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生什么事了?”
追上來的伍天成急聲問道。
時憶晗微微搖頭:“沒事!
定了定心神,又轉(zhuǎn)過身看向伍天成道:“謝謝伍總對我們公司和我本人的信賴和認(rèn)可,我會回去好好琢磨,爭取給伍總一個滿意的設(shè)計方案。今天就不打擾伍總了,您先去忙您的吧!
“沒事,我不著急!蔽樘斐刹惶判牡乜聪蛩燥@蒼白的臉,“時小姐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我在南城還算能說上點話。”
“真沒事。”時憶晗不得不再次拒絕,“我現(xiàn)在也不太方便,伍總您先忙您的吧。”
態(tài)度已隱隱帶著強硬。
“也行!蔽樘斐梢矝]再步步緊逼,“時小姐有事的話,您就先忙您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隨時可以找我!
伍天成邊說著邊從皮夾里抽出一張名片,遞給時憶晗:“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電話,隨時可以聯(lián)系我。我現(xiàn)在對面一樓的錦風(fēng)閣和客戶吃飯……”
他邊說著邊指了指對面商場方向:“有事的話你也可以隨時去那邊找我!
他說著又若有所思地朝那家種了菜的小院看了眼:“這周邊小院業(yè)主是誰,現(xiàn)在都有誰在住,如果你有需要,我也可以幫你查到!
“謝謝伍總!
時憶晗不想欠伍天成人情,“真有需要的話我會聯(lián)系您的!
“行!蔽樘斐梢菜,“那我就不打擾你了,隨時電話聯(lián)系!
他做了個電話的手勢,和時憶晗道了聲別,這才朝對面商場走去。
走到馬路對面的時候他甚至忍不住回頭朝時憶晗方向看了眼,但時憶晗注意力并沒有在他身上。
她人已經(jīng)在公交站臺的長椅上坐了下來,手里捏著手機,看著馬路來往車輛,神色看著有些木然。
伍天成并不知道時憶晗遇到了什么事,但這樣的她讓他腳步不由微微頓住,正猶豫要不要回頭時,他手機響了。
伍天成接起。
“伍總,我們到餐廳了,請問您現(xiàn)在到哪兒了?我讓助理下去接您吧!
林可謠帶笑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她還在從事商場招商工作,約伍天成是希望把他旗下的餐飲品牌錦風(fēng)閣招商入駐他們公司商場,因此今天特地約伍天成在錦風(fēng)閣總店吃飯。
這個項目她跑了一個多月,和伍天成也接觸過幾次,她也從一開始的被當(dāng)成推銷員掃地出門到慢慢讓伍天成開始對他們項目感興趣,今天就是約著見面商談合作細(xì)節(jié)的,順利的話甚至有簽下合同的可能,因此林可謠萬分慎重,不僅把伍天成的喜好摸得透透的,人也早早到餐廳包廂等候。
伍天成注意力被從時憶晗身上拉回,冷淡回了聲:“我現(xiàn)在上去!
話完,人已轉(zhuǎn)身朝對面錦風(fēng)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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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憶晗手里緊緊攥著手機,坐在公交站臺長椅上,動也沒動。
她想給傅寧洲打電話,但又不知道打電話該說什么,不管是說“你誤會了”還是解釋緣由,在她醒來那天晚上和他表達清楚她想維持現(xiàn)在這種單身的狀態(tài)后,她的任何解釋都像是在給他希望。
但一旦她真的沒辦法和他再在一起,這種給人希望的行為于傅寧洲是殘忍的。
她并不想傷害傅寧洲。
可是剛才他離去前匆匆一眼的對視,他眼神里的冰冷,俊臉的緊繃和面無表情,她不確定這是不是已經(jīng)屬于另一種傷害。
時憶晗甚至不想去想傅寧洲為什么會這么湊巧地出現(xiàn)在這里。
從她在蘇黎世接的國風(fēng)項目意外成為他公司的項目開始,她和他之間從來就不缺巧合。
她只是心里異常彷徨,手捏著手機,在打電話和不打電話之間徘徊。
原本平靜的心情因為剛才的匆匆一瞥變得起伏不定。
她和傅寧洲之間,除非不見,要不然哪怕只是匆匆一眼,她的情緒還是受他牽動的。
她想起昨晚傅寧洲那句,“我有今天是我活該,我就不該遇到你!
其實她又何嘗不是。
眼眶因為這樣的認(rèn)知莫名有些濕,時憶晗微微抿唇,還未及將眼眶的濕潤逼回去,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嘀”的喇叭聲,急快而短促。
時憶晗本能抬頭。
她面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一輛黑色轎車,已經(jīng)離開的傅寧洲去而復(fù)返。
他車窗已經(jīng)搖下,冷淡的俊臉看向她。
“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