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教室里一片高呼驚叫。
“???。!”慕楓一個大震撼,嘴瞬間張的快脫臼了,拍著桌子激動地站了起來,“院長?!巫鴉老師,你騙我騙的好苦啊!
“我去......”黎問音睜圓了眼睛,“有種買的股票一夜增值的感覺......”
虞知鳶沒吭聲,但震顫的眸心也能體現(xiàn)出她的激動,她完全沒想到和藹可親的巫鴉老師竟然真實身份是院長。
秦冠玉愕然了一下,轉(zhuǎn)而笑道:“好榮幸,得到院長的教導(dǎo)!
裴元則無聲地張了張嘴后,將目光移至別處:“可惡,是幻術(shù)!
疑似自欺欺人不愿接受現(xiàn)實。
其他人很能理解,因為裴元曾經(jīng)當(dāng)眾質(zhì)疑過巫鴉老師的能力,有過一次叛逆行為。
想起這個,慕楓就趕緊收起下巴來嘲笑他了:“哦喲,不得了了,裴元,作何感想。俊
賤的要死,裴元翻了他一個大白眼。
“也不能說騙吧,”巫鴉笑吟吟地狡辯,“我沒否認過我是呀!
“......”
他在說什么鬼話,之前誰會把他往黑曜院院長上想,他個不正經(jīng)不靠譜的單片眼鏡瞇瞇眼。
“巫...老師,我有個冒昧的問題,”黎問音撓著臉頰說道,“您真實年齡是多少哇,還是這么年輕就任職上院長了?”
“這個嘛......”巫鴉猶豫了一下,像是在想著怎么回答。
“他,”尉遲權(quán)微慮一下,開口道,“他在我出生那年就是這個樣子了!
“???”
?!
意思就是十八年前巫鴉老師就是現(xiàn)在這樣了,那他真實年齡是有多......不敢想象。
真不愧是深不可測,以神秘為代名詞之一的黑曜院的院長啊,全體倒吸一口氣,丟失了好久的尊師敬長忽然就涌了上來。
“畢竟是尉遲家誕生的小寶寶,我自然是要去生辰宴看看的!蔽坐f老師避重就輕答非所問。
尉遲權(quán)有點被他的話厄瑟到了,走下講臺,也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其他人震驚過后,立馬滔滔不絕地問了起來。
慕楓:“老師,你既然這么牛,為什么要化名為巫鴉呢,其他人可都是稱你為...”
“破爛王老師?我知道,”巫鴉老師笑著說,“我很喜歡用這個形象,能減輕不少和你們這些小同學(xué)們的隔閡!
“老師,”秦冠玉端正禮貌地問,“您有多少學(xué)生?”
“挺多了,”巫鴉老師想了想,笑道,“但是目前在教的就是你們六個了!
“哦——。!”黎問音悟了,“那怪不得戴著眼鏡,原來是老花...”
“那倒不是!
其他人:“......”黎問音你的腦回路到底是怎么長的。
——
“會長,你是什么時候成為院長學(xué)生的?”黎問音好奇。
“入學(xué),”尉遲權(quán)回答,“一直都是。”
“誒?”慕楓也好奇,“那怎么一直不來和我們一起?我真的是才知道會長你居然也和我們同班。”感覺突然都蓬蓽生輝了。
尉遲權(quán)似笑非笑:“純粹的忙!
可不嘛,開學(xué)被黎問音折騰的忙,中途變小后還是在被黎問音折騰的忙,好不容易回去了,在學(xué)生會更是忙到飛起。
他笑著不明意義地看了眼黎問音。
“......”
黎問音心虛地別開視線。
別人說忙可能是借口,但尉遲權(quán)說忙絕對保證,因為亂就是黎問音添的。
黎問音瞧著窗外,忽然一下子就很沉迷于天空上的云朵了。
巫鴉徐徐開口道:“小權(quán)權(quán)平常有自己的學(xué)生會工作在身,再加上你們五個都是我這學(xué)期新收的,一直沒找到機會,現(xiàn)在他學(xué)生會那邊事少一些了,那就是時候正式介紹一下了!
“那進度是怎么辦?年級差距太大,會長也不是才加入的!迸嵩獢Q巴了半天,憋出來一個問題。
“這個沒事呀,反正我授課時間也不多,完全能分開教的,只是你們畢竟是同班,老師我呀還是很希望你們能相親相愛的。”巫鴉老師一臉真誠。
眾人內(nèi)心:你也知道你授課時間不多,日常神出鬼沒啊......
算了,都精品院長名師課堂1v6了。
他們回想了一下,難怪他們的那些植物魔法、感官藥劑、編織魔法、擬態(tài)魔法,其他學(xué)生都很驚嘆,也沒見其他學(xué)生施展過,原來這是院長專屬,其他學(xué)生真不知道啊。
就是說怎么都那么千奇百怪而且威力還挺不一般。
——
“會長還好理解,我們幾個......”慕楓撓著頭問,“院長你為什么要收。俊
成為他的學(xué)生很難的吧,得是多少人的夢寐以求。
“誒~慕楓學(xué)長,不要妄自菲薄,”黎問音擺手,“學(xué)校應(yīng)該還沒有人差點被抓去絕育的,你某種程度也是第一。”
“喂黎問音!你又損我!”急赤白臉的慕楓氣的嚷嚷,“我命令你們以后都不許提這件事!”
巫鴉笑著:“因為你們啊,是眾多學(xué)生中最特殊的了,我很喜歡你們!
“慕楓的魔陣天賦,秦冠玉的變形魔法,虞知鳶的魔獸天賦,黎問音的創(chuàng)意能力,”裴元理性分析著,“那我?為什么突然在二年級時收我?”
巫鴉笑著揚了揚手,單片眼鏡反光閃爍了一下:“小元元你也很特殊,只是你還沒發(fā)現(xiàn)而已。”
裴元若有所思地低眸盯著課桌。
“你是我們之中最正常的一個。”黎問音想出了一個絕妙的安慰。
“......”裴元無語地看著她,“我或許應(yīng)該引以為豪嗎?”
黎問音:“多罕見多難得!”
裴元:“......”
——
“既然現(xiàn)在話也說開,為了以后的相處,我有一件事要坦白一下!蔽具t權(quán)側(cè)著身子看著他們。
“什么?”慕楓好奇。
黎問音心中有了些猜測,難不成是......
輕輕“砰”地一聲,原本優(yōu)雅端坐,友好溫柔的尉遲權(quán),被一團迷霧籠罩住了。
迷霧散去之后,從中顯露出來的,是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男孩。
細軟略長的頭發(fā),白凈可愛的臉龐,看著乖乖但帶著點狡黠的目光,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們,稚聲稚氣地抬手打了個招呼:“喲。”
幾個人再次震驚。
“???”
“!!”
“啊!
“我是木又,”小尉遲權(quán)笑著歪了歪頭,“之前因為一些暫不可說的原因,變小隱藏。”
慕楓移開雙目,很令人熟悉的自欺欺人不愿接受的發(fā)言:“可惡,是幻術(shù),肯定是幻術(shù)!”
“如何?”現(xiàn)在輪到裴元趕來嘲諷了,“是誰之前一口一個小屁孩,看人很不順眼啊,現(xiàn)在作何感想?”
慕楓根本不敢想。
人在極度汗流浹背的情況下,就會突然找回很多被忽略掉的記憶,讓自己更加汗流浹背,比如他突然記起來黎問音提醒過他不要惹木又,但是他當(dāng)時沒放在心上。
可惡,當(dāng)時黎問音就知道真相了嗎,這個罪大惡極的騙子,居然也不告訴他,就眼睜睜看著他有事沒事得罪人!
慕楓重重地看向黎問音。
黎問音又在撐著腦袋看云,只留給他一個后腦勺。
顯然,她又拋棄他了。
“慕楓,不必拘謹,”小尉遲權(quán)微笑著看著他,“和你相處的事我都記的一清二楚,我們完全可以再回到當(dāng)時的模式!
童聲甜甜的,但凈是說著一些讓人去死的話。
他眸光閃爍,絲毫不掩飾地閃過狡黠的小惡劣,不知道已經(jīng)在計劃什么了。
慕楓是個該慫的時候就很慫的人,他奮力把置身事外沉浸式看云的黎問音給拍回來,憤怒地用眼神示意。
「黎!問!音!你知道對吧!你絕對知道!」
黎問音心虛地轉(zhuǎn)回來,猶猶豫豫地回復(fù)他的眼神。
「哎呀,慕楓學(xué)長,我也是有苦衷的!
「你什么苦衷!我不管!我要死了,你也不許獨活!」慕楓強行拉她下水。
「哎呀什么死不死的,我真幫不了你,慕楓學(xué)長,你自己挺一下吧,加油,我相信你。」
黎問音給他一個堅定的眼神,然后就沒了,她自己的賬尉遲權(quán)還一直念念不忘呢,自身難保實在愛莫能助啊。
慕楓絕望無助地看了一眼小尉遲權(quán)臉上他熟悉的笑,每次他這么笑著,都能精準地把慕楓氣死。
黎問音搖了搖頭。
「誰叫他就是這么一個斤斤計較的小孩!
「嗯?」
小尉遲權(quán)突然加入他們的眼神交流。
“......”
“......”
兩只狗狗紛紛低頭,都老實了。
——
其他人都沸騰著追問巫鴉老師各種事情上來了,知道巫鴉老師是黑曜院院長巫祝延后,他們本就強烈的好奇心瞬間飆至頂峰,你一言我一語地問。
總是被嫌棄不靠譜的巫鴉老師可算是終于得到被學(xué)生們捧在中心的待遇了,而他還有點苦惱,一個勁兒地說用平常心對待他就可以了,懷疑是不是就喜歡被學(xué)生瞎懟。
黎問音跟著也問了幾句,后來就轉(zhuǎn)而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尉遲權(quán)了。
給大伙兒展示完之后,他又變回了本體,坐在木又時期就喜歡坐的最邊上靠窗的位置,低眸認真地看著桌上的一本圖畫書。
黎問音瞄了一眼,他還真是堅持不懈地喜歡看那種圖畫小故事書,有一種很反差的純真。
“又又!
純白制服和純黑校服是兩個極端,但是穿在尉遲權(quán)身上都挺合適,只是穿著黑曜院校服的他,似乎更加放松,本性也流露的更多。
尉遲權(quán)抬眸看向她。
黎問音笑嘻嘻地趴在桌上看著他,枕在自己的臂彎里,埋進去一個下巴,眼睛亮亮的,小聲高興道:“原來我們是同一個老師,那豈不是經(jīng)?梢砸姷。”
尉遲權(quán)表情微微一動,說道:“嗯,以后你不用犯事就可以。”
“......”不過黎問音心想著他說的也沒錯,他在學(xué)生會里時,黎問音要么得犯事要么得有事才會去找他,不然多了就顯得沒事找事的礙事,耽誤人。
現(xiàn)在有了別的身份,在私下黎問音可以盡情找他玩了。
但是他怎么看著興致不是很高呢,黎問音就很高興啊,他怎么了為什么不高興,他們一起玩誒。
“來加入我們,你不開心嗎?”
“沒有不開心,”尉遲權(quán)直接否認,思索了一下,“授課上,我們進度不同,本就是分開單獨教,我是主動來的!
“為什么主動來?”黎問音好奇湊過去。
尉遲權(quán)側(cè)身,抬著下巴示意了一下教室后墻上,掛的那幅眾人齊心協(xié)力改造畫。
“教室墻上掛著一幅畫,畫上所有人除了我,都在這間教室,不知道還以為我死了是在祭奠我,所以我就來了!
黎問音:“......”
他說的好像真是那么回事,有理有據(jù),態(tài)度誠懇,一本正經(jīng),令人信服,可黎問音抬了抬眉,心想著別扭貓貓。
“哎,”黎問音撐著腦袋嘆息,“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我!
“......”尉遲權(quán)無聲了,愕然地驚于黎問音脫口而出毫不顧忌的直接,感覺手心一熱,修長的手指顫了顫。
“原來是為了畫啊,真遺憾!
黎問音托腮瞅著畫。
“感覺現(xiàn)在看它有點不順眼了!
她真是一句接一句地令人猝不及防,直接地讓人訝異世界上怎么會還存在如此熱烈不怕受傷的存在。
尉遲權(quán)顫了一下眼睫毛,俊美的臉龐上劃過一絲永遠的優(yōu)雅從容里蹦出來的不自然。
他沉吟片刻,改了口:“是為了你來的!
“那就對了嘛!”
黎問音笑嘻嘻地轉(zhuǎn)回來,大大方方地向他伸手。
“我就說,我們都患難與共默契合作交流那么多次了,怎么著感情也有一定厚度了,為了對方不管是我去學(xué)生會還是你來我們班,都是應(yīng)該的!”
尉遲權(quán)怔了一下,隨后笑著回應(yīng):“嗯!
他握住黎問音伸出來的手,感覺她整只手都暖暖的,這下不僅是手心,哪里都暖和了起來。
黎問音一邊說著“歡迎,又又學(xué)長”,一邊美滋滋地進行看上去挺正式的握手。
就是有點奇怪,他握的有點緊,不像歡迎式禮貌握手。
黎問音一開始就是搭上他的手,被扶起來去學(xué)生會大樓得知入院考核。
她是最清楚不過,尉遲權(quán)客氣禮貌式握手是什么樣的了。
現(xiàn)在這個......有點像對方想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