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憶晗隱隱感覺到有道視線落在身上,微動了動,而后緩緩回頭,看到倚靠在門框旁的傅寧洲。
他剛洗完澡,身上已經換下白日的黑西裝黑襯衫套裝,換上了一套深色休閑家居服,人正拿著大毛巾擦拭著濕發(fā),少了些許凌厲感,但與生俱來的那股清冷勁還在。
時憶晗站起身。
“洗完了?”她問,多少有些廢話文學。
傅寧洲輕點了個頭:“嗯!
已經停下的擦拭濕發(fā)的動作又重新恢復了起來。
“我已經讓高姐過來了!备祵幹拚f,“我們去隔壁談!
時憶晗看他從剛才就是用很認真的語氣和她說有事要和他談,估摸著是很重要的事,因而也就點點頭:“好。”
“我先去吹個頭發(fā)!
傅寧洲說,順手將正擦拭濕發(fā)的干發(fā)巾拋扔進了洗手間的臟衣簍里,轉身往客廳走。
時憶晗也下意識跟著他走了出來,站在一旁看他吹頭發(fā)。
傅寧洲的頭發(fā)濃密黑亮,吹起來也頗有些費時。
時憶晗看著他黑亮的發(fā)絲在長指間穿梭,在一旁站著也覺得有些傻,遲疑了下,忍不住開口問他:“需要幫忙嗎?”
傅寧洲似是有些意外于她的主動詢問,回頭看了她一眼,而后點點頭:“嗯。”
順道按停了吹風機,把吹風機遞給她,人也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時憶晗接過吹風機,站在他面前,一只手撩起他的頭發(fā),一只手拿著吹風機,認真給他吹頭發(fā)。
第一次做這種事,她多少還是有些拘謹的,小心翼翼地沒讓手指去觸碰到他的頭皮肌膚。
但畢竟習慣了自己大抓大撩的吹頭發(fā)方式,要吹到發(fā)根手指還是不可避免地觸碰到傅寧洲的頭皮。
她的手指細長綿軟,指尖下的肌膚極其細膩滑嫩,每一次從傅寧洲頭皮上滑過時都像一根輕羽,在傅寧洲心尖上有意無意地撓一把。
吹到最后的時候,傅寧洲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還是我來吧!
他說,嗓音相較初始時已經多了幾分暗啞。
兩人這幾天來接連失控的擦槍走火,時憶晗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她不大自在地輕咳了聲,一聲“嗯”后任由他接過了吹風機,克制著沒敢去看傅寧洲的眼睛,也不讓手再碰到傅寧洲。
他的身體已隱隱有些緊繃。
傅寧洲接過吹風機三下五除二便將頭發(fā)吹了個七七八八,“吧嗒”一聲關停了吹風機放到一邊,手也跟著伸向桌上的手機,拿起就要再給高姐打電話。
電話還沒撥出去,門口便響起了開門聲。
高姐推著門從外面進來。
“瞳瞳在屋里睡覺。”
傅寧洲說,人已站起身,看向時憶晗:“走吧!
時憶晗想起他剛才很認真地說有事要和她談的事,點點頭:“嗯!
人也跟著傅寧洲走了出去。
傅寧洲拿著鑰匙,開了門,進了屋。
時憶晗跟著進屋,伸手就要去開燈時,身后傳來房門合上的聲音,她伸向墻壁燈光開關的手被傅寧洲握住拉了下來,人也被拉著半懸了個身,推抵在了墻上。
時憶晗眼睛不由瞪大,看向傅寧洲近在咫尺的俊臉。
黑暗中的他危險而充滿侵略性,黑眸深處兩簇火焰隱隱跳動,炙熱的眼神看得她一下心跳加速。
“不是要……談事情嗎?”
她連開口的聲音都變得虛弱了下去。
“一會兒再談!
沙啞的嗓音落下時,傅寧洲已低頭,重重吻住了她,急切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