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突然想起來的!
時憶晗說著看向他,也不由露出了笑,“總不能每次都要你主動,我也想偶爾主動一下!
她回來以來他對她的緊張、對她的愛和對她的呵護她都看在眼里,她對他的愛和依賴也越來越深,她不想去管以前的他和她是怎樣的了,現(xiàn)在的他和她都很好,她只想要眼前和未來。
傅寧洲沒有說話,只是含笑看她,而后緩緩低下頭,額頭輕碰著她的額頭。
“我喜歡你的主動!
他的嗓音依然低啞沉緩,但親昵與她相觸的額頭泄露了他的情緒起伏。
他是真的很喜歡她的主動,時憶晗能感覺得出來。
每次她稍微釋放一點點主動的意思,他的黑眸便像瞬間被點亮,動容的情緒藏也藏不住。
時憶晗不知道在他們離婚的這兩三年里他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樣的失落和挫敗,她沒辦法去探究也不想再去追溯,她現(xiàn)在就只想像他愛她那樣,也好好愛他。
因此在這樣的念頭驅(qū)使下,她雙手輕輕捧住了他的臉,更親近地去貼他的額頭。
“可惜了,沒有提前準(zhǔn)備鉆戒!
她輕聲開口,嗓音是帶著些許遺憾的咕噥。
她不介意自己主動向傅寧洲求一次婚。
“幸好沒提前準(zhǔn)備!
傅寧洲啞聲回,額頭更緊地貼緊她的額頭。
“我還欠你一場婚禮!
傅寧洲說,看向她,“也欠了一次求婚,如果都讓你做了,我欠你的就更加還不清了。”
“我又不要你還!
時憶晗咕噥。
傅寧洲只是笑笑,手掌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她的頭發(fā),看著她沒說話。
他自然知道她不在意,但當(dāng)年的草率結(jié)婚一直是他的遺憾。
她當(dāng)年嫁給他的委屈,他都想一一彌補給她。
雖然這對于失憶的她來說可能已經(jīng)意義不大。
想到她當(dāng)初嫁給他時的卑微和委屈,傅寧洲心里還是忍不住刺痛了下,他什么也沒說,只是張開雙臂,輕輕把她抱在了懷里。
相處久了,時憶晗約略能猜得出來他看她眼神的變化是什么,她什么也沒說,只是靜靜任由他抱著,不去打破這份難得的寧靜。
兩人相擁了好一會兒,直到電話響起才松了開來。
電話是瞳瞳打過來的。
她在酒店房間里一直等不到爸爸媽媽回來,心里擔(dān)心,就給傅寧洲打了電話過來。
其實早在醫(yī)院把時憶晗安頓好后傅寧洲就有給高姐打過電話,告訴她他和時憶晗現(xiàn)在有點情況要處理,讓她先照顧好瞳瞳。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瞳瞳剛好在睡覺,沒接到傅寧洲的電話,這會兒估計是看爸爸媽媽一直沒回來,又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等著等著就慌了起來,傅寧洲電話一接通她帶了哭腔的嗓音便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爸爸,你和媽媽都去哪兒了,為什么一直不回來?”
說到最后的時候人已經(jīng)忍不住,哭了起來。
“爸爸和媽媽在醫(yī)院!备祵幹挹s緊安撫她道,“晚點就回去!
瞳瞳一下忘記了哭泣:“你和媽媽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