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林夫人留了文綿綿用晚飯,文綿綿也沒推辭,雖然她早前在這位姨母跟前耀武揚威,疾言厲色,但松林夫人選擇了忘記,她也就不提了,左右她很擅長自來熟,也沒覺得尷尬。
席間松林說起了青年才俊選拔的事,“這些日子我也沒出門,你可知道有一個叫阮元卿的學(xué)子?”
這名字文綿綿今日是聽了好幾次了,“這位阮公子憑著一張臉今日也算是出盡了風(fēng)頭,聽說文采也好,姨母認(rèn)識?”
松林夫人點了頭,也沒隱瞞,“我與阮家熟識,阮老爺書信于我,請我代為照料!
文綿綿笑了,“那姨母可以放心了,我瞧那阮公子前程遠(yuǎn)大!
“阮公子自然是前程遠(yuǎn)大的!绷秩翳叭滩蛔〔遄,“阮公子在懷漁的時候就是第一公子,人俊美,文采也好,待人極為溫和!
“當(dāng)?shù)氐墓媚锒牙,三個里面就有一個很喜歡她,龔姐姐也喜歡。”
文綿綿脫口而出,“那你喜不喜歡?”
林若璋耳根一紅,老實的說:“以前喜歡,現(xiàn)在不喜歡了,喜歡也沒用。”
阮家不比林家弱,怎么可能讓府中嫡長子給人做上門女婿呢,除非那人是公主。
文綿綿忽然發(fā)現(xiàn),林若璋變了,她的性子好像隨著她的打扮變了,以前一身寡淡無味,眼中帶著不甘,現(xiàn)在一身華貴,人都大方了一些。
“你這裝扮倒是挺適合你,以前太素!
林若璋低頭看了一眼,嘴角高高的揚起,“我也喜歡!
用過晚飯,文綿綿沒有過多的停留,看著她的馬車緩緩離開,松林夫人帶著林若璋轉(zhuǎn)身往回走,林若璋很是興奮,“母親,你說后日我穿什么好?”
“可惜宴席太小了,能來的人不多!
“母親,你說等表嫂忙過了,表嫂還會不會在王府辦個宴席,正式把我們介紹出去。”
“不對,明日我們就要去將軍府觀禮,明日京都的高門應(yīng)該都要去吧,那我明日就跟著表嫂好了,表嫂是王妃,我站在她身邊,那些人也就該要認(rèn)識我了!
看著的她一臉雀躍的樣子,松林夫人沒有忍心去責(zé)備她,若是雷羅還在,她的孩子生來也就應(yīng)該是尊貴的人。
她現(xiàn)在看著是國夫人,是安南王的姨母,風(fēng)光無限,卻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她處處受到限制,所有的舉動都可能落在有心人的眼里,且他的外甥其實并不完全信任她,依然對她有防備,她舉步維艱。
文綿綿對她客氣有余親近不足,那是個聰明的丫頭,想要取信她不容易啊。
文綿綿前腳剛回到王府,后腳報館的人就來了,聽到匯報差點瞪掉了眼珠子。
那些未曾婚配的才子畫像被偷了!
“掛在演武場門口都能被偷,這么張狂的嗎?”
“我讓人將婚配情況寫清楚,不是方便那些人選女婿的!
原諒她受了她二表哥付禮的影響,覺得負(fù)心都是讀書人,聽了商人有意從這里人里挑選女婿的時候她就把婚配情況標(biāo)注清楚了,以防那些想要攀高枝的人謊稱未婚,為了前程富貴拋棄糟糠之妻。
“既然如此,那全都撤了吧!
哎,她忽略了大家對美男子的熱情。
回了錦院發(fā)現(xiàn)他的大黃牛不在,一問青藍(lán)才說道:“回王妃,王爺在后院,安北王幾人都來了,溫世子也帶著人來了,拉了文小將軍在后院暖花閣吃酒,說是要提前給文小將軍慶祝!
文綿綿嘴角微抽,這些人是把王府當(dāng)成酒樓了嗎,要吃酒不會去酒樓,舍不得花錢?
此刻王府后院,一群人已經(jīng)喝的東倒西歪,酒量最好的文凌霄也暈暈乎乎半躺在地上,溫長凌羨慕說著酒話,“就挺羨慕你的,能帶兵出征,那是吾等夢寐以求的事。”
“可惜...去不了。”
都是世家嫡子,誰也沒有文凌霄這么大的氣魄,不擔(dān)心自己萬一折了自己身后的家族要怎么辦?
就是自己愿意,家里人也不會同意。
世家里能去爭軍功,不是將領(lǐng)家的嫡子就是文臣家的次子,嫡長子是萬萬冒不起風(fēng)險的。
文凌霄抓過酒壇子灌了一口,又嚷嚷大伙兒一起喝,直到把這些人都灌的不省人事才罷休。
當(dāng)他被扶回去的時候華旌云也被扶回了臥室,一進(jìn)門本來醉的不行他就睜開了眼睛,將文綿綿給嚇了一跳。
“你清醒的還是醉的,我給你說,不許在屋子里耍酒瘋。”
華旌云坐了起來,揉了揉眉心,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喝了,坐下來就把事情交代了。
他現(xiàn)在是生怕喝酒,奈何的人都找上門來了,不喝不行哇,沒辦法他便暗中吩咐人給一壇子酒兌水,然后酒桌上主動說今晚不醉不歸,先每人來一壇。
“沒法,我只能失了品格,喝了一壇子的兌水酒!
文綿綿翻了個白眼,“就這一回,千萬別讓我爹知道,要不然揍你!
上次有個將領(lǐng)喝酒,喝不動了故意往地上灑,都被他爹給揍了,說酒品不好。
華旌云無奈哇,“我現(xiàn)在一聽到‘酒’就腦子疼,明日舅兄大婚,晚上還讓我去喝,哎...”
回頭我得要和岳父請教一下,“怎么樣才能海量!
洗漱好人也清醒了很多,趁機(jī)文綿綿又給他說了要在林家辦個小宴席的事,華旌云點了頭,“兄長們已經(jīng)告訴我了,該辦就辦吧。”
文綿綿盤腿坐在床上,繼續(xù)絮絮叨叨說著今日的事,“要說這阮元卿的確是長的不錯,關(guān)鍵是富貴,文采好,規(guī)矩好,你表妹還說他很待人溫柔,果然是公子如玉啊!
嘖嘖嘖,這種配置怎么樣也應(yīng)該拿男主劇本吧,最次也應(yīng)該是男二才可以。
她忍不住一番幻想,華旌云瞥了她一眼,“真那么好?”
“那是!币廊辉诨孟胫械奈木d綿喜滋滋的繼續(xù)說道:“你看他今日的呼聲有多高就曉得了,姑娘們都瘋啦!
華旌云冷哼一聲,緩步走到床邊,彎腰于她眼睛平視,“我的王妃,若是我若你這般模樣,色瞇瞇的稱贊一個女子美若天仙,婀娜多姿,風(fēng)情萬種,你會如何?”
好氣,這個氣死人的小東西,當(dāng)著他面稱贊另外一個男人,他是已經(jīng)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