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嘶,怎么說呢。
這不巧了嗎這不是!
“南宮學長!”慕楓傻兮兮的,將黎問音瞎掰扯的話信以為真,還樂呵呵地看著,想知道他們到底是怎么熟了,“你真的是嗎?原來你們還有這關(guān)系!
黎問音此刻真想把南宮執(zhí)慣用的禁言魔法偷過來狠狠禁言慕楓。
南宮執(zhí)冰冷地看著黎問音。
好在黎問音不要臉,她拍了拍胸口,說道:“學長你忘了嗎?我,貴臀守護騎士!
——
公共課學院走廊上,黎問音頂著新鮮的禁言魔法,和慕楓并肩走著。
她垮著個小臉,呆滯麻木地空視前方。
慕楓則一聲不吭,斟酌幾番,開口道:“黎問音,他看起來似乎不是你的人脈!
正好這個時候黎問音嘴上的禁言魔法時效到了。
她懷疑自己要逐漸被施出禁言法抗了。
黎問音嘴硬:“怎么不是?多好,每次都賞給我最愛吃的禁言魔法!
慕楓不想說話了。
他深切懷疑自己這個小學妹腦子不太正常。
巫鴉老師選人能力還是一絕。
——
結(jié)束了公共課,黎問音、慕楓、裴元又聚在一起討論巫鴉老師布置的課后作業(yè)了。
擁有魔法功效的植物,明明咒語和巫鴉老師教的一樣,為什么就是變不出來呢。
三個人盯著面前的三個盆栽發(fā)呆。
“是不是老師給的這個盆栽的問題?”黎問音大膽提問。
慕楓雙手抱胸搖頭:“不應(yīng)該吧,他是我們的指導老師誒,不會在這個上面坑我吧!
裴元則深深地看著自己盆栽里的小白花。
“我覺得很有可能!
此話一出,黎問音和慕楓陷入了沉默。
巫鴉老師啊......
三個人同時開始在腦子里浮現(xiàn)出巫鴉戴著單片眼鏡瞇眼笑的模樣。
“反正老師也沒說一定要在他給的盆栽里變出來,不如我們試試在別處種?”經(jīng)過反復(fù)衡量思慮的黎問音,還是選擇了懷疑巫鴉,如此提議道。
“好辦法,”裴元點頭,“你有什么好的去處嗎?”
黎問音:“我的建議是養(yǎng)一棵草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它融入大自然!
——
黎問音帶著慕楓和裴元來到了魔法學院的后山魔草田,那塊黎問音曾經(jīng)在這里拿材料炒了一盤五香麻辣翻炒蛇草的公共田。
臨近傍晚,這里沒什么學生,他們?nèi)齻鬼鬼祟祟的潛過來。
“靠譜嗎?”裴元持懷疑態(tài)度。
這塊魔草田雖然都是魔法植物沒錯,但都是很常見很基礎(chǔ)的魔法植物,校方培植,也沒聽說過哪個學生在這種植物。
慕楓很是興奮,躍躍欲試。
“我認為她的提議很有用,你看,周圍那么多魔植,我們把植物種在這里,沒準能夠被影響著點,也有什么魔法功效。”
“這叫什么?”黎問音嚴肅認真,“吸收天地靈氣,植草于林。”
裴元還在掙扎:“那不會違反校規(guī)吧?”
“這有什么,種個植物而已,我們種出來的魔法植物,能產(chǎn)生點凈化空氣的能力都算有魔法功效了,”黎問音忽悠能力一絕,“還能有什么驚天動地的破壞能力不成?”
“就是就是!
慕楓點點頭。
“你是指望我的美人植誘惑學生,還是她的豌豆射手毀天滅地?”
裴元被黎問音給說服了。
他最終放棄掙扎,跟著黎問音一起,找了塊邊緣的土地,蹲下來哼哧哼哧挖了幾個洞,然后依次施法,把自己的植物種出去。
黎問音還是豌豆射手,裴元還是小白花,慕楓還是魅色美人植。
不同的是,慕楓這次施法變出來的美人植不再前凸后翹了,胸和屁股大大削弱,但仍能看出來是美人形狀。
裴元:“欲蓋彌彰。”
黎問音搖搖頭:“學長你真是,滿腦子都是美女呢!
“什么啊我沒有!”慕楓急赤白臉地辯解,“我發(fā)誓我沒有想!不知道為什么變出來的就是這樣!我發(fā)誓!不然我天打雷劈!”
裴元:“我懂你,少男嘛,大大方方承認就好,何必無謂狡辯!
慕楓氣的要跳起來跟他一決高下。
“學長,我相信你!崩鑶栆羯钋榈匕咽执钤谀綏鞯募绨蛏。
慕楓頓時感動,淚眼汪汪地看著黎問音。
還是新來的小學妹好......
緊接著黎問音就推搡著慕楓請他遠離一點,邊走邊說:“但是學長你還是去別處引天雷好不好,別誤傷了我的豌豆射手,它還只是個寶寶!
慕楓:“......”
說好的信任呢???
——
三個人把植物種在這里后就離開了,一致決定讓它們在這吸取天地靈氣一個晚上,明天再來看看效果。
這三株奇形怪狀的植物安安靜靜待在這里,搖曳著身姿,悄悄地吸收著周圍的魔素,埋在土里的根莖悄悄抽長蔓延。
也因為積蓄魔素越來越多,逐漸長得越來越高、越來越大。
以黎問音的那株豌豆射手為首。
豌豆射手長得越來越大,不受控制地長到半人高、一人高,到最后整整兩個人高,在平整的魔草田上赫然屹立。
它輕輕搖曳著葉片,圓張的豌豆口開始蓄力,第一顆翠綠滾圓的大豌豆從口中噴出。
接著,是一個又一個豌豆射出,逐漸形成了規(guī)律秩序的直線發(fā)射。
它旁邊那株魅色美人植也不甘示弱,也長的很高,雖不及豌豆射手的偉岸,也是足有一人高了,在豌豆射手的背后,散發(fā)著芳香。
倒霉蛋就是在這個時候來了。
兩位身穿著湛藍色校服的滄海院學生,為了完成魔藥課的課后作業(yè),在夜晚里過來準備采取幾樣基礎(chǔ)的魔草。
然后......遠遠的,就看見了這一幕。
巨大的綠色植物挺立在魔草田上,長著詭異的人臉,正在發(fā)射豌豆。
而在這株巨植背后,有一個婀娜的身影,似乎是某位女子,被這株巨大恐怖的植物給綁架了,動彈不得!
夜色模糊,他們看不清那個可憐女孩的模樣,卻能聞到她的芳香。
兩個滄海院嚇得魂飛魄散,他們才二年級!學校還沒有教他們怎么應(yīng)對這么大的魔怪!
這樣的魔怪怎么會出現(xiàn)在學院公共田上面的?!是黑魔法師入侵了?還是學校遭遇了魔怪襲擊?
正當他們顫顫巍巍的捏著魔杖,拖著哆嗦發(fā)軟的雙腿打算倉皇逃跑的時候。
豌豆射手發(fā)力了。
似乎是將他們識別成了它要攻擊的對象,一口一個豌豆噴過去,精準地砸到了這兩個倒霉學生身上。
那么大的植物,射出來的豌豆也足有半人大了,脆脆地打在他們身上,打的他們嗷嗷慘叫。
模糊的夜,可憐的滄海院二年級生,被一株豌豆射手嚇得半死不活。
心地善良的兩位學生,自己都在逃跑了,還牽掛著被豌豆射手綁架了的可憐女孩,不知道她的情況怎么樣了。
——
黎問音和慕楓在去公選課的路上。
黎問音打著哈欠,黑曜院宿舍離公選課課院有點距離,她起了個大早,困得不行。
慕楓則很興奮。
“待會下課我們?nèi)タ纯次覀兊闹参锇!?br>
“不急,跑不了,我要回去補覺,學長你不困嗎?”黎問音扭頭問他。
慕楓一點困意都沒有,他精神抖擻興致勃勃,要不是不會什么飛行魔法傳送魔法,不然他現(xiàn)在就想趕緊去看看自己的美人植怎么樣了。
慕楓試圖給她打雞血:“這個年紀你是怎么睡得著的,我們才十六,你的青春意氣呢?你的激情呢?!”
黎問音激情不起來一點,困困地瞪著他。
早上公共的魔法史課可枯燥無聊的很,可是接下來還有公共的基礎(chǔ)魔咒課,這個黎問音又必須得聽。
“哎,你們聽說那個新鮮的校園怪談了嗎?”
“什么什么?說來聽聽!
聽到周圍其他學生在討論什么八卦,黎問音稍微提了點興致,豎起耳朵聽。
“不是我親眼所見的啊,我聽說的,你們知道學院后山那個最最基礎(chǔ)的魔草田吧?”
“知道啊,都是基礎(chǔ)魔草,偶爾我想調(diào)制一點美容魔藥時會去采一下,它用處不大啊,怎么了?”
“那塊魔草田,在昨晚,被魔怪給入侵了!”
“什么?!魔怪!”
“對啊,是一只長相很恐怖很詭異的植物魔怪,有一棟樓那么高!還會攻擊人!”
“什么?攻擊人?!好嚇人啊。”
“是啊,還綁架了一個女生做人質(zhì)!”
“真的嗎?那魔怪還在嗎?”
“一大早就被學生會給清除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只剩下一個坑,目擊證人只有滄海院的兩個學生,都是流傳,根本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所以才是怪談啊!
“天哪,幸好我們的學生會十分靠譜......”
黎問音聽了一耳朵,還挺感興趣的,和旁邊的慕楓討論:“你覺得這個校園怪談是真的嗎?”
慕楓:“都怪談了,應(yīng)該就是瞎編吧,不然我還挺想親眼見識一下的,會襲擊人的植物魔怪,想想就令人振奮!
黎問音一想也是,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想著自己的豌豆射手還在那魔草田上呢,真有什么魔怪也希望放過她的豌豆射手。
——
魔法學院后山魔草田。
黎問音、慕楓、裴元站在一起沉默地看著魔草田上的坑。
這個坑好死不死就在他們昨天種魔法植物的地方。
慕楓安靜如雞了良久,終于忍不住憋出了一句話:“那怪談是真的啊,我們的魔法植物也是被神秘魔怪襲擊了嗎?”
黎問音沉默地看著土地上的坑。
“我有一個更不祥的預(yù)感!
裴元也有這個預(yù)感,作為一個一年進了兩次禁閉室的二年級生,他和黎問音一樣,都隱隱約約感受到了禁閉室的呼喚。
“什么啊什么啊。”
只有慕楓這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傻子還在好奇地問。
——
學生會禁閉室的環(huán)境挺不錯的。
兩面墻的書架上擺滿了書,講述了各種“如何成為一個遵紀守法的魔法師”、“今天你悔過了嗎”的內(nèi)容。
陶冶情操的綠植,坐著還算舒服的椅子,墻上掛著一幅“思過”字。
黎問音來到這里,就像回了家一樣熟悉。
“經(jīng)調(diào)查,二位同學私自在學院后山1號魔草田上種植魔法植物,驚動恐嚇路過的學生!
對面座椅上端坐著的,正是學生會長尉遲權(quán),他低眸念著報告上的內(nèi)容。
念完后輕輕抬眼,看向在“自省”椅上并排坐著黎問音和慕楓。
黎問音趕緊非常順滑地垂頭思過。
她一直都是這樣,認錯態(tài)度極好,可是永不悔改,很能搞事。
尉遲權(quán)溫柔地笑了笑:“黎問音學妹,又是你呢!
黎問音低著頭抖了抖,自覺心虛地不和他對視。
慕楓二愣子一個,非常大膽地提問:“學長,請問為什么不可以種在學校魔草田上?”
“自研的魔法植物若想種植在學院公共區(qū)域,需要遞交檔案材料,通過魔草教授的評估,得到準許后,方可種在準許的公共區(qū)域內(nèi)!
尉遲權(quán)溫柔耐心地笑著解釋,抬手,施法,出現(xiàn)了一張熒光影像。
影像里是兩位躺在醫(yī)院里不省人事的滄海院學生。
一個閉著眼都在用力地扭曲面孔,一個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流口水。
尉遲權(quán):“這兩位就是昨晚親眼看見你們魔法植物的受害者,或許你們想和他們打聲招呼嗎?”
黎問音、慕楓:“......”
“不了不了不了!
他們用力擺手。
還是讓他們做個隱姓埋名的校園怪談幕后黑手吧。
尉遲權(quán)離開前將他們的魔法植物還給了他們,經(jīng)過學生會的控制,豌豆射手和美人植被移栽在花盆里,恢復(fù)了正常的植物大小。
黎問音拿到豌豆射手時,它還在奮力地向外用力地吐豌豆。
雖然......又犯了大事進禁閉室,這次要被關(guān)一整天還得寫萬字檢討,但是植物魔法成功了!不愁向巫鴉老師交差了。
慕楓一邊寫檢討一邊感嘆:“我也是達成了進禁閉室的成就了!
“哎......嘖,怎么裴元的小白花就逃過了一劫,我剛剛就應(yīng)該把他也給供出來的!”黎問音憤憤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