隨即,黎問音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界面。
類似于浮屏的一個群聊界面,但沒有真正顯現(xiàn)出來,似乎只映在眼膜上,保密性極強。
“都進一下群,可以意念發(fā)信息,總控和基點設(shè)置在祝允曦身上,為防止被惡意搜查,都取一下自己的代號,匿名行動,我們互相知道是誰就行!蔽具t權(quán)干凈利落地宣布。
“!、“!、“叮”......
黎問音感覺腦內(nèi)一連串叮叮作響,陌生的群聊里頓時涌進來了一批人。
時言澈瞪眼干著急:“不是,我呢?”他還沒開始學魔法呢。
“調(diào)動魔力會嗎?”上官煜問。
時言澈:“會一點點!
“這個給你,是魔器,你往里灌魔力,自己手動打字。”上官煜扔過來一個東西。
時言澈手忙腳亂地接住了,抓住一看,是一只造型奇特的長腿蘑菇魔器。
虞見隨:“這蘑菇看起來有點眼熟!
“允曦想要,就做了幾個,沒什么功能,但當個魔法通訊儀器還是綽綽有余的。”上官煜回答。
時言澈艱難生澀地嘗試著調(diào)動體內(nèi)魔力,努力地擠進這個造型奇特的魔器里,真不想讓人知道他第一次使用魔法是用在這里啊......這讓他以后出去怎么帥......
滯澀地將魔力擠進去了,長腿蘑菇的腦袋一下子就被掀開了,像開了蓋一樣,翻開的蘑菇腦袋上出現(xiàn)了一個屏幕,然后時言澈可以摁著蘑菇身體來打字。
“哦對,非本人使用或者檢測到有其他人在看屏幕的話,你這個蘑菇魔器會數(shù)三聲后爆炸,”上官煜善意提醒了一句,“你注意一點,及時扔掉,可能還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時言澈:“......”
繼第一次使用魔法是捏蘑菇后,他又要被魔法通訊器給炸死了嗎。
這應(yīng)該是披著通訊儀器的炸彈吧?這就是炸彈吧!
“看你這個表情,阿che,這就是你第一次吧?”黎問音邪笑著說道,“放心,人的第一次就是這樣來的莫名其妙且毫無道理,我第一次是在圖書館呢,鬧得動靜可大了!
她看見時言澈第一次使用魔法,觸景生情地回想到第一次用點火魔法燒圖書館那次,娓娓道來地談了起來。
但是黎問音的表示太奇怪了,很有歧義。
其他人安靜地看著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思維向著美好干凈的方向,可還是不可收拾地滑向另一個方向。
更有好事者,直接在黎問音和尉遲權(quán)之間來回瞟。
尉遲權(quán)安靜微笑著一言不發(fā),憑空突然失去了很多力氣和手段,很無奈地看著小傻子樂呵樂呵瞎說。
多年苦心經(jīng)營的高尚品德良好形象被黎問音輕輕松松毀于一旦。
——
“名字都取好了嗎?”尉遲權(quán)輕聲打破黎問音開口后的緘默。
“好了,”上官煜接話,“這個是我!
【群聊信息】
【二十四孝】:開心.jpg
眾人看著這個名字,再次陷入沉默。
這太地獄了,朋友。
“我也有!賬號!”祝允曦迫不及待地加入進去。
【善解人意】:這個是我!
“......”
好好好,這么玩是吧。
“不錯,一針見血的,極具辨識度的,”黎問音大力認可,很是推崇這樣的取名方式,“抽象主義和現(xiàn)實主義的巧妙融合,思維藝術(shù)家難以企及的高度......”說著說著都讓人聽不明白她是在胡說八道搞抽象還是真夸贊了。
納蘭風看著還蠻樂,火速加入了進來:“那都認準了這個是我哈!”
【軟弱可欺】:肌肉emoji肌肉emoji肌肉emoji
“唔,還挺有意思,”即墨萱不是很抗拒,很自然的接受了,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副會長,“這是我!
【兄友弟恭】:。
黎問音:“這是為什么?”
“我分別有一哥和一弟,”即墨萱平靜地解釋著,談起他們,眉眼中忍不住地帶著些許厭惡,“他們和我搶家主之位,能算得上你死我活吧。”
“是、是啊......”提起這個,周覓旋就可傷心了,替即墨萱感到非常委屈,“怎么會有這樣的兄弟,萱萱寶小時候走丟了,他們都是幫著瞞著父母的!”忿忿不平。
即墨萱反駁:“都說了那不是走丟了!那是我自己要去的!
但是她那兩兄弟偷著樂不告訴父母倒是真的。
“周副會長呢?”黎問音好奇。
周覓旋:“這個是我哦!
【心理健康】:開心撒花花.jpg
黎問音:“......”
好地獄。
“他們......好像取得都是反義詞之類的?”周覓旋小聲著,弱弱巴巴地哼哼唧唧,“但我還是希望,群里的大家,能積極陽光,開心快樂一點!大家伙還是要重視一下自己的心理感受哦......”
黎問音:“......”
他這么一說,更地獄了。
待會他切號成修羅的時候想起這段回憶會不會笑出聲?
“特別是萱萱寶......”
周覓旋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即墨萱,因為即墨萱提起兄友弟恭,他又心疼上可憐的萱萱寶家里水深火熱的爭奪了,一心疼就想哭,覺得好難受。
“你要放輕松,快快樂樂的......”
即墨萱真是受不了他這什么破德性:“眼睛疼就去看醫(yī)生。”
每次都是她很鎮(zhèn)靜很無所謂地講一些事情,敏感脆弱的周覓旋在旁邊哭的要死要活,哭暈過去了還又起來賤賤的說情話。
真是閑的沒事天天變著法兒戲耍她。
——
上官煜:“會長呢?”
尉遲權(quán):“這個。”
【無拘無束】:這個群就定只有我們這些人,隨時匯報,實時分享,可以先斬后奏。
二十四孝上官煜,善解人意祝允曦,軟弱可欺納蘭風,兄友弟恭即墨萱,心理健康周覓旋,無拘無束尉遲權(quán)。
我們學生會真是太酷了。
虞見隨饒有興味地品著在座的各位所取的名字,很是絲滑地加入了進來:“很有意思!
【完美無缺】:這簡直就是我。
黎問音不用看都知道,這哥們又在玩自己“殘次品”的梗了。
感覺他能這么玩一輩子。
“那我也來!崩鑶栆舾杏X自己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這其中的精髓所在了。
【童年幸福】:耶耶耶!
“你們......都瘋了嗎?”時言澈不可思議地輕輕往后仰,感覺自己誤入了一個巨大的精神病院,一眼望過去似乎只有自己是正常人。
他對在座的這些人了解的并不多,但是通過那些只言片語,以及他們笑著調(diào)侃的態(tài)度,就可以知道,他們這取得名字絕對不可能是正向夸贊的。
有的在反諷自己,有的諷刺自己的處境,有的更是直接直戳自己的傷疤。
這......為什么呢?
他難以理解,完全不能琢磨。
“嗯?還好吧,”納蘭風哂笑,胳膊搭在靠背上垂下來甩,“我們就是這樣,各種各樣的人,有著各種各樣的過去啊!
“被詬病沒道德,被詬病不像正常女孩,被詬病呆愣不通人性,”納蘭風愜意地隨口道,“和家人撕,和兄弟撕,想無拘無束卻不可能!
“都是本身要直面的缺點和自己的處境,有什么難以出口,需要藏著掖著的,這就是我們吶。”
黎問音笑著接納蘭風的話:“其實我還有個備選名字是【素質(zhì)高尚】來著,阿che,你別看我現(xiàn)在似乎是萬人好奇的奇跡少女,其實就在半年前,我可是校內(nèi)出了名的闖禍精煩人鬼嘞!那個時候,走在學校走廊上都能隨便聽到有人罵我,我最開始可是黑紅!”
時言澈愕然。
她怎么輕輕松松說出這種話的。
“你別這么說......”
“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本來就是。 崩鑶栆舸蟠筮诌值赝腥χ窒碜约旱挠^點,“不可否認我是本世紀上天最完美的杰作,但完美的本少女的也是會有闖禍的時候嘛,那就是我,那就是我的一部分,沒什么大不了的!
納蘭風柔著目光:“哪里有什么完美的人呢......”
“我們來自四海八荒,各自朝著各自的目標而努力,優(yōu)點是我,缺點也是我,惹人愛是我,惹人厭也是我!
黎問音快快樂樂地說道。
“我們惡貫滿盈,我們親切隨和,我們陰險狡詐,我們正義凜然,我們偷雞摸狗,我們高風亮節(jié)!
“交朋友嘛,就是要大大方方地直面對方和自己的缺點咯,藏著干什么?現(xiàn)在不中二的阿che可不是阿che了!
時言澈愣住了,沉默地看著黎問音,似乎在思考著什么更深層次的含義。
可是黎問音又一巴掌把他的思考給揮散了,她笑嘻嘻地打斷他的思考:“想什么呢,沒什么哲學成分需要深入思考的,我的意思是你趕緊取個名字,讓我們也樂一樂!
時言澈這次沒懟她了,認真看著她的眼睛,然后用力點頭。
“好!
【謹言慎行】:這就是我了。
“很上道嘛!”黎問音慶賀。
其他人也笑了。
尉遲權(quán)在輕笑著附和的同時,伸手輕輕揉了揉黎問音的腦袋,輕柔的動作里帶著無限溫柔和一絲絲的用力。
這個小家伙啊......
這怎么能讓人不吃醋。
這怎么能讓人不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