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個必要!备祵幹廾嫒堇涞讼聛,“她愿意找你們,自然會找你們。”
“我們不去找她,她永遠不可能會找我們!
沈林海對時憶晗多少還是了解的,語氣緩了下來,“寧洲,你就把她地址給我,我想去看看她。”
“你可以電話聯(lián)系她!
在這個問題上,傅寧洲沒有任何退讓的意思,“她愿意見你們自然會告訴你們地址,而不是由我來強行給你們制造見面的機會!
沈林海被堵住,一時間竟也不知該怎么反駁。
傅武均看不過去:“人家當(dāng)爺爺?shù)囊娨幌伦约旱膶O女,沒必要整得這么……”
未竟的話在傅寧洲抬眉投過來的冷淡一眼中徹底消了聲。
“我們所有人,哪一個有資格去道德綁架她?”傅寧洲問,嗓音清冷,不怒而威。
沒人敢吱聲。
傅寧洲也沒再理會,人已經(jīng)按下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送客!”
沈林海面色復(fù)雜,卻毫無反駁的能力。
沈清遙壓怒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老傅,你過分了!”
沈林海和沈正陽傅武均別能循聲看向門口。
沈清遙似乎是匆匆趕過來的,頭發(fā)還有被風(fēng)吹亂的痕跡,人一邊走向傅寧洲一邊道:“爺爺這么大年紀(jì),好不容易找回了孫女,他想多和孫女多處處有什么錯?”
“那她又有什么錯?”傅寧洲看向他,問道。
沈清遙抿唇不語。
其實這就是個死結(jié),時憶晗不想見,他們放不下,所以只能看最后是誰說服誰而已。
“我知道你心疼她,我作為她哥哥,我同樣心疼她!鄙蚯暹b語氣緩和了下來,“爺爺沒錯,她也沒錯,現(xiàn)在的問題在于要怎么打開她的心結(jié)。不見面不聯(lián)系,永遠沒有打開心結(jié)的可能!
“我不會替她做任何決定!备祵幹抟部聪蛩,面容沒有任何軟化,“她只是外出,不是失聯(lián)。她甚至連電話和微信都沒拉黑你們,你們真有心彌補她,有的是辦法!
人說完,已經(jīng)看向門口。
助理小黎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著送客。
她是柯俊緯的助理,柯俊緯不在,她暫時替代了柯俊緯的部分工作。
小姑娘剛大學(xué)畢業(yè)不到兩年,雖還是個新人,但人比較虎,一看傅寧洲看過來,馬上上前對傅武均沈林海等人道:“各位請回吧!”
硬生生把幾人請出了傅寧洲辦公室。
辦公室一下安靜了下來。
傅寧洲卻沒有任何工作的心思,一夜沒睡的身體,潛藏在頭部深處的血管像要炸開,一跳一跳地抽著疼。
傅寧洲靠著辦公椅坐下,輕閉眼睛,抬起一只手輕按著太陽穴。
小黎送完人回來就看到傅寧洲眉頭緊鎖地在揉著太陽穴,神色看著有些痛苦。
小黎性子活潑耿直,也沒那么多上司下屬的層屬觀念,傅寧洲帶時憶晗和瞳瞳過來那次還是她接待的,行走的一個億也是她沒忍住告知的同事,因此一看傅寧洲似乎身體不適,便趕緊上前道:“傅總,您沒事吧?”
傅寧洲按揉太陽穴的動作微頓,但沒有睜開眼。
“出去!”他已開口。
“哦。”小黎不敢再上前,想退出去時,看到傅寧洲桌上的杯子空著,又上前拿過他的杯,“我去幫您打杯熱水吧。”
說完不等傅寧洲應(yīng),便轉(zhuǎn)身去飲水機旁給他打水。
傅寧洲眉頭一下皺起,看向她。
小黎很利落地給他打好了水,把水杯放到桌上時看到傅寧洲在看她,她后知后覺地不好意思笑笑,放下杯子就趕緊出去,年輕而稍顯稚嫩的臉上滿是少不更事的無憂無慮。
哪怕是十七歲的時憶晗,也不曾有這樣的輕松無慮。
意識到自己又想起時憶晗時,傅寧洲俊容一冷,收回視線。
他沒有看桌上剛盛滿水的杯子,端起便扔進了垃圾桶,抽了張濕巾擦手,人也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轉(zhuǎn)身出了門。
“讓人來收拾一下辦公室!
淡聲吩咐完,傅寧洲已經(jīng)走了出去。
傅寧洲回了家,原本是想回來休息,但一推開房門,滿屋子都是時憶晗的影子。
“碰”的一聲關(guān)門巨響,傅寧洲頭也不回地退出了這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