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也被收拾得沒有任何雜物。
高姐看傅寧洲在打量房間,笑著解釋道:“小朋友太小了,怕她亂塞東西進嘴巴,所以哪都不敢隨便放東西。”
傅寧洲輕點了個頭,有意無意地抬頭往房間方向看了眼。
三室一廳的房子,兩個房間門都緊閉著,只有一個兒童房房門敞開著。
客廳和陽臺相連。
陽臺已經(jīng)被密封了起來,被厚重的垂簾分隔成了晾曬區(qū)和休閑區(qū)。
休閑區(qū)擺著個單人吊籃和小書架,還有一張小茶幾,外緣種上了吊蘭、小葉梔子花、亮葉筆尖茉莉、藍雪花、杜鵑等各式盆栽花卉,陽臺防盜網(wǎng)還種上了具有攀爬屬性的甜蜜紅木香。
傅寧洲視線在那株爬上鐵欄桿的甜蜜紅木香上頓了頓,而后慢慢移向旁邊的小葉梔子花,盯著已經(jīng)開出花蕊的白色小花,半晌沒動。
瞳瞳看傅寧洲盯著陽臺的花看,忍不住指了指那些盆栽說:“我媽媽,種的。”
傅寧洲看向她:“瞳瞳媽媽去哪兒了?”
“送奶奶,回家了!蓖f,努力復述著時憶晗的話,“奶奶,不會,回家!
“奶奶?”傅寧洲皺眉,看向她。
瞳瞳很肯定地點了下頭:“嗯,奶奶!
“那瞳瞳爸爸呢?”傅寧洲輕聲問。
瞳瞳神色有些茫然,而后搖搖頭:“不知道!
傅寧洲看著她困惘的臉,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愛憐地在她頭上揉了揉。
瞳瞳看不懂傅寧洲什么意思,睜得圓大的眼睛只是困惘地看著傅寧洲。
高姐還惦記著她要休息的事,上前提醒道:“瞳瞳,該去睡覺了。”
瞳瞳“哦”了聲,還有些依依不舍。
“我還,沒有,給叔叔,看我的,玩具!
她小聲咕噥,人已微微掙扎,要從傅寧洲身上下來。
傅寧洲將她放下。
瞳瞳留下一句“我去,拿玩具”就“啪嗒啪嗒”地轉(zhuǎn)身往房間跑。
高姐趕緊跟上。
傅寧洲站在原地沒動,視線從玄關(guān)緊閉的鞋柜慢慢移向餐廳,再移向客廳空無一物的辦公桌,而后慢慢移向陽臺正抽著嫩枝的甜蜜紅木香上,遲遲未動。
瞳瞳一從房間出來就看到傅寧洲在盯著陽臺看。
她著急和傅寧洲展示她心愛的玩具,人一回到房間就從儲物柜里翻出了只大麻袋,把她的玩具一股腦兒全掃進了麻袋里,然后吃力拖著她的大麻袋往客廳走。
她看到傅寧洲還站在原地看陽臺,喘著氣喊了他一聲:“叔, 叔!
傅寧洲一回頭就看到一個半大的小人兒吃力拖著一只快和她一樣高卻比她粗壯好幾倍的大麻袋往他走來,當下有些忍俊不禁,轉(zhuǎn)身走向她看,幫她拎了過來。
瞳瞳一屁股在地墊上坐了下來,用力扒拉著大麻袋,把玩具一件接一件地拿出來,并認真給傅寧洲講解,和教他玩。
認真的模樣讓傅寧洲不由看向她,視線從她乖巧漂亮的側(cè)臉又慢慢移向她的頭發(fā),許久沒動。
這個年紀的人類幼崽還沒有脫發(fā)的煩惱,頭發(fā)光滑黑亮,根根分明地盤錯在發(fā)辮里。
發(fā)辮經(jīng)過一晚上的玩鬧已經(jīng)有些松垮。
傅寧洲搭在膝蓋上的手動了動,卻終是忍了下來。
他看向她:“瞳瞳辮子是誰給扎的!
“媽媽,扎的!蓖f,提到媽媽又興奮了起來,“我媽媽她,會扎,好多,好多,漂亮的,頭發(fā)!
邊說著邊忍不住和傅寧洲比劃,滿心滿眼都是對她媽媽的喜歡和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