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憶晗心頭莫名就開始“突突”直跳,她直接把手機屏幕轉(zhuǎn)向他,和他解釋道:“今天一起吃飯的張瀚霖師兄和姜美辰師姐都在設(shè)計院工作,我給他們看了林晚初照片,他們說她叫秦知凡。我問他們能不能給我引薦一下。師兄和師姐都說和她不熟,但嚴(yán)曜師兄最近和秦知凡有個項目對接,他可以幫忙引薦。所以他現(xiàn)在給我發(fā)信息,想約我明天中午一起吃飯,順便幫忙引薦一下!
傅寧洲看向她:“你想去嗎?”
清清冷冷平平靜靜的一句話,時憶晗莫名就聽出了送命題的味道。
她把問題拋回給了他:“你覺得我們應(yīng)該聯(lián)系一下林晚初嗎?”
傅寧洲直接給了她答案:“我認(rèn)為沒這個必要!
時憶晗:“為什么。磕阋呀(jīng)聯(lián)系上林晚初了?”
傅寧洲:“沒有。我不認(rèn)為有這個必要!
“那你和薄宴識的談判……”時憶晗有些猶豫。
“你不用擔(dān)心。”傅寧洲看向她,“這是我和他生意場上的事,交給我處理,嗯?”
時憶晗想點頭,又點不下去頭。
她遲疑看了眼手中的手機,終是點點頭:“好吧!
但手機并沒有舍得放下,人還在猶豫。
傅寧洲已經(jīng)啟動了車子,抽空看了她一眼:“你想去?”
時憶晗遲疑點了點頭:“我想找林晚初聊聊看。”
“我覺得這個是就像核武器,可以不用嗎,但不能沒有。多一個籌碼在手,就多一份勝算。”時憶晗輕聲解釋,“現(xiàn)在也不知道林晚初和薄宴識到底什么個情況,我也不能直接賣了林晚初。所以想先和她聊聊看!
傅寧洲靜默了會兒,看向她:“我不希望你和嚴(yán)曜有過多接觸。他對你企圖太明顯!
時憶晗:“沒關(guān)系啊,反正我刀槍不入!
傅寧洲瞥了她一眼:“我只相信防不勝防!
“……”時憶晗也覷了他一眼,“所以啊,那你為什么還要費力氣去防呢?”
“那么請問傅太太,現(xiàn)在需要把您送到嚴(yán)先生那嗎?”傅寧洲問,直接踩下了剎車,“正好你男朋友有空!
時憶晗趕緊搖頭:“不用勞駕。”
傅寧洲嘴角輕勾了下,突然騰出一只手在她腦袋上輕拍了一記,這才重新啟動了車子。
時憶晗忍不住偷偷朝傅寧洲看了眼。
他霓虹下的俊臉在黑暗中明滅不定,很平靜,平靜下又隱隱夾著股“我不好惹”的冷淡氣場。
時憶晗估摸他還是有點介意嚴(yán)曜的事的,忍不住又和他解釋了一遍:“我今天真的不知道師兄也來看老師的,來到這里才知道的!
傅寧洲瞥了她一眼:“要不怎么說你們兩個有緣呢?”
竟然又給遇上了。
傅寧洲心里堵著口氣,嚴(yán)曜這種和時憶晗無處不在的緣分還真讓人鬧心得很。
時憶晗偷偷看了他一眼:“我覺得你在陰陽怪氣!
傅寧洲轉(zhuǎn)頭看她:“然后呢?”
時憶晗:“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傅寧洲突然騰出一只手,抓著她的頭發(fā)狠狠揉了一把:“我老婆被一塊狗皮膏藥黏著不放,我還不能鬧心一下了?”
說完又不解氣地在她頭上又抓了一把:“你說你怎么就招了那樣的人呢?”
時憶晗把亂發(fā)從他掌下解救了出來,一邊整理一邊對他說:“說明你運氣好,明明是一丘之貉,結(jié)果你就能名正言順地嫌棄人家是狗皮膏藥。”
“再說了……”時憶晗咕噥了聲,“誰是你老婆了?”
她可沒忘記兩人已經(jīng)離婚了的事實。
傅寧洲轉(zhuǎn)頭看向她:“那明天我們?nèi)グ炎C領(lǐng)了?”
時憶晗趕緊搖頭:“不行!
按他的說法,第一次她就是高效率地直接跟他去領(lǐng)了證。
傅寧洲輕笑了下,倒是沒堅持。
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更希望和她按照一次正常的流程來,戀愛、求婚、領(lǐng)證、婚禮,而不是像上次那樣,就像談判桌上的拍板定案,直接就過去領(lǐng)了證。
如果不是嚴(yán)曜的陰魂不散和這無所不在的緣分,他并不介意和時憶晗慢慢來。
但現(xiàn)在……
想到嚴(yán)曜看時憶晗的眼神,傅寧洲面色再次淡了下來。
-------------------------
回到家的時候,瞳瞳便興奮迎了上來。
“瞳瞳吃過飯了嗎?”
傅寧洲彎身將她抱起,輕聲問她道。
瞳瞳趕緊點頭:“嗯嗯,和姨姨吃過了!
傅寧洲:“那爸爸帶你去洗澡?”
瞳瞳點點頭:“好啊。”
又看向時憶晗道:“媽媽,我先和爸爸去洗澡了!
時憶晗點點頭,剛要應(yīng),手機便又進了微信。
時憶晗垂眸看了眼,又是嚴(yán)曜發(fā)過來的信息。
傅寧洲看了時憶晗一眼,這次沒說話,直接抱著瞳瞳進了洗手間。
時憶晗心里莫名有些忐忑和失落。
她很快給嚴(yán)曜回了條信息:“不用了,謝謝!
沒想著信息剛發(fā)出去,嚴(yán)曜的微信電話就直接打了過來。
時憶晗想也沒想就直接掛斷了,猶豫了一下,直接把嚴(yán)曜微信拉黑了。
-----------------------
嚴(yán)曜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紅色感嘆號,俊臉一下變得很沉。
他直接把手機扔到了一邊,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他并沒有氣時憶晗拉黑了他,而是氣傅寧洲利用時憶晗的失憶把她變成了這樣。
失憶前的時憶晗不可能是這個樣子。
他拿過手機,給時憶晗手機發(fā)了條短信:“時憶晗,你正在被他一步步改造成只會依賴他的菟絲花,你知道嗎?以前的你明明那么的清醒獨立,冷靜有思想!
----------------------
他信息發(fā)過來時時憶晗還在拿著手機出神。
她并不知道以前的嚴(yán)曜是什么樣子,她和他的相處模式又是什么樣的,但隱隱有種他變了的遺憾。
他短信發(fā)過來時時憶晗順手點了開來。
她沒想到會是嚴(yán)曜的短信,指尖壓著想刪掉,但真的壓下去時又停了下來,這種刪信息的舉動容易造成誤會。
傅寧洲剛好抱著洗好澡的瞳瞳從洗手間出來,一眼就看到她指尖壓著手機屏幕要刪不刪的樣子。
傅寧洲重重咳了聲:“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