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重歸安靜。
靜得能聽到彼此還沒完全平復(fù)的呼吸,凌亂里摻著曖昧,提醒彼此剛才的失控。
時憶晗沒出聲。
傅寧洲也沒出聲。
待氣息慢慢平穩(wěn)下來時,時憶晗聽到傅寧洲沙啞的嗓音:“先睡吧!
“嗯!睍r憶晗也低低地應(yīng)了聲,人還是尷尬背對傅寧洲的。
傅寧洲拉了被子給她蓋上后便沒再說話。
時憶晗也沒再說話。
她不知道她什么時候睡過去的,后半夜的時候睡得很沉,再醒來時天已大亮。
傅寧洲早已起床,給她帶了早餐,正側(cè)對她站在桌前把早餐盒從外賣袋里拿出來,看她醒來,便平靜對她道:“先去洗漱吧,吃點早餐,一會兒吃藥!
坦然得仿似昨晚的失控并不存在。
時憶晗也克制著不去想昨晚的吻,輕輕點頭。
洗漱完時傅寧洲已把早餐準(zhǔn)備好。
早餐是營養(yǎng)粥和雞蛋牛奶玉米等不需要用筷子的東西,時憶晗用左手就能完成,不再需要傅寧洲代勞。
傅寧洲也沒堅持,慢條斯理地陪著她吃完早餐,但并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時憶晗是知道他工作忙的。
放下勺子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勸了他一下:“要不你先去上班吧,白天有護(hù)工在沒事的!
“不用!备祵幹薜暬厮,正在收拾,也沒看她,“你不用擔(dān)心我,反正也沒人敢扣我工資!
時憶晗不好再勸。
門外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傅寧洲一聲“請進(jìn)”后,柯俊緯便推門走了進(jìn)來。
“傅總,您電腦和衣服我給您送過來了!笨驴【曊f著把傅寧洲手提電腦遞了上來,而后干笑著和病床上的時憶晗打了聲招呼,“時小姐。”
時憶晗也客氣打了聲招呼:“柯副總。”
柯俊緯視線在時憶晗手臂綁著的繃帶上停了停,看向她:“今天好點了吧?”
“嗯。好多了,謝謝柯副總!睍r憶晗微笑道謝。
柯俊緯也客套了兩句,看傅寧洲還在一邊看他,也不敢多聊,簡單和傅寧洲匯報了下工作便先回去了。
傅寧洲在醫(yī)院住了下來,另外讓柯俊緯送了張行軍床過來,但大多時候都是在忙,和以前一樣,和時憶晗交流不多。
但吃飯也好,提醒吃藥也好,或是做檢查,找醫(yī)生,傅寧洲每一個都親力親為,細(xì)心且周到,還是和以前一樣。
似乎他們之間,不曾存在過離婚這個事。
但傅寧洲做得坦然,時憶晗卻沒辦法接受得坦然。
“傅寧洲,你已經(jīng)沒有義務(wù)照顧我了,我們之間甚至連朋友都不是了,你為什么還要對我這么好?”
第四天醫(yī)生通知可以出院的時候,看著在一邊和醫(yī)生耐心溝通她的情況的傅寧洲,時憶晗在醫(yī)生離開后,忍不住輕聲問他。
傅寧洲動作微微頓住,而后轉(zhuǎn)身看時憶晗:“習(xí)慣吧!
時憶晗抿唇:“兩年了,你的習(xí)慣還沒改掉嗎?”
傅寧洲嘴角也微微抿起,再看向她時面容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時憶晗,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說放下就會放下!
時憶晗困惑看向他。
傅寧洲:“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時憶晗,你不恨我,但有時候,我……”
是恨你的。
他沒有再說下去,轉(zhuǎn)開了話題:“出院以后什么打算?”
“我要回一趟蘇黎世!睍r憶晗說,“那天回來得匆忙,還有很多事沒處理好,得把那邊的事處理妥當(dāng)先!
傅寧洲點點頭:“那工作的事呢?”
時憶晗知道他問的是入職分公司和繼續(xù)國風(fēng)度假村項目的事。
“要不,”時憶晗想了想,“我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