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綁走她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是傷害!
傅寧洲淡淡說完,抓起他兩根胳膊用力一折,林遠笙的慘叫聲跟著響起。
時憶晗身上有多少處傷口,傅寧洲就還了林遠笙幾處傷口,干脆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料理完還撿起他們綁時憶晗的繩索把兩人綁到了一起,這才轉(zhuǎn)頭看向時憶晗。
時憶晗的頭發(fā)還有些凌亂。
剛才她被陌生男人薅住頭發(fā)往后扯的一幕在腦海中回放,傅寧洲伸出手,指尖試探性地往她頭皮碰了碰。
“疼嗎?”
他問,嗓音有些嘶啞。
時憶晗微微搖頭:“不疼了!
又沖他露出一個笑:“我沒事啦,只是一點點皮外傷而已。”
傅寧洲沒有說話,視線在她手腕的傷口上停了停,扭頭朝被捆綁在一起的兩人看了眼,眼神又陰又冷,滿是殺氣。
林遠笙和陌生男人剛被傅寧洲狠狠收拾了一頓,一看到他又看過來就遍體生寒,被破布堵住的嘴拼命地“吚吚嗚嗚”想說點什么。
傅寧洲目光生寒,想到時憶晗身上的傷戾氣就在四肢百骸游竄,叫囂著要發(fā)泄。
林遠笙和陌生男人也發(fā)現(xiàn)了傅寧洲還沒解氣,驚恐地拼命搖頭掙扎,想逃開,但逃不了,傅寧洲抬起穿著皮鞋的腳,往兩人無力耷拉在地面上的手掌狠狠一揉,大滴的汗珠從兩人額頭滾落,慘叫聲被吞噬進了裹著嘴巴的黑布里。
時憶晗擔(dān)心扯了扯傅寧洲的衣角,就怕他被怒氣攪得失了度。
傅寧洲看了她一眼,到底還是顧慮著她的身體,腳板再一次用力踩揉后,他收回了腳,彎身一把將時憶晗打橫抱起,將她抱回了車上。
“真的沒事,你別擔(dān)心。”
時憶晗看到傅寧洲俊臉依舊繃得死緊,趕緊軟聲安撫他。
傅寧洲的緊繃的俊臉并沒有因為她的安撫緩解多少,他抬掌撫了撫她的頭。
“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讓你一個人過來見客戶!彼麊÷曢_口。
“這只是意外!睍r憶晗輕聲說,“也怪我沒注意!
“是我沒預(yù)料到林遠笙會對你下手!备祵幹拚f。
他以為林遠笙只是魯莽沒頭腦了些而已,但不至于會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
“他就是想通過我勒索一筆錢!睍r憶晗說,想到電話也才掛斷沒多久,又忍不住好奇問他,“你怎么這么快就找過來了?剛才電話是你接的嗎?”
“嗯!备祵幹掭p輕點頭,“我看到了你扔在路上的鞋,而且你提醒了我你的方位!
時憶晗不由沖他笑笑,她就知道傅寧洲一定能聽懂,從認識他以來,他就聰明得不可思議。
傅寧洲也勉強牽唇笑笑,手掌輕撫著她的頭:“我先送你去醫(yī)院!
時憶晗點點頭,不放心朝小破屋里被綁著的兩人看了眼:“那他們兩個……”
“警察應(yīng)該快到了。”傅寧洲說。
話音剛落,前方已經(jīng)亮起了車燈,警車一輛接一輛地駛來。
警車停下時,警察已經(jīng)持槍從車上下來。
柯俊緯也跟隨警察一同下了車。
傅寧洲中途讓他先隨警察過來,他需要他留下來協(xié)助警察處理后續(xù)。
他要先送時憶晗去醫(yī)院。
傅寧洲把事情經(jīng)過簡單和警察交代了下,并把剛才時憶晗和他通話的錄音一并呈上后,便先送時憶晗去了就近的醫(yī)院。
沈清遙還在醫(yī)院著急等待。
他同樣通知了他的助理過來幫忙看住林遠笙父母,想騰出身去幫忙尋人。
剛給助理打完電話沒多久,沈林海的電話就給他打了過來。
看他這么晚沒回家也沒個電話,老人家不放心,特地打了電話過來關(guān)心。
沈清遙本不想讓沈林海知道時憶晗的事,省得老人家擔(dān)心,但他對時憶晗的擔(dān)心在面對老人家的詢問時表現(xiàn)出來的心不在焉還是焦灼還是讓沈林海聽出了異樣。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電話那頭的沈林海嗓音一下嚴厲了起來。
沈清遙心知瞞不住老人家,遲疑了會兒,還是不得不道出了實情:“時憶晗被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