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伸手就按在門上,沒讓她關(guān)上。
陸昭菱上前,“我們找錦姐兒!
“于嬸,是我們!编嵓胰艘沧呱锨皝怼
這個于嬸的目光落到了后面的鄭嫻臉上,只是看了一下,臉色又變了變。
“于嬸,是誰?”
屋里走出了一個年輕女子。
在大杏莊這里,她穿著的一身鵝黃衣裙已經(jīng)算是很出挑了。
再一看到她的模樣,就連鄭家人都驚呼出聲。
“你是,錦姐兒?!”
為什么才分開這些時日,錦姐兒的模樣就有明顯的變化了?
“怎么,認(rèn)不出來?”陸昭菱問。
“她,她之前胖一些,而且沒有這么好看!编崑棺叩搅岁懻蚜馍磉叄÷暤卣f,“沒有這么白,眼睛也沒有這么大!
她現(xiàn)在生機(jī)還不足,沒有想那么多,直接就把這些很直白地說了出來。
鄭嬸卻很震驚,“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青音看看錦姐兒,又看看鄭嫻,“她和鄭嫻有一點(diǎn)點(diǎn)像!
看起來,要說她倆是姐妹都有人相信。
但聽鄭嫻剛才所說,錦姐兒之前不是長這個樣子。
錦姐兒看到鄭嫻,臉色也大變。
“你怎么又回來了?”她脫口而出。
仙姑不是跟她保證,這家人不可能再回來了嗎?
不是說,她倆以后絕對不可能會再站在一起了嗎?可是現(xiàn)在鄭嫻不僅回來了,看起來臉色竟然好了許多?
反正就是比從這里離開的時候好多了!
仙姑說的,鄭嫻越好,她就越不好。鄭嫻越美,她的變美效果就會越差!
現(xiàn)在鄭嫻氣色突然好了,那她?!
錦姐兒下意識就摸了摸自己的臉。
而她這個動作,也證實了陸昭菱的猜想。
她看向了殷云庭,果然見殷云庭也是皺著眉若有所思的樣子。大師弟肯定也想出來了,這種玄術(shù),他們以前見過!
而且,據(jù)師門記載,以前背叛師門,離開師門的那位,就曾經(jīng)用這個玄術(shù)撈了很多錢!
師姐弟倆二話不說,舉步就走了進(jìn)去。
“你們進(jìn)來干什么?出去,這是我家!卞\姐兒看著有點(diǎn)慌,色厲內(nèi)荏地喝道。
“這位大姐!标懻蚜饨辛怂宦暋
“喊誰大姐?”錦姐兒登時怒了,喊一聲大姐,顯得她年紀(jì)多大!她才二十!“你是什么人?是鄭嫻讓你來的?”
她看著陸昭菱,目光掃過她的面紗。
看陸昭菱這眉眼,比鄭嫻的還要美麗......
但是,除了眉眼之外肯定都丑,否則也不用來這么個地方還要戴面紗。
“是鄭家人讓我來的,來取回他們的東西!
陸昭菱已經(jīng)肯定,鄭嫻的生機(jī)就在這里了,就在這個錦姐兒身上。
“你胡說八道什么?他們一家窮鬼,有什么東西值得我拿?他們在我家都是掙足了銀子走的,走的時候還對我們感恩涕零,怎么,是不是銀子花光了,又想來討?”
錦姐兒雖然有點(diǎn)慌,但還是強(qiáng)撐著,看向鄭家人的眼神帶著厭惡。
“趕緊走,否則我報官了!別以為你們?nèi)硕嗑湍苋绱税缘!?br>在門口的周時閱揮了揮手,對官差們說,“沒聽到人家說要報官嗎?進(jìn)去讓她報一個看看!
官差都在這里呢,給她帶來了。
十來個官差烏泱泱就涌了進(jìn)去。
“誰要報官?”
他們雖是這么問,但是自己卻很自覺地站到了陸昭菱身邊,一字排開,看起來就像陸昭菱背后一道保護(hù)的墻。
錦姐兒:“......”
鄭家人竟然能夠把這么多官差帶來?
“官爺,他們私闖民宅......”
“我們都跟著一起來的,我們是公差,那她這就不算私闖民宅了!币粋官差說道。
青木不由得看了這官差一眼。
這小子可以啊,大概有他三分機(jī)靈了。
“我沒有功夫跟你廢話,”陸昭菱往前走,“還是快點(diǎn)解決吧,有些東西,是不能用來買賣的!
錦姐兒步步后退。
她慌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們好心好意給了鄭家人差事,難道還給錯了?”
那個于嬸沖過來要攔住陸昭菱,青音青寶同時上前,將她架了起來,拽開,點(diǎn)了穴道。
于嬸動彈不得了。
她神情驚惶,不是,這些人到底什么來路?
錦姐兒更擔(dān)心了,父兄都出去了,現(xiàn)在她沒人可幫忙!
不對,她還有從仙姑那里買的符!
錦姐兒立即就掏出一張符來,舉向陸昭菱,“你別過來!我這里有五雷符,別逼我引雷轟你們!”
這話說的,就連小戒吃都忍不住笑起來。
在陸施主面前用符?
“五雷符?”
陸昭菱打量著她,“哦,有那么一點(diǎn)兒天賦,但沒有修過玄術(shù),你就能用五雷符?也不怕轟到你自己?”
說話間,她倏地一道火符就甩了過去。
“給你燒了!”
錦姐兒嚇了一大跳,為什么對方一道符過來就把她的五雷符給燒了?
她這道符買了兩千兩的,而且還跟仙姑學(xué)了一下怎么用。
符燒得快,眨眼就要燒到她的手,她急忙撒手。
陸昭菱手一揮,燒黑的一點(diǎn)灰燼就飄飄散開了。
“不好意思,你的五雷符沒有了!
她就上門欺負(fù)了怎么樣?
用邪術(shù)害人的,她向來不會跟對方講禮。
“你,欺人太甚!”錦姐兒又驚又怒,“你知道我將要進(jìn)誰家的門嗎?京兆府尹陳大人,他會納我為良妾!”
錦姐兒這話一出,現(xiàn)場突然鴉雀無聲。
陸昭菱都懷疑自己的耳朵在剛才炸墳的時候給炸壞了。
“你等等,我剛才聽到什么了?你說誰?”
陳大人?陳德山?
“京兆府尹陳大人!就算只是妾,但只要陳大人愿意護(hù)著我就行!”錦姐兒已經(jīng)退到了院中的一棵樹前,背貼到了樹身上。
她不能再退了。
“我怎么不知道陳大人要納妾了呢?”陸昭菱覺得十分荒謬。
真是個讓人沒有想到的消息啊,她怎么就不信呢?
錦姐兒驚疑地看著她。
“你認(rèn)識陳大人?你是他什么人?他納妾為什么要讓你知道?難道你也是陳大人的妾室?”
“放肆!”
青音青寶臉色一變,同時喝斥出聲。
外面的周時閱:“......”
陳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