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太累,也不要操之過急,學(xué)不完的進宮后還可以慢慢學(xué),哎喲,看起來怎么還瘦了一點,可是最近沒有休息好?”
盼兒媳婦進宮承擔(dān)責(zé)任的文綿綿召見了即將進門的兒媳婦,經(jīng)過小一年的學(xué)習(xí),元菁菁和以前又不一樣了,更加的華貴端莊,更加的漂亮。
“回娘娘,休息好了,近日來還長了一些!
進宮的次數(shù)多了,元菁菁也習(xí)慣了,笑瞇瞇的說著自己最近又學(xué)了什么,又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準備著要當(dāng)婆母的文綿綿笑著聽,不時還附和,笑的很是燦爛,“聽說還抽空給皇上做了一副手套?”
元菁菁耳根微紅,說天冷了皇上還出宮狩獵,她想著做一副手套御寒,“也不曉得用不用得上,想到了就給做了!
“用得上用得上!
文綿綿笑著告訴他,“稀罕著啦,拿到手就戴上了,昨兒發(fā)現(xiàn)磨破了一些些,還讓人小心的縫補上,心疼壞了!
元菁菁捏著帕子遮擋著鼻尖笑了,文綿綿是越看越歡喜,要不說她總覺得自己年紀大了呢,以前就喜歡那些活泛天真嬌俏的姑娘,現(xiàn)在就喜歡這樣端莊大方的,知書識禮,瞧著就賞心悅目。
都還沒說上幾句話華修睿就來了,進門行禮后一雙眼睛就落在了人家菁菁身上移不開,老母親覺得自己有些多余,瞥見一旁瓷瓶空著就說了,“這屋子里少了花兒瞧著不鮮亮,辛苦菁菁到院子里去剪上兩枝花插在瓶子里,這天寒地凍的,睿你就陪著一起去吧!
華修睿完美的繼承了他老父親的那雙桃花眼,笑起來好看極了,朝老母親拱手作揖,“多謝娘親!
說罷還朝老母親眨了眨眼,老母親覺得自己更多余了。
元菁菁鬧了個大紅臉,待兩人出去后文綿綿才端起茶水淺啄一口,嘆息,“玉鸞出嫁了,這瓶兒里就沒花兒!
以前這些瓶就沒空過,玉鸞總會將花兒插的漂漂亮亮的擺著,“玉鸞最近如何?”
惜冬說玉鸞已經(jīng)搬到公主府去了,“定北王府的世子妃又有了身孕!
文綿綿點了頭,玉鸞這位尊貴的妯娌住在里面不利大嫂養(yǎng)胎,搬走了也好,“改明兒我去公主府看看。”
今日念夏跟著一起過來的,她早就是修睿身邊的管事的姑姑,文綿綿抬眼問了,“雷家姑娘在做什么?”
她沒召見,雷易生也沒帶人來,加上玉鸞出嫁宮里也沒了小姑娘,感覺好幾個月都沒見到人了。
念夏說雷家將人拘在府中學(xué)規(guī)矩,“聽說去朝著元大姑娘的樣子教的,除了宮里教規(guī)矩的嬤嬤,還請了好幾位女先生進府!
文綿綿嘆息,“修睿就喜歡她身上那股子活泛靈動的勁兒,給她磨平了時候就成木頭美人了,到時候還怎么爭寵?”
“修睿近日來可曾提起她?”
念夏說就是上個月和雷易生議事的時候問了一句,“就問在府中做什么,然后就沒再問了,也沒送過東西,倒是給元大姑娘送的頻繁,有什么好玩意兒除了娘娘這里就是元大姑娘!
文綿綿問她,“你瞧著修睿對菁菁是個什么心思?”
念夏福了一禮,說她曾經(jīng)聽到皇上和幾個兄長談?wù)摯耸,“皇上說元姑娘是要和他一起攜手的人,元姑娘無論是品性還是相貌亦或者是才學(xué)都是一國之母的不二人選,還說元姑娘其實很可愛!
多的她也不敢多說,只想著皇上的腦子很是清醒,不愧是帝王。
文綿綿眉頭輕蹙,心想著這就是帝王,其實和大多數(shù)的權(quán)貴差不多,可以喜歡高的矮的美的,但最讓他上心的還得是發(fā)妻,可以沒有愛,但一定有屬于對發(fā)妻的尊重以及倚重。
雷家姑娘也是想不通,你和帝王談什么戀愛,就是看不清,帝王最愛的可是他的江山,忙起來哪里還知道你是誰?
尤其是修睿,還在穿尿片的時候就和他祖父混了,小小年紀當(dāng)了太孫,打小就被他祖父教著如何統(tǒng)治天下,怎么樣做一個威風(fēng)的人,祖父什么都教他了,唯獨沒有教他男歡女愛,她這個當(dāng)母親的瞧了這么多年,就不像是個能為了情愛迷失自己的人。
對比起來王家那位姑娘才是厲害角色,也更讓人喜歡。
“只要他腦子不發(fā)昏就行了,其余的隨他吧!
兒子大了,又到了要成家的時候,她這個當(dāng)母親的該要學(xué)會放手了。
隨著今冬的第一場雪落下,京城已經(jīng)是格外的熱鬧,越來越的使臣團抵達東樞,他們帶來貨物引起了不少百姓和客商的興趣,專門為他們準備的交易場每日熱鬧非凡。
“今年可是大把銀子入賬的一年,看這架勢能延續(xù)到明年上半年,等著帝后大婚后這股子熱鬧才會褪去,我名下的客棧全都住滿了人,好久都沒這么熱鬧過了。”
難得進宮的林若璋美滋滋的分享著他的喜悅,告訴文綿綿外面現(xiàn)在有多熱鬧喜慶,“那盛況,夸張的說萬國來朝也不過分,他們穿著各自部族的衣裳,說著各自的話,你知道現(xiàn)在做什么最賺銀子不?”
文綿綿搖頭,林若璋說是會那些國家話的人,“原本以為是學(xué)子,結(jié)果是那些走南闖北的商戶,現(xiàn)在主動給那些個番邦部族做翻譯,順帶把買賣都做了,還交了朋友,往后再到人家的地盤去做買賣可容易了許多。”
“哎喲,這個時候能多說一種話可是很大的優(yōu)勢,城中的譯行可是忙的很,到處搜羅那種會說他國話的人,如果不是做買賣的,要價可一點都不便宜!
“我建議你在問心學(xué)院開始一門這個課,多學(xué)一門話以后肯定用得著,技多不壓身嘛!
文綿綿眨了眨眼,好先進的想法,這是要培養(yǎng)小語種的翻譯人才了嗎?
“你這個提議好,現(xiàn)在我們和周邊各國都在做買賣,有些還好,說的話都很相近,據(jù)說有的話和聽天書一樣,一般到了當(dāng)?shù)囟嫉靡胰藖矸g,但翻譯的準不準誰知道啊,回頭我給你表哥說說。”
“驚蟄怎么沒來,你是不是又督促人家學(xué)習(xí)了?”
“還有我的乖外甥女怎么也沒來?”
林若璋笑說兩個孩子跟著他們的祖母去了公主府,“看玉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