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這是?”
林可謠疑惑問。
時憶晗抿唇搖搖頭:“沒事!
林可謠詢問的眼神看向傅寧洲。
傅寧洲卻已轉(zhuǎn)開了話題:“還是做老本行嗎?”
林可謠笑點頭:“除了老本行我也不會做其他的啊。”
視線卻是擔(dān)心朝時憶晗看去。
時憶晗只是安靜坐著,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攪動著湯匙,神色有些放空,面色雖平靜,但整個人情緒明顯是低落憂傷的。
即使是以前,林可謠也沒見過這樣了無生氣的時憶晗。
那時的她離婚雖痛苦難過,但她對未來是有規(guī)劃的,因此痛苦之下是有著向上的樂觀和積極的,眉眼里是帶著對未來的期許,是帶著光的。
現(xiàn)在的她即便是小心翼翼隱藏,整個人都是籠罩在一種巨大的悲傷和難過中,甚至帶著種自暴自棄的悲觀。
林可謠記得失憶中的她完全不是這樣的,那時的她雖不記得過去,但人是單純快樂的。
她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才幾個月時憶晗就變成了這樣。
而且那時的傅寧洲對時憶晗是極盡寵愛的,但現(xiàn)在……
林可謠不由偷瞥了眼傅寧洲。
傅寧洲眉眼冷淡,和以前婚姻里的冷淡相比,那時只是有距離感的疏離,和她們不是一個世界的而已,他現(xiàn)在的冷淡完全是如同陌生人般的冷淡,別說疼寵,這樣的傅寧洲看著似乎是甚至連眼神都懶得給時憶晗。
以前的冷淡只是給人不是一個世界的感慨,是客觀因素決定的,但不傷人。
他現(xiàn)在的冷淡,林可謠即便作為一個外人,都覺得受傷。
擔(dān)心的眼神不由再次看向時憶晗。
兩人之間的低迷氣氛讓林可謠也不敢多嘴問,只能試著旁敲側(cè)擊地詢問,但幾次都被傅寧洲四兩撥千斤地敷衍了過去,顯然不想多聊。
這樣的冷淡讓林可謠隱隱有種自己打擾了他的局促感。
在這樣的局促下,向來大大咧咧的她都不免束手束腳起來,也不敢多說話,即便和時憶晗閑聊,也顯得縮手縮腳的,連說話聲都不自覺壓低了些。
這一頓飯吃得她相當(dāng)難受,一邊是對時憶晗的擔(dān)心,一邊是對傅寧洲周身低氣壓的忐忑,林可謠也沒想到重逢后的第一頓飯會變得這么詭異。
好在不知道傅寧洲是有事要忙,還是知道他在她和時憶晗都沒辦法好好吃飯,在接了一個電話后,傅寧洲和林可謠道別:“我有點事要先走,你們慢用。”
“好的,那你先忙。”
林可謠也趕緊和他揮手道別,有傅寧洲在的空間她如坐針氈。
傅寧洲輕點了個頭,起身離開前,看了眼時憶晗,但沒打招呼,冷淡轉(zhuǎn)身走了。
時憶晗也沒抬頭看他, 只是沉默地喝著湯。
林可謠一直到包廂門合上,才忍不住看向時憶晗道:“你們倆這又是咋了,怎么一個個擺著張臭臉的,也不說話,之前不是都還好好的嗎?”
“沒有好過。”時憶晗說,放下湯匙,看向她,“之前還過得去,是因為躲不開,又逃不了,為了瞳瞳,只能維持表面的和諧。”
“?”林可謠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