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麗貞擔(dān)心傅武均找時憶晗過來又把他自己氣著,而且傅寧洲也再三警告他們別去打擾傅武均,忍不住勸他道:“幽幽說得對,你就先安心養(yǎng)身體吧,別想那么多,等你康復(fù)了,有的是時間,不急這一時……”
“到那時說話哪還有現(xiàn)在管用!备滴渚驍嗔怂,“寧洲什么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知道你還非要這時候去招惹他,他都警告多少次了,讓你別私下找時憶晗,你還敢……”
方麗貞話沒說完,傅武均已經(jīng)再次打斷了她:“我股份都讓他收沒了,還怕什么。”
方麗貞:“……”
“反正我現(xiàn)在就爛命一條,這么半死不活地在這躺著也沒意思,趁著還能為他做點(diǎn)事就趕緊做,省得哪天一覺下去就醒不來了!
傅武均說著看向傅幽幽,“這事你來安排!
“?”傅幽幽很猶豫,還試圖勸他,“爸,我覺得您身體為重……”
“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傅武均強(qiáng)勢打斷了她,“你安排好,記得別讓你哥知道。”
“……”傅幽幽求助看向方麗貞。
方麗貞無奈地?fù)u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傅幽幽沮喪地撅了撅嘴,有點(diǎn)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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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憶晗從醫(yī)院離開,一路散步回家。
天色已慢慢暗了下來。
華燈初上的時分,霓虹閃爍,馬路熱鬧異常。
時憶晗心里并沒有很放松和輕松愉悅的感覺。
沈妤之于傅寧洲的意義,她的家人,傅寧洲的家人,都是不可逾越的溝壑。
這些東西從來就沒有隨著時間變淡或者消失過。
快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時憶晗手機(jī)響了。
時憶晗看了眼,有些陌生又隱約熟悉的電話,她遲疑了下,接了起來。
“嫂子!彪娫捘穷^傳來傅幽幽遲疑的嗓音。
“幽幽?”時憶晗不確定叫了她一聲。
“是我!备涤挠恼f,還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我想問一下你,你這幾天有空嗎?”
“有什么事嗎?”時憶晗困惑問。
“就是……”傅幽幽矛盾又糾結(jié),“我爸說想見見你,你能不能來醫(yī)院看一下他?”
時憶晗:“……”
“嫂子?”沒能等到時憶晗回話,傅幽幽忐忑叫了她一聲。
“是……有什么事嗎?”時憶晗輕聲問。
“我也不知道!备涤挠臎]敢明說,“他就是想和你聊聊!
“我……”時憶晗抿了抿唇,終是拒絕了傅幽幽,“這幾天可能不太方便,你讓他先好好養(yǎng)身體吧!
傅幽幽也不知道是該松口氣還是失落:“嗯,那我和我爸說一下!
說完又忍不住遲疑叮囑她:“這個事你能別告訴我哥嗎?”
時憶晗輕輕點(diǎn)頭:“嗯。”
“謝謝嫂子,那我先不打擾你了!备涤挠牡乐x著掛了電話。
時憶晗嘴角也勉強(qiáng)勾了勾笑,聽著電話那頭“嘟嘟”的忙音,遲遲沒有反應(yīng),抬眸時,意外看到了對面站著的傅寧洲。
她手中的手機(jī)也慢慢收起,嘴角的笑容也慢慢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