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憶晗和傅寧洲從沒像這次這樣瘋狂過。
她骨子里的內(nèi)斂和傅寧洲骨子里的冷靜讓兩人在這方面都是相對克制和保守的。
他們以前最過火的也就在浴室里而已。
更是從沒在白天發(fā)生過,連親吻都極少。
時憶晗不知道是不是這次的暴風(fēng)雨迷亂了白天和黑夜,導(dǎo)致她和傅寧洲也徹底放下了骨子里堅持的東西。
他們從沒這樣在彼此面前這么毫無保留過。
這樣的放縱和迷亂也隨著天空的放晴帶來了絲無所適從的尷尬。
晴朗天氣下帶來的絕對理智讓風(fēng)雨夜的瘋狂糾纏變得分外羞恥。
因此,從重新走出這個房間,時憶晗和傅寧洲都默契地不去提起這一天兩夜。
兩人到酒店大堂退房時,柯俊緯和唐少宇早已等候在那里。
他們這兩天就住隔壁酒店,百無聊賴地被困在酒店一天兩夜,還被迫兩個人一個房間一個床,連點隱私空間都沒有,早已是迫不及待地退房離開。
因此早上風(fēng)一止住,就趕緊退了房過來。
看到兩人出來,唐少宇已打著哈欠起身:“總算可以回去了,這破臺風(fēng)可差點沒把我憋死!
說著人已看向時憶晗和傅寧洲:“你們兩個怎么樣啊,睡得還好吧?”
這個話題多少有些敏感, 會不自覺讓人想起那一天兩夜里仿似被奪舍般的瘋狂。
時憶晗克制著臉上的不自在,輕輕點頭:“嗯,挺好的!
又把話題轉(zhuǎn)向他們:“你們呢?”
唐少宇大手一揮:“別提了。下次出門前一定要查好天氣預(yù)報,這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
傅寧洲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話,把房卡遞了過去:"退房。"
前臺接過房卡,很快給兩人辦好了退房手續(xù)。
回去路上,柯俊緯和唐少宇已經(jīng)是條件反射坐同一車,把時憶晗留給傅寧洲。
時憶晗不是很想坐傅寧洲的車。
那一天兩夜太過放縱,現(xiàn)在理智回籠下密閉空間的相處多少有點沒臉面對。
“唐總,要不我坐您車吧!睍r憶晗攔住了正欲上車的唐少宇,“剛好可以和你討論一下樓盤項目的設(shè)計案,明天得定稿了!
“……”唐少宇第一反應(yīng)是把視線轉(zhuǎn)向一邊的傅寧洲。
傅寧洲剛拉開駕駛座車門正欲上車,似乎對時憶晗的要求并不意外,也很平靜,更沒有阻攔。
他什么也沒說,彎身坐進(jìn)了駕駛座,拉過安全帶系上,另一只手也利落按下副駕駛車門的開鎖鍵。
副駕駛車門被彈開。
柯俊緯摸不準(zhǔn)這是讓他過去還是讓時憶晗過去,更摸不準(zhǔn)傅寧洲和時憶晗現(xiàn)在到底什么個情況,彼此間已沒什么戾氣,就是一種平靜而生疏的感覺。
他和唐少宇不由互看了眼,孤男寡女的被一個房間里關(guān)了一天兩夜,怎么反而更生疏了?
唐少宇回以他一個同看不懂的眼神。
柯俊緯雖看不透,但他是能辨別傅寧洲情緒的。
以前的傅寧洲對時憶晗雖生疏,但夾著一股氣。
今天的傅寧洲情緒很平和,沒有任何生氣的成分在。
柯俊緯想著傅寧洲既然沒生氣,把傅寧洲的副駕駛專座讓給時憶晗總是沒錯的。
因而柯俊緯笑看向時憶晗道:“時小姐,工作不急這一時,唐總高速開著車,哪能分心。”
唐少宇也看向時憶晗道:“是啊,開車不能分心。項目的事回頭再說,不著急!
話雖沒說透,但拒絕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