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闊遠(yuǎn)是真沒敢去肖想人家貴女,隨著對這里規(guī)矩了解的越多,越是覺得無力,他之前的身份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改變乾坤的能力。
到了這里后起點(diǎn)也低,身份就在這里擺著,除了會些雕刻的手藝什么也不會,沒敢幻想過自己能走上人生巔峰的那一天。
絕對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只能憑手藝吃飯。
華紀(jì)銘拍了拍他的肩膀,“闊遠(yuǎn)兄,咱們這個關(guān)系我就把話說的直白些,要是娶妻,你十有八九是娶不到什么好的,你嫡母就不允許,順安縣主這種條件的你那兩個嫡出兄弟都配不上,要是入贅,你的機(jī)會不是沒有!
“你是庶子,要是用你能攀上我六哥,你爹八成是要干的!
劉家那個老頭子自詡是帝師,向來就很清高,平日沒事是不進(jìn)宮的,自然也就不會和皇帝要什么恩裳。
當(dāng)然了,他這樣也和當(dāng)今皇上很少因?yàn)榍榉志吞釘y誰有很大的原因,求也是白求,劉家若是能有機(jī)會同時攀上他六哥和文大將軍,只怕會直接把劉闊遠(yuǎn)刷干凈送到順安縣主的床上去。
劉闊遠(yuǎn)滿頭黑線,他什么時候說了看上順安縣主,什么時候說了要去當(dāng)上門女婿?
越說越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了。
“那個...我說我沒有這個想法,你們相不相信?”
華紀(jì)銘理解成他沒想過要去做贅婿,搭著他的肩膀到一旁就是一陣苦口婆心,“在劉家,只要你兩個嫡親的兄長還在你就不可能混出來,你看你在商部也算是混的不錯了,在外人眼中也是給劉家爭光的人,你問問你自己,劉家的門一關(guān)上,里面的人把你當(dāng)回事沒有?”
“你不用說我們都知道,肯定就和你說讓你想法子把你兩個兄長給弄到商部,或者讓他們搭上六哥,撐死了對你說句:用心當(dāng)差,莫要丟了劉家的臉!
劉闊遠(yuǎn)眨了眨眼,朝他豎起了大拇指,“神了!
就是這樣的啊,真的是一點(diǎn)讓人喜歡的地方都沒有,張口閉口全是利益。
他進(jìn)入商部后在劉家得到的好處就是日子過的好些了,他那個便宜母親的日子也好些了,其余的什么也沒有。
他那便宜嫡母,便宜兄長對他說話依然帶著命令,像是對待下人一般。
他那便宜爹更是,看著他的眼神里總是帶著遺憾,肯定遺憾進(jìn)商部的不是他的嫡子,而是他這個上不得臺面的庶子。
想想都憋屈。
華紀(jì)銘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要說話就看到有男子朝著林若璋去了,也不曉得說了些什么,林若璋點(diǎn)了頭,等那男子一走林若璋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園子。
“看看,多搶手!
劉闊遠(yuǎn)苦笑著搖頭,默默的嘆了口氣。
隨著夜深,慶功宴也結(jié)束了,高興了一晚上的皇帝在內(nèi)侍的攙扶下回去休息了,眾人也就陸陸續(xù)續(xù)的散了,華旌云和他幾個兄長一起過來接自家妻子,皇家兄弟同時出現(xiàn),一同來的還有文凌霄以及關(guān)二爺,那些沒有人接的夫人都尷尬了起來,又要了要比拼自己嫁的是人還是狗的時候了。
陸陸續(xù)續(xù)也有人來,有些夫人從忐忑到歡喜,有些則是面色越來越不好,華旌云牽著文綿綿手離開,文綿綿邊走邊打哈欠,后來干脆靠在華旌云身上,“太困了,不想走!
早上起來的太早,中午又太激動了,沒睡午覺。
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華旌云走到她的跟前蹲了下去,“上來!
文綿綿笑瞇瞇的趴了上去,華旌云輕輕松松的就將她背了起來,邊走邊說:“困了就趴在我肩膀睡覺,現(xiàn)在出宮的人多,等要一會兒才能上車!
文綿綿‘嗯’了一聲,真的趴在他背上閉目休息,不敢真的睡著,怕滑下去。
華旌勝還沒回來,姜淑還沒有人來接,此情此景心里本來就有些酸酸的,再次看了這個場面當(dāng)即就翻了個白眼,“能不能不要這么刺激我?”
文綿綿扭頭,“二哥很快就要回來了,不著急啊。”
“等二哥回來了專門辦個宴席,好好的炫耀一下,我們愿意長針眼。”
夏生歌幾人都笑了起來,姜淑嬌嗔瞪了她一眼,“快走快走,壞的不行了!
文綿綿樂呵呵的笑了,轉(zhuǎn)頭繼續(xù)趴在她的大黃牛背上養(yǎng)神。
連姜淑都羨慕,后面的女眷們還能好嗎?
一個個羨慕的肚子都是酸水,“安南王寵妻真的是沒邊了。”
“誰說不是呢,咱們別說背了,能想著來接一下就燒了高香,這人比人真的是比不起。”
“要不說安南王妃福氣好呢!
這么好的男人,她們怎么就沒有遇到?
文二夫人扭頭看了一眼文素素,見文素素只顧低頭走路,嘴角淡笑了一下,都是冤孽,希望這丫頭是真的想明白了。
又想著今日上前來寒暄的夫人,嘴角的笑意又大了一些,都是些家世不錯的,小子也不錯,回去請了大房打聽打聽,該要定下來了。
定下來才能徹底絕了這丫頭的心思。
華旌云不知道,他的這番舉動刺激了多少人,已婚的女眷心里當(dāng)即就對自家的夫君不滿意起來,都還沒能等到回家就在馬車?yán)镎f了起來,有夫人陰陽怪氣的說道:“同樣都是女人,同樣都嫁人為妻,有的人得到偏愛,有些人就是命中無福,哼!”
馬車?yán)镂Ⅴ傅哪腥撕闷,“誰又無福了!
“我啊。”夫人冷笑著將人家安南王不僅來接自家王妃,還親自將人背走的事說了,“安南王這樣的男人真是世間少有,人俊美又有本事,聽說人家下午從衙署出來從來不去和誰吃吃喝喝,都是回家陪妻子,當(dāng)真是德才兼?zhèn)。?br>
“安南王妃好福氣啊,同樣是女人,我也只有羨慕的份!
車上的男人聽了嘴角微抽,在心里瘋狂吐槽,安南王又作什么妖?
要寵妻回去寵行不行?
在外面嘰嘰歪歪的像什么樣子,還有沒有一點(diǎn)男兒氣概?
不是送貴重的首飾就是把妻子寵的無法無天,還要不要他們好好過日子,太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