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傅寧洲就把她推進了浴室,讓她在化妝鏡前站定,手掌還壓在她肩上不讓她亂動,另一只手已拿過吹風機,拇指指腹輕輕一頂,熱氣伴著吹風聲從風口傾瀉而出,落在時憶晗敏感的頭皮上。
時憶晗本能瑟縮了一下。
傅寧洲壓在她肩上的手掌松開,改而落在她被熱風吹到的頭皮上,指腹輕摩著,肌膚和肌膚相觸的溫熱觸感讓時憶晗身體不由微微緊繃。
傅寧洲也察覺到了,看了她一眼,壓在頭皮上的手掌微微放松,改撩著發(fā)根。
失去桎梏的時憶晗也下意識轉(zhuǎn)身想拿過吹風機:“我自己來吧!
傅寧洲推開了她伸過來的手:“我來吧,你自己吹到什么時候!
時憶晗不敢再堅持。
傅寧洲吹頭發(fā)技巧很嫻熟。
以前兩個人還在一起的時候,趕上她深夜洗頭,傅寧洲又剛好在,他是習慣性接過吹風機給她吹頭發(fā)的,也不會說太多話,就和現(xiàn)在一樣,看她拿下干發(fā)巾要吹頭發(fā),就自動自發(fā)走過來接過她手中的吹風機,一句“我來吧”就接手了給她吹頭發(fā)的工作。
全程也沒什么交流,吹干了就順手關(guān)了吹風機,手掌替她順順頭發(fā),再一句“好了”就結(jié)束了所有交流。
現(xiàn)在也一樣。
把發(fā)尾也吹干時,插在時憶晗頭發(fā)上的手掌嫻熟地試了試干濕程度,確定都干透以后,傅寧洲壓在吹風機開關(guān)上的手也跟著壓下,“呼呼”作響的吹風機也跟著停下。
“好了!备祵幹拚f,順手把吹風機放回卡座上。
“謝謝。”
時憶晗輕聲道謝,本能抓著頭發(fā)在肩后攏了攏,外面裹著的薄外套隨著她攏頭發(fā)的動作微微撐開,露出里面的酒紅色吊帶和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膚,胸前的柔軟也隨著她抬臂的動作微微起伏著,依稀能看到輕薄布料下的凸起。
傅寧洲微微偏開了頭。
時憶晗沒留意到,只是自顧自地用手指梳理著有些打結(jié)的頭發(fā)。
傅寧洲看她一眼,輕咳了一聲后,兩只手抓著她外套領(lǐng)口用力一交叉,原本大開的領(lǐng)口一下被合攏上。
“……”時憶晗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走光了,臉“刷”地一下就紅了,大片紅云從臉頰到耳朵迅速蔓延開來,眼瞼垂著不敢看傅寧洲。
傅寧洲看著她臉頰泛起的酡紅,以及尷尬到無處安放的小眼神,攏衣服的動作也慢慢停了下來,黑眸定定看著她。
察覺到傅寧洲動作停頓的時憶晗下意識抬頭,一下撞入傅寧洲漆黑的眼眸。
他瞳孔又黑又深,像暗夜中的深淵,深黑不見底,卻能將人吞噬。
時憶晗太熟悉這樣的眼神,心跳因為他黑眸里漸漸濃郁的墨色而微微加快,完全不受控。
“我……先回去了……”她艱澀開口,轉(zhuǎn)身就要走。
傅寧洲突然拉住她手臂,另一只手掌也利落而迅速地從她耳側(cè)滑入她發(fā)中,托住她后腦勺,頭一低,他狠狠吻住了她。
時憶晗愣住。
在她愣住的當口,傅寧洲已轉(zhuǎn)身將她壓抵在浴室墻壁上,舌尖撬開她的唇,長驅(qū)直入,另一只手抓著她薄外套衣領(lǐng),連帶睡裙吊帶,用力一拉,衣服便從她肩上滑落。
時憶晗急急想抓住他的手,卻被他抓扣住,反剪著壓靠在她耳后的墻上,唇上的動作在加劇,熱切又強勢。
時憶晗的理智在他的攻城掠地下幾乎潰敗,她幾乎忍不住要去回應(yīng)這種身體上的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