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你!輕點兒!我夫君身體不適!
谷寒酥下意識扯住了耶律蒼靈的斗篷。
耶律蒼靈察覺,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揚,一伸手,直接將谷寒酥的小手包裹于掌中。
然后又輕柔低語,安撫道:“沒事。”
“嗯……”谷寒酥沒有掙脫。
她就是想著,若真出了什么問題,她立馬帶著耶律蒼靈瞬移。
這是谷寒酥的承諾,她答應過,不能讓耶律蒼靈在大郁朝境內(nèi)出事的。
守城的士兵又朝耶律蒼靈喊了一聲。
“喂!叫你呢!戴面具的,給老子轉(zhuǎn)過臉來!”
原來,就在流放隊伍進城的同一時間。
這位守城士兵也接到了一個上級的指令。
說是前線來報。
鐵勒國的鬼面王爺,被扣上了通敵賣國的罪名。
現(xiàn)在正在潛逃。
鐵勒國的鐵血軍正四處搜捕逃犯。
前線下達指令,不能排除鬼面王爺逃入大郁朝的可能。
此人身上定有很多鐵勒國的軍事機密,又或者是某些秘密任務。
所以,從今日起,西北邊境的所有城池,都需要時刻警惕戴著面具的男人。
指令下達時,還附贈了一副面具的圖樣。
上邊標注著,鐵勒國鬼面王爺?shù)拿婢撸怯锰赜薪饘俅蛟臁?br>
在面具的右眼角微不可察處,是刻有鐵勒國皇室專屬印記的。
只是這個專屬印記,極為隱秘,與面具花紋融為一體。
若是沒有刻意去看,確實極難發(fā)現(xiàn)。
耶律蒼靈微不可察地,撫了撫自己的面具。
他眼眸微瞇,大郁朝這么短時間內(nèi),就收到了他的消息,還有他面具的詳解圖。
呵!真正通敵賣國的小人,終于行動了呢!
耶律蒼靈自從小時候中了寒毒,身子羸弱,體形肥碩,面容病態(tài)。
后宮那些個與他一般大小的皇子公主,都私下嘲笑他,欺負他。
耶律蒼靈的皇舅舅命人,給他打造了這個不怒自威的面具。耶律蒼靈一戴上,就沒有在外人面前脫下。
所以,這么多年,知道耶律蒼靈真容的。
除了耶律蒼靈近身的幾個侍衛(wèi),他的生母,和那些曾經(jīng)欺負過他的皇兄們,就沒有別人了。
耶律南客在安城天下獨一樓里,之所以能認出耶律蒼靈。
一半是因為耶律南客那蹩腳的情報網(wǎng),另一半就是靠耶律南客自己猜的了。
衛(wèi)福安抱拳上前,擋在了守城士兵和耶律蒼靈之間,賠笑周旋。
“大人,這周家小子面容丑陋,小的是害怕污了您的眼啊!
守城士兵推開衛(wèi)福安:“哪這么多廢話!推三阻四的!莫不是包庇賊人?”
孔六扶住了衛(wèi)福安。
衛(wèi)福安又攔住了守城士兵,連忙彎腰道歉:“哎喲,大人快別嚇唬小的了。小的就是一個押送官,哪敢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啊!”
守城士兵沒了耐心,拔出了腰上的佩刀:“那就給老子滾開!別耽誤老子檢查。”
衛(wèi)福安不敢再阻攔了。
谷寒酥倒是想上前,卻被耶律蒼靈緊緊拉著:“沒事,交給我!
話落,耶律蒼靈就被守城士兵暴力轉(zhuǎn)過身去了!
“噯!你!輕點兒!我夫君身體不適!”谷寒酥下意識就罵了這個守城的士兵。
這句話太過自然,谷寒酥自己都嚇了一跳。
耶律蒼靈心里更是美滋滋的,也配合地咳嗽了好幾聲,一副弱不禁風的病態(tài)模樣,將半個身子都倚靠在了谷寒酥的身上。
雪魄千蟲花是生氣的,可谷寒酥以前就批評過他,不能在這種時候,沖動壞事。守衛(wèi)士兵見到谷寒酥這張白凈漂亮的臉蛋,剛剛對衛(wèi)福安的兇神惡煞,都收了起來,換成了淫笑:“喲,小娘子還真夠辣的,老子喜歡!
這個粗獷的守衛(wèi)士兵一點兒也不在乎,人家谷寒酥的“夫君”還在現(xiàn)場呢,就這樣公然調(diào)戲。
真惡心!谷寒酥在心中吐槽,但此刻的她,并不想給流放隊伍和耶律蒼靈找麻煩。
可耶律蒼靈眼眸里的溫度,已經(jīng)瞬間驟降了幾百度呢!
這守衛(wèi)士兵光用言語調(diào)戲不夠,還想著對谷寒酥的臉蛋上手。
“來,讓老子好好檢查檢查,你這棵小辣椒,是不是易了容!”
“滾開!別碰我!”谷寒酥冷臉怒吼!
耶律蒼靈眼疾手快,將谷寒酥拉至身后,并且朝守衛(wèi)士兵的臉,猛咳了十幾下!翱瓤龋笕四鷼猓瓤,在下與娘子絕不是奸惡之人!
這個守衛(wèi)士兵被耶律蒼靈噴了一臉口水,嫌棄地往后退了幾步:“你想偷襲老子不成?”
耶律蒼靈繼續(xù)咳著:“咳咳,大人言重了,在下病弱殘軀,又豈是大人的對手呢……咳咳咳!”
守衛(wèi)士兵正欲拔劍,他的同伴就送來了面具圖紙。
守衛(wèi)士兵怒瞪著耶律蒼靈,打開了面具圖紙。
谷寒酥沒見過圖紙,也沒認真看過耶律蒼靈的面具,心里沒底,手心微涼。
這時,她只覺,耶律蒼靈輕柔地捏了捏她的手。
好似在說,沒事,別擔心一般。
谷寒酥心中的驚慌,瞬間莫名被撫平了。只見,耶律蒼靈面色淡然,任憑守衛(wèi)士兵隨意打量,也沒有露出絲毫懼色。
士兵手中的面具圖紙,樣式不假。
可上邊并沒有標注,面具花紋還內(nèi)藏玄機。
因為,他們手中的面具圖紙,就是耶律蒼靈安排空無大師,刻意調(diào)包給賣國叛徒的。
耶律蒼靈剛剛觸摸面具,面具上的花紋,早就已經(jīng)變了樣式。
鐵勒國的專屬印記也一并隱了去。
就算這個守衛(wèi)士兵精通畫藝,也很難發(fā)現(xiàn)其中的痕跡呢。
守衛(wèi)士兵檢查了半天,也實在找不出,耶律蒼靈面具上的問題。
他怎么看,都覺得很普通。
耶律蒼靈朝谷寒酥眨了眨鳳眸。
然后又往守衛(wèi)士兵的臉上猛咳了幾聲,顯得更加虛弱了。
谷寒酥懂了,扶著耶律蒼靈,努力地配合著。
“嗚嗚!夫君,你堅持住啊!千萬不能在大人面前倒下,否則不知道的,還以為,大人要為難無辜百姓呢!”
谷寒酥剛剛的叫喚,已經(jīng)引來了不少圍觀群眾了。
守衛(wèi)士兵尷尬,他最近就要晉升了,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既然耶律蒼靈的面具沒有問題,守城士兵就只能不耐煩地趕人了:“走走走!別妨礙老子找逃犯!”
衛(wèi)福安當即抱拳賠笑:“是是是,小的這就將人帶走!不打擾大人了!”
語畢,衛(wèi)福安來到了流放隊伍的前頭,往地上抽去一個鞭子,假意惡狠狠道:“快走!別在城門口擋道!”
在進城之前,谷寒酥就已經(jīng)收起了所有的馬車和驢車。
讓流放隊伍又變回了最初被押送的模樣,列隊步行進城。
沒了熱鬧可看,百姓們都散了,流放隊伍也往前走了一段路。
但耶律蒼靈可沒有打算,就這么一走了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