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干就干!開始搞!黎問音超強好奇心催促著她趕快去見識見識這幾個人。
高興地大踏步走在主城區(qū)的街道上,黎問音先是意外遇到了兩個熟人。
“姐姐!”
甜美雀躍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黎問音一扭頭,看見兩朵熟悉的小白花朝她跑來。
黎問音驚喜:“你們也來這里玩了?”
“這里的療愈服務(wù)很出名,哥哥他腦袋還有點問題,就想著來看看,”司薇瀾揚著甜美可人的笑容,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然后我仔細(xì)思考了一下姐姐的話,想著,我也應(yīng)該多認(rèn)識一下同齡人,學(xué)著幫忙撐起這個家了!
小說里,司薇瀾之所以能夠和特殊生許聽秋換身份,正是因為她在入學(xué)之前不怎么出門,規(guī)矩地縮在家里當(dāng)閨秀,加上他們家不怎么參與紛爭,也不需要她經(jīng)常出席各種場合,認(rèn)識她的人挺少。
“很好呀。”
黎問音也朝她笑了笑,然后轉(zhuǎn)眸看司則翊。
“查的怎么樣?腦袋沒事吧,能自己吃飯下雨會打傘嗎?晚上會不會踢被子......”
“......”司則翊很無奈,他只是失憶不是失智。
瞅他半晌不吭聲,司薇瀾蹙眉戳了他一下:“哥哥你快說話啊,姐姐問你呢!
“嗯?我,我現(xiàn)在挺好的!彼緞t翊點頭。
不爭氣,司薇瀾只好自己上了:“他會自己吃飯自己打傘!經(jīng)上官家緩慢調(diào)理,也沒有再出現(xiàn)精神恍惚衰弱的情況了!只是失憶還沒辦法,但也沒關(guān)系,他有在好好地重新認(rèn)識我們!
“那太好了!崩鑶栆粜Α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覺醒了「劍蘭守護」天賦的司薇瀾,比幾個月前那個聲音細(xì)小畏畏縮縮的司薇瀾堅毅外向了許多。
司薇瀾:“姐姐你呢?你來這里玩兒嗎?”
“我想來拜會幾個人,”黎問音順嘴問道,“誒,司薇瀾,你認(rèn)識不認(rèn)識松顏家的小女兒松顏桐啊?”
“認(rèn)識,”司薇瀾點頭,“一個月前的家庭聚會上見過,那次是各家準(zhǔn)入學(xué)女子的聚會!
黎問音想著哇塞好巧又好合理:“她怎么樣?”
“那個妹妹......看起來不太開心,也不太愿意接近我們,可能是心情不太好?”司薇瀾回想了一下。
“這樣.......”黎問音慎重思考,“那你們平時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做什么?”
司薇瀾認(rèn)真回答:“嗯......吃甜食,以及獲得可愛漂亮的衣服首飾!
“好!幫大忙了,謝謝你!”黎問音握住她的手,上下?lián)u晃,“哦對,小姐妹之間......叫昵稱的話是不是會更快拉近關(guān)系,聽說松顏桐昵稱是小狼?”
“嗯!這好像是她的小名,很形象,”司薇瀾笑,“我們也喜歡稱呼她為小狼妹妹!
“那就太好了!”黎問音感覺自己已經(jīng)萬事俱備了,“先不打擾你們了,你拉著你哥去看病哈,我去拜會人了!”
“等等,姐姐,”司薇瀾反手拉住她,“你住在哪里?有空了也一起玩啊!
“我在主城區(qū)799號,好哇,有空了聯(lián)系我!”黎問音熱情回應(yīng)。
“姐姐,還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知道。”
“嗯?”
司薇瀾忽然直接熱烈地抬眸:“姐姐,你喜歡什么樣的人呀?”
“唔?我想想,聰明、友善、對我胃口的!”當(dāng)然也不是硬性規(guī)定,蠢笨如慕楓黎問音也是愿意拿他當(dāng)好朋友的。
她留下一句“那我先走了”,然后步履匆匆地往春季園區(qū)跑了。
聰明......
司薇瀾惆悵地望了一眼自家的傻哥哥。
“她真有活力,真好,”望著黎問音的背影感嘆完,司則翊注意到自己妹妹看自己眼神很發(fā)愁,十分清澈地疑惑,“嗯?怎么了?”
“沒什么,”司薇瀾嘆了一口氣,扯著他快走,“先趕緊給你治腦袋吧......”
——
穿過空中魔法窄道,踩過玻璃橋,黎問音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來到了春季園區(qū)。
這里四季皆春,百花齊放,芬芳撲鼻的清新,舒適的徐風(fēng),綠草茵茵,公共休息區(qū)不少大人帶著小孩放風(fēng)箏,還有雀鳥啼鳴,好一番春意盎然。
黎問音四處打聽,自來熟地和來來往往的游客交流,問出了松顏桐是在湖邊的草地上臥著睡覺。
第一次見面嘛,要給人家準(zhǔn)備準(zhǔn)備禮物,黎問音美滋滋地想著,司薇瀾都說了她們這樣的小姐千金心情不好就喜歡吃甜品,聚會也是甜點花茶之類,給她準(zhǔn)備個甜品絕對出不了問題。
設(shè)施全免費真是大大方便了黎問音一展拳腳,她就近找了一家春季園區(qū)里的糖果diy店。
該說不說真是一條龍服務(wù)呢,旁邊就是上官家的牙科診所。
黎問音忙活了個把小時,精心選用各種琉璃斑斕又香甜好吃的糖果,給松顏桐堆了一座小小的糖果屋,屋子上插了兩根五彩波板糖。
小狼妹妹還只有十二歲呢,哪有小女孩可以拒絕這樣的誘惑,這么精美,足夠證明黎問音的誠意了吧!
黎問音如此想著,高高興興捧著盛著糖果屋的盤子,去找松顏桐。
在她的設(shè)想里,小妹妹被糖果吸引,產(chǎn)生好感,然后黎問音大展大姐姐風(fēng)采,熱情開朗善意開導(dǎo)。
最后她們結(jié)合成羈絆緊密的好朋友。
非常完美,非常順暢。
應(yīng)該是這樣的。
本來,理應(yīng)是這樣的。
——
“你、你、你!”
松顏桐攥緊了拳頭,站在草地上,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看樣子是氣急了,兇狠地瞪著面前的黎問音,喉嚨里竟然發(fā)出“呼嚕呼嚕”的示威聲。
她像一只防范心極強的幼狼,被激怒了,渾身炸起了毛,充滿警戒地瞪著她,雙眸噴薄出惱怒埋怨的光,攥緊的雙手青筋暴起,似乎隨時都蓄勢待發(fā),可以撲上來咬人了。
“壞女人!我討厭你!”
松顏桐惡狠狠地朝她吼了一句,咬牙切齒地瞪著她,非常警惕她們之間的距離,握著拳極其兇,大聲吼完之后就趕緊轉(zhuǎn)身生氣地走了。
?
黎問音都懵了。
她雙手捧著糖果屋,萬分茫然地看著松顏桐離去的背影,小女孩被氣到不行了,一步三回頭地防范式盯著她。
這不對啊。
黎問音滿頭問號。
聽說松顏桐在這睡覺,黎問音還特意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她醒了,才走過來的,一見面,就立即想要送給她糖果屋。
怎么會是這個反應(yīng),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
——
不死心的黎問音趕緊再去主城區(qū)找了司薇瀾,詳細(xì)說明了自己的情況。
“啊,”司薇瀾微一驚訝,“她不太喜歡糖的!
“為什么啊?”不喜歡,也不至于反應(yīng)那么大吧......黎問音納悶,“我是送到她忌口了?”
“沒有啦,”司薇瀾耐心解釋,“就是她最近正值換牙期,半年前有次聚會,她當(dāng)眾吃棒棒糖,不小心把乳牙給磕了下來,有些好事的,就拿這件事去取笑她羞辱她,所以目前她很討厭看見棒棒糖等硬糖!
黎問音:“......”
她望了望自己的糖果屋。
為了堆起來完整的糖果屋,黎問音自然選取的都是硬糖,屋子頂上更是插了兩根大波板糖。
失策了,這不是完蛋了,第一次見面,就狠狠戳了人家雷點,羞辱了她一番。
黎問音甚至是還什么都沒說,直接往人眼前塞糖果屋的。
“天崩地裂!彼^望。
“沒事沒事,姐姐,”司薇瀾好心勸慰,“姐姐你不知道這件事,也是無意為之,解釋清楚誤會就好了!
“嗯......”黎問音頹廢托腮,“希望她愿意聽進去,我去試試!
她推了推糖果屋:“那這個就送給你和你哥吃吧,我趕緊給人道歉去!
司薇瀾驚喜,滿懷高興地點頭:“謝謝姐姐!”
黎問音趕緊馬不停蹄地又從主城區(qū)跑去了春季園區(qū)。
——
媽媽說,要控制自己的情緒,冷靜分析。
發(fā)完火的松顏桐蹲在澄澈如明鏡的湖邊,望著自己湖中倒影,忽然有些自責(zé)。
她天生頭發(fā)就漆黑油亮,很卷很厚,毛絨絨的,很像小狼崽崽,再加上自己一生氣,喉嚨里就遏制不住地發(fā)出粗魯?shù)暮魢B暎垌鴦t如皎潔月光,所以媽媽叫她小狼,她也很喜歡這個稱呼。
那個陌生的壞女人,松顏桐沒有在任何聚會上見過,她或許不知道自己磕掉乳牙這件事,也就是說不認(rèn)識自己。
雖然很討厭很討厭地直接送上來糖果屋,還未經(jīng)她的允許湊到她面前來,但是松顏桐仔細(xì)想想,那個壞女人也可能是無心的。
盯著自己湖中的倒影,松顏桐伸手舀起了一手清水,往臉上拍拍,把自己拍的清醒一點。
還沒有問她話,也沒等她說話,自己就直接罵了她,也不好......
還很粗魯?shù)貙λ韲岛魢:魢A,啊啊啊,自己怎么就是改不掉這個習(xí)慣呢。
又要被人笑話了......
松顏桐把自己臉蛋拍濕了,鬢角的頭發(fā)也濕濕黏在了臉頰上。
她決定給那個壞女人一次機會,聽她解釋一下,哼,雖然她的硬糖很討厭,但是她的話還是要聽一聽的。
這么想著,松顏桐忽然聽到背后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陌生壞女人的聲音。
“你好!——”
“松顏桐小姐!——”
“桐桐!——”
“小狼!——”
“你在哪啊——我有話要對你說——你快出來——我知道你在這附近——”
聽到這些,躲在樹干后面的一個小女孩輕輕地碎掉了。
松顏桐看見黎問音雙手圍作喇叭狀呼喊,一邊喊一邊找自己。
而躲起來的松顏桐悄悄地碎了。
她是故意的!
她就是壞女人!
她知道自己是松顏桐!她知道自己是小狼!那她肯定知道自己磕掉乳牙的事!她就是聽了哪個聚會上出現(xiàn)的壞蛋說的話,故意來羞辱她的!
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
她只是想來這個安靜溫暖舒服的地方好好的休息,怎么這么取笑她的人就是不肯放過她!
而自己還想給這個壞女人一個機會!自己還想主動去找她道歉自己粗魯?shù)男袨椋?br>
太過分......
松顏桐氣急了,手指扒緊了樹干,指甲都快掐進去了。
渾身顫抖,越想越氣,松顏桐直接被氣哭了。
——
黎問音喊了半天,迷茫地左顧右盼。
奇怪,剛剛明明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小狼是在這里啊。
正疑惑著人怎么不見了,一扭頭,就看見一個抱著樹干掉小珍珠的小女孩。
小女孩眼睛紅紅的,憤恨地盯著她,豆大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來,而她明顯不想讓黎問音看見她在哭,往臉上胡亂一抹,擦干眼淚。
黎問音腦袋嗡嗡。
一會兒沒見,她怎么哭了......
“小狼妹妹,別哭啊,剛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你就是故意的!你知道我是誰!你故意來羞辱我的!你!”松顏桐很生氣,氣呼呼地瞪著她,“我討厭你!我不會原諒你的!”
黎問音慌張,著急地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之前真的不知道!”
松顏桐:“那你說,你知道我是誰,接近我,給我送糖,是為了什么!”
黎問音梗住了。
這怎么說,她是因為某些原因,想主動討好她來著。
看到黎問音沉默了,松顏桐以為她是沒法狡辯了,很生氣地認(rèn)定了她就是故意羞辱自己的事實,咬牙切齒地轉(zhuǎn)身走了,決定再也不看這個讓她心碎的壞女人。
黎問音心如死灰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
哦不。
——
頹廢的傍晚,頹廢的城,頹廢的黎問音心里苦。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怎么獨自坐在街邊長椅上?”眼前冒出一顆十分關(guān)切的腦袋,結(jié)束了一天療愈流程的司則翊站在椅子旁邊。
“我......傷透了一個小朋友的心,不小心把她惹哭了,”黎問音頹廢地挪開屁股給他讓了讓位置,“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補救。”并且感覺了無希望。
“那應(yīng)該是那個小朋友不好,”司則翊說道,“怎么沒有理解到你的良苦用心,反而埋怨你!
“......”黎問音疑惑地望著他。
他腦袋真的有在往好的方向治嗎?怎么現(xiàn)在開始是非不分了。
司則翊清澈地肯定點頭,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黎問音怎么做都肯定有她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