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洲:“沒有。”
時憶晗皺眉:“那你為什么會突然有這方面的想法?”
“我不知道!备祵幹拚f,他確實不知道為什么會再一次把時憶晗和沈妤聯(lián)系在了一起。
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把兩個人聯(lián)系在一起。
早在高三第一次見到時憶晗,她站在講臺上,拘謹?shù)刈晕医榻B說,“大家好,我叫時憶晗”時,那種安靜柔婉又乖巧的氣質,讓他一下想起了當年的小沈妤,也因為這種氣質的相似和熟悉感,他不自覺對她多了幾分關注,但也正因為這份關注,高三畢業(yè)那天,他才知道,時憶晗是沒有跳過級的。
沈妤比他小了大概有三歲,她還在讀幼兒園時他已經(jīng)在讀小學二年級了,沒跳級的情況下,她不可能和他一個年級,年齡也對不上。
所以那時雖然失落,但他不得不接受這個結果,好在那時也已經(jīng)畢業(yè),時憶晗消失不見,他也選擇了回到自己原來的生活軌跡,兩人自此沒了交集。
就像之前一樣,這一次他依然沒有任何跡象和線索顯示時憶晗和沈妤有關系,僅僅只是因為看到那個疑似沈妤的女孩時,他打從心底抗拒。
雖然他知道人是會變的,尤其沈妤還經(jīng)歷過走失,她的成長環(huán)境可能有一個由天到地的變化,她在另一個環(huán)境下長大,性子變了不是沒有可能的。
傅寧洲很清楚,他只是無法接受那個記憶中很美好的小姑娘變成另一番模樣,所以寧愿主觀選擇把時憶晗套到小沈妤身上。
傅寧洲的答案讓時憶晗有些意外。
他從來不會說不確定的答案。
“總會有契機的吧?”時憶晗不解,“哪有人會沒來由地去把一個人和另外一個人聯(lián)系到一塊的!
傅寧洲看向她:“直覺!
時憶晗:“……”
“可是……我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的?”她說,還是不理解他突如其來的直覺。
傅寧洲微微抿唇,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時憶晗眸中的困惑更深,她認識的傅寧洲向來果決干脆,哪怕在離婚這個問題上,也僅是思考了幾秒就果斷點了頭,包括當初提到沈妤的問題,他也是沉默了一會兒就告訴了她原委,她想不出來還有什么時能讓他顧忌。
傅寧洲沒錯過她眸中的困惑,但他并不想讓她去探究這個問題,不想讓她知道,其實早在當年見她的第一眼,他就把她和沈妤聯(lián)系到了一起。
“可能就是福至心靈吧!彼酒鹕,“你還沒告訴我答案!
他一站起身,身高的壓迫感瞬間撲面而來。
時憶晗不得不仰頭看他:“我覺得你在轉移話題!
傅寧洲:“是你一直在顧左右而言他。”
“……”時憶晗被噎了噎,懷疑看他,"你在惡人先告狀。"
“大半夜的突然被人上門問我是不是另一個人,我總要問清楚的!睍r憶晗補充,“要是你真有什么證據(jù)或者線索呢?”
傅寧洲皺眉:“證據(jù)和線索?”
他若有所思看她:“為什么你會在意這個?正常人聽到自己是不是另一個人時,一般都是直接否定,除非她對自己身世不確定,也在尋找答案。”
說話間黑眸已靜落在時憶晗臉上:“你不是你爸媽親生的?”
他的眼神過于直白和深銳,像是能一眼把人看穿。
時憶晗在傅寧洲面前從沒自卑過,但不懂為什么在他深究這個問題時,她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狼狽,這種狼狽源于長久以來丁秀麗和她哥把她當搖錢樹一樣貪得無厭地向傅寧洲乃至他的家人索取。她不是丁秀麗親生的,但在傅家人甚至是傅寧洲眼中,她卻放縱著和她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家人無下限地索取,這樣的認知讓她覺得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