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麗貞看了她一眼,沒法繼續(xù)交代下去:“也不是……怎么說呢,就是故人送的一件舊物,想收著。”
上官臨臨輕嗤了聲:“一個破水龍頭有什么好值得收藏的,難道還是黃金的不成?”
方麗貞沒法解釋,因為傅寧洲那確實不是裝的黃金水龍頭,不是裝不起,是他沒這個追求,他不喜歡過于奢華的裝修風(fēng)格。
“方姨,我?guī)土四愕脑挘隳苣檬裁磥砗臀医粨Q?”上官臨臨問。
方麗貞面露難色:“我現(xiàn)在哪里還有什么能幫得了你的。我這幾年也待你不薄,你能不能看在我們這幾年的感情上,權(quán)當(dāng)幫阿姨一個忙?”
“那不行,我不能把我哥給搭進(jìn)去!鄙瞎倥R臨很干脆地拒絕了她,臉朝她湊近了些,看著她的眼睛緩緩道,“其實有個事你能幫的,我現(xiàn)在走不了不就是因為您兒子公司拿官司把我困住了嗎,您只要讓法務(wù)部以公司名義申請撤訴,就好了!
方麗貞:“我哪有這么權(quán)力……”
“不需要!鄙瞎倥R臨打斷她,嗓音更柔軟,“很簡單的,我把撤訴申請發(fā)你,你去蓋個公司公章,交上去就差不多了,至于后面審查的問題你不用管!
“公章在寧洲手上,我哪里能拿得到公章!
方麗貞眉頭都皺成了一團(tuán),“你知道的,你還在公司那會兒寧洲就禁止我進(jìn)入公司了,我哪里拿得了!
上官臨臨:“事在人為!
方麗貞看向上官臨臨,上官臨臨也在看她,眼睛里已經(jīng)全無初見時的陽光明媚,只有無盡的晦暗,甚至是狠辣。
這個念頭竄上心頭時方麗貞心尖抖了一下,手掌顫抖著想撫上她臉頰,但沒碰上上官臨臨便頭一偏,避開了她的手。
她神色莫名地看了眼方麗貞:“你干嘛?”
她甚至在方麗貞眼中看到了心疼。
她和方麗貞之間什么時候有真感情了?
方麗貞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突地道:“從小到大,你過得好嗎?他們對你好嗎?”
嗓音隱隱有些顫。
“……”上官臨臨眼中的神色更莫名,甚至帶了絲防備,“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方麗貞稍稍回神,“我就是想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
上官臨臨:“你想關(guān)心我的話就按照我剛才說的去做,讓我離開這鬼地方!
方麗貞:“不是我不想幫,是我真的沒辦法……”
“你會有辦法的。”
上官臨臨對她微微一笑道,笑容又很快收起,“那個房子在哪兒?”
方麗貞被她倏然收起的笑容里的冷淡給晃到,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好像并不了解上官臨臨,一時間有些猶豫。
上官臨臨又朝她靠近了些,以著柔軟蠱惑般的聲音對她緩緩道:“方姨,你把地址告訴我,我?guī)湍。?br>
方麗貞抬眼,眼睛和上官臨臨的眼睛對上,猶豫半晌后,終是把傅寧洲的婚房地址告訴了上官臨臨。
上官臨臨回去后就把這個事通知了上官思源,讓他去把方麗貞說的那個水龍頭給拆下來,帶回來。
她雖然不知道那個東西對方麗貞來說為什么這么重要,但能讓她病急亂投醫(yī)的東西,顯然會是讓她愿意冒險去偷傅寧洲印章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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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寧洲在柯俊緯安裝好監(jiān)控后便在手機里裝了婚房的監(jiān)控app,但一整個白天,監(jiān)控并沒有任何動靜,方麗貞也沒有出現(xiàn)在婚房里。
一切看著很正常。
這讓傅寧洲不由皺了眉,難道真是他多慮了?
“傅總,大家現(xiàn)在出發(fā)去私人沙灘那邊了!
正沉吟著時,柯俊緯已敲門進(jìn)來,通知道。
今天是集團(tuán)總部全體員工團(tuán)建日,昨天才通知的,團(tuán)建地點就選在了輝辰集團(tuán)名下的私人海灘和別墅區(qū)。
那邊作為一個在建的度假旅游開發(fā)區(qū),吃喝玩樂一應(yīng)俱全,很適合公司團(tuán)建。
但今年還是第一次開放給他們員工團(tuán)建。
傅寧洲將手機收起,站起身:“你先過去吧,我回去接人!
柯俊緯點點頭:“好的。那我先過去。”
柯俊緯說完,人已退了出來。
傅寧洲回家接時憶晗和瞳瞳。
早上傅寧洲就和瞳瞳說了晚上去沙灘的事,瞳瞳格外興奮和期待,早已經(jīng)打扮得漂漂亮亮,就等著傅寧洲回來接她。
時憶晗沒有做太過華麗的打扮,就簡單穿了套日常裝,化了個淡妝,不張揚,但很美很溫柔,是她平時的風(fēng)格。
到底是和傅寧洲去參加他公司的團(tuán)建活動,她也不能打扮得太素了。
傅寧洲一回來就盯著她看,這讓時憶晗有些不放心。
“怎么了?這個衣服去團(tuán)建不合適嗎?”她擔(dān)心問道。
“沒事,很合適!
傅寧洲笑笑道,伸手拉過她,而后彎身把瞳瞳抱起:“走吧!
又叫了高姐一起,這才出門。
這里距離私人沙灘那邊沒有很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