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們兩個還從來沒有交換過手機(jī)!备祵幹拊倏聪蛩龝r,已經(jīng)輕聲開了口。
時憶晗沒想到他會說這個,愣了愣,而后輕輕點頭:“好像是的!
“你以前從不要求查我手機(jī),是對我太放心,還是不感興趣?”傅寧洲看著她,問道。
時憶晗眼眸緩緩對上他的:“都不是。我只是不敢而已!
傅寧洲似是怔了下,黑眸也對上她的。
“那時比較喜歡你,所以心里會忍不住患得患失,我知道你不喜歡別人動你的東西,所以怕問了你會不開心,會覺得我不懂事,比較希望能維持一個在你心里比較好的形象吧!
說完時憶晗忍不住笑笑,為那個時候過于患得患失的自己。
傅寧洲嘴角也勉強(qiáng)勾了下,但又很快隱去。
他沒有笑,只是有些心疼地看著他。
時憶晗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抿起唇,佯裝輕松地看向他:“你呢?是因為對我太放心,還是不敢興趣?”
“沒有這個意識吧!备祵幹掭p聲說。
那時回家就能看到她,無論任何時候,幾點回去,她都在家里。
她從來沒有讓他找不到她的時候,所以也不會去想她手機(jī)里有什么。
時憶晗笑笑,倒也不覺得意外,很符合他的習(xí)慣。
在知道瞳瞳之前,他的生活里就只有工作,他從不會費心關(guān)注工作以外的任何東西。
傅寧洲看著她笑容里的釋然,剛才的心疼又多了幾分,還摻著幾分落寞和難過。
他強(qiáng)壓下這份落寞,也沖她笑笑,輕聲問她:“剛才刪的什么?”
“也沒什么,就一張首飾圖片!
他能坦然詢問,她便也就坦然回道。
傅寧洲黑眸依然靜靜落在她臉上:“我不能看嗎?”
時憶晗只是笑笑:“會有機(jī)會的!
傅寧洲也笑笑:“好!
視線并沒有從她臉上移開。
他黑眸幽深寧靜,就這么定定看著人時,莫名帶了種專注的深情。
時憶晗不是很能扛得住這種眼神,她微微垂下了眼瞼,輕聲說:“我先去睡了。”
傅寧洲輕輕點頭:“好!
但人并未動。
時憶晗轉(zhuǎn)身想走時,傅寧洲動了。
他上前一步,輕輕抱住了她。
一個很輕軟很溫柔也很憐惜的擁抱。
時憶晗眼眶一下發(fā)酸,似有眼淚要洶涌而出。
她抿了抿唇,小心把眼淚憋了回去,屈在胸前的手動了動,想拉住他的衣服,又不太敢。
傅寧洲輕抱著她,一句話沒說。
時憶晗也一句話沒說。
但屋里是鮮少有過的溫情。
一種她汲汲于渴望卻總是鮮少能擁有的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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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兩人和往常一樣去上班。
因著昨晚那場看似無意義的交談,時憶晗和傅寧洲相處起來明顯輕松了些。
但大概是一到白天,傅寧洲身上的那股威儀還在,時憶晗在他面前多少還是有些拘謹(jǐn)?shù)摹?br>
但這份輕松已經(jīng)是十分難得,所以時憶晗也害怕不合時宜的話題會破壞這份難得的和諧,沒敢再和傅寧洲提其他。
傅寧洲一到公司柯俊緯就進(jìn)來匯報他昨天讓他調(diào)查的劉大明在當(dāng)?shù)氐目诒、他是否存在不良嗜好、和老陳是怎么認(rèn)識的等幾個問題。
“劉大明在當(dāng)?shù)睾蜆I(yè)界口碑都挺好。”
看著辦公桌前的傅寧洲,柯俊緯說道,“他為人雖然看著有些不著調(diào),愛吹牛,但大家很認(rèn)可他的工作能力和帶隊能力,他為人大方仗義,底下帶的人都聽他的,也愿意和他長期合作,工程隊質(zhì)量也很不錯,每個合作過的對象都對他是贊揚(yáng)的!
“和老陳怎么認(rèn)識的?”傅寧洲問。
柯俊緯:“據(jù)說是路過橋洞,看到老陳在撿垃圾為食可憐,看他身體也還強(qiáng)壯,就把他介紹到工地里做小工,還給安排了住處。老陳心里感激,就一直跟著劉大明!
傅寧洲:“他們認(rèn)識多久了?”
柯俊緯:“兩個來月!
傅寧洲:“國風(fēng)度假村項目也就開工兩個來月,也就是說劉大明很湊巧地在項目開工的時候遇到的老陳?老陳在霖市流浪多久了?”
柯俊緯:“好幾年了。”
“他是到處流浪還是個區(qū)域?”傅寧洲問。
柯俊緯:“一直在城北市郊一帶,沒換過地方!
“也就是說,劉大明作為霖市本地人,幾年時間沒留意到老陳,卻在國風(fēng)度假項目開工后,他突然憐惜起老陳來了,并把他帶在身邊?”傅寧洲看著柯俊緯,緩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