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三娘子認(rèn)了親之后,心情那叫一個大好。
她和盛小晗又聊了好一會兒,才讓她把東西帶進(jìn)去放好。
自己好歹也能平復(fù)一下心情。
不過陸昭菱覺得,盛阿婆根本不是要平復(fù)心情,而是裝著這么久的長輩架勢,需要放松一下。
果然,在盛小晗進(jìn)去之后,盛三娘子一下子就蹦到她面前來。
“陸大師,你覺得我在京城里買一座房子怎么樣?”
陸昭菱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她的思維,她怔了一下問道,“為什么突然想在京城買房子?”
盛三娘子說,“你看之前我本來只有一個人住在槐園,跟陸大師一起,我覺得挺好的,但現(xiàn)在我也有族人了,而且你剛才也聽到小晗說的話,家里還有很多人呢,萬一他們以后都到京城來,我總不能讓他們都住到槐園里來吧!
“所以我想反正以后總是要建立新盛家的,總不能沒有自己的宅子吧,以前的那個盛家我就不想回去了,但是盛家在京城沒有自己的住宅,我覺得這樣不好,畢竟您以后還是京城的晉王妃呢,我們是你這邊的人,就要在這邊有自己的勢力。”
“我去買一座宅子,到時候盛家的人都來了都有地方住,陸大師你以后跟宮里其他人提起來,還能驕傲的說,京城那個盛家,知道吧?那也是本王妃的人!”
撲哧。
容菁菁等人也都笑了起來。
盛三娘子這么熱血澎湃的樣子,有哪一點像威嚴(yán)的長輩?
陸昭菱對盛三娘子拱了拱手,“心意我領(lǐng)了,多謝阿婆!
盛三娘子揮揮手,很是灑脫,“說那話!”
陸昭菱忍住笑,打量了她一下,忍不住問道,“不過,阿婆你現(xiàn)在是不是掙了很多銀子?是不是發(fā)達(dá)了?”
盛三娘子有點心虛地說,“沒有啊!
“那你知道在京城買一座宅子需要多少銀兩嗎?”
盛三娘子說,“我買跟殷公子那樣的就差不多了,五千兩。我記得他說過以前他那殷宅買的就是五千兩。對吧,殷公子?”
殷云庭聽了她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其實他那五千兩是占了個便宜的。
不過盛三娘子想買宅子,不用買那么大的,五千兩應(yīng)該也可以,不要買太京城中心的就可以了。
“大師姐,你不要以為三娘子沒錢,她這段時間在幽冥當(dāng)鬼差的時候是有銀兩可收的!
殷云庭給了陸昭菱一個眼神,陸昭菱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師弟這么說,一定不只是正常的差錢,估計盛三娘子還有外快可收。
不過這種事情殷云庭既然心里有數(shù),那就說明是不違規(guī)的。
陸昭菱以前也聽小黑小白說過這些事情。
有些鬼差如果覺得任務(wù)自己完成不了,就會找?guī)褪郑寗e的鬼差替他做成這件事情,功勞繼續(xù)掛在他身上,那這名鬼差就要付出一點報酬。
以盛三娘子的本事,估計幫了不少鬼差完成任務(wù)吧。
而且他們?nèi)绻谟内だ飺斓绞裁礀|西,又確定無主的話,基本是可以占為己有的。有本事的鬼差也能富得流油。
這種事情盛三娘子應(yīng)該不會瞞她,不過陸昭菱猜測是別的老鬼差老油條教過盛三娘子,所以盛三娘子現(xiàn)在聽她問起銀子來,就會有一點心虛。
“三娘子你可以自己考慮一下,如果真的想買宅子,到時候去問問京兆府的陳大人,或者問他手下的那些人也可以。”
陸昭菱頓了一下,又說,“如果缺銀子也可以跟我說一聲,我可以支援你一點。”
盛三娘子點了點頭,很是高興的答應(yīng)了。
“好的陸大師!到時候如果我銀兩不夠我就跟您借!
看到她這么高興,陸昭菱也不想潑她冷水,誰知道盛家的那些人想不想來京城住呢?
而那邊盛小晗回到自己的屋里去,把那些盒子都打開來看了一眼,里面果然都是價格昂貴的珠寶首飾。
堂姑姥姥對她也太大方了吧!
她都恨不得趕緊寫信告訴父親,估計會把父親驚得掉了下巴的。
這幾天盛小晗在京城里轉(zhuǎn)悠,覺得京城還挺好。她覺得以后也可以讓家里人來京城住一段日子。
只不過京城的客棧都不便宜,如果一大家人都來了,也不好全部住在陸姐姐這里。
要是他們在京城也有屬于自己的房子就好了。
這個時候盛小晗跟盛三娘子的想法驚奇的一致。
眼看著還有兩天就到了大婚的日子。
陸昭菱覺得自己這幾天養(yǎng)得油光滑亮的。雖然這個詞讓大師弟聽到了,又說她亂用詞語,可是的陸昭菱覺得這詞挺適合,她跟只小豬崽一樣。
這一天晚上周時閱終于跑到槐園來了。
他跟陸昭菱已經(jīng)很多天沒有見面。
一到陸昭菱面前,周時閱就揮了揮袖子,對其他人說,“去吧,你們都各自去玩吧,讓本王安靜一會!
眾人都聽出了他言下之意。
王爺明明就是想要跟小姐單獨待一起,說什么不夠安靜,他們又不是什么鬧騰的人。
不過看在王爺跟小姐已經(jīng)這么多天沒有見面了,大家也都很識趣,退了出來。
他們一走,周時閱立馬就抱住了陸昭菱,低頭親了下來,給了她一個綿長又熱烈的吻。
這一個吻讓雙方的體溫都節(jié)節(jié)攀升。
陸昭菱伸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手指輕輕一摳。
周時閱這才回過神來,微微松開了一點,胸膛起伏。他把額頭抵在陸昭菱的額頭上,努力的平息著自己的微喘。
“放心,這個時候我肯定能忍得住的。”
陸昭菱忍不住撲哧笑得出來。
“你如果忍不住又能怎么樣呢?”
難道現(xiàn)在他還敢亂來不成?
周時閱確實不敢亂來。
平復(fù)好心情之后,他嘆了一口氣,有一點哀怨地說,“阿菱,我這兩天才稍微擠得出一點時間,本來在槐園跟你混一天的,但是慶嬤嬤再三強(qiáng)調(diào),過了今天晚上我們就不能夠見面了!
“慶嬤嬤讓我晚上必須回去!
不回就親自來槐園接人,到時候他在別人面前可就沒面子了。
下次再見面就是在洞房花燭夜了。
在那之前哪怕是拜堂時能見面,陸昭菱也是頭蓋著喜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