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你若是雪花肥牛,我倒是非常歡迎!
自從接下了孫老板的訂單,流放隊伍就開始忙碌起來了。
女人們坐在驢車馬車上,早上織,晚上織,忙得樂不可支。
男人們呢,一開始也就只是看著。
可看著看著,何武就被自己的妻子林氏給說動了。
人多力量大,何家男人也不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能多掙些錢,管他是女人的活計,還是男人的活計呢。但何武還是有些尷尬。
他被自己的妻子林氏,拉到了谷寒酥的跟前,不好意思地?fù)现^,聲音很小很小。
“周夫人……您看,能不能也給我們哥幾個,分發(fā)一些毛線?”
谷寒酥與林氏對視一眼,抿唇憋笑。
大老爺們好不容易開一次口,面子總要給的。
谷寒酥收起了笑,爽快地接過何武遞來的毛線材料費(fèi),認(rèn)真道:“何老爺,您夫人手藝棒著呢,您可得好好跟著學(xué)哦!加油!”
領(lǐng)了毛線,何武就跑掉了。
從這一刻起,何家的男人全都被賦予了光榮使命,那就是,為了將來努力掙錢!
一開始,何家的男人們還笨手笨腳的,可經(jīng)過女人們的細(xì)心調(diào)教,再通過自己反復(fù)練習(xí),總算是可以織圍巾了。只是吧,總有那么一兩個沒天賦的男人。
最后,就只能被派去趕驢車和馬車了……
何家的男人們都加入了戰(zhàn)斗。
衛(wèi)福安和衙差們看著也是有些心癢難耐的。
畢竟谷寒酥給人家孫老板的報價,大伙都聽到了。
現(xiàn)在就是,多勞多得,按件計費(fèi)啊。
孔六首先忍不住,小聲在衛(wèi)福安耳邊嘀咕:“頭兒,我的手,也好得差不多了,要不咱們也去試試……”
衛(wèi)福安氣呼呼地,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
昨晚上,是誰在喝酒的時候,慫恿他嘲笑何家男人來著!
現(xiàn)在又讓他也加入織圍巾的行列。
衛(wèi)福安怎么能拉下這張老臉呢?
可……面子不能當(dāng)飯吃!在晚飯時間,看到何武興奮地,又完成了一條圍巾織品的時候。
衛(wèi)福安和孔六再也坐不住了。
一條圍巾,能賣500文呢!
當(dāng)然,谷寒酥會象征性地,收取50文的毛線材料費(fèi)。
可也能掙個450文呢!
衛(wèi)福安和孔六很難不心動了。
兩個人,你推我,我推你,扭扭捏捏來到了谷寒酥跟前。
谷寒酥正在等著泡面,一抬頭就看到兩個大男人,杵在眼前,一副猶猶豫豫的模樣。
“衛(wèi)大人,孔六,你們有什么事嗎?”
衛(wèi)福安尷尬地命令孔六:“你說!”
孔六笑嘻嘻看著谷寒酥,突然就躲到了衛(wèi)福安身后:“你是頭兒,你說!”谷寒酥挑眉,這兩貨,這是在干嘛呢?
這時,雪魄千蟲花的聲音,幽幽飄到了谷寒酥的耳朵里:“嘁!還能干嘛,肯定是想跟著一起掙錢唄!”
谷寒酥撇撇嘴:“喲,臭蟲花,你能看到外面的世界了?”
雪魄千蟲花嘚瑟道:“那是,我可是雪原神花!等我再長大一些!蹦出來,嚇?biāo)滥悖『吆!?br>
“呵呵!你若是雪花肥牛,我倒是非常歡迎!嘁!”
“周夫人?”衛(wèi)福安發(fā)現(xiàn)谷寒酥又在自言自語了……
自從周無恙走后,谷寒酥就經(jīng)常是這樣的狀態(tài)。
大家都很納悶,不過也都理解。
畢竟這周家夫妻倆關(guān)系一直很好,現(xiàn)在突然走了一個。
谷寒酥在精神上,多少是受到一定傷害的。
谷寒酥回過神來:“嗯嗯,衛(wèi)大人,您說,我聽著呢。”
衛(wèi)福安笑道:“周夫人,您看,我們兄弟幾個都是閑不住的人,不知您這里有沒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們幫忙的?”
呵呵,這話問得,太有藝術(shù)感了!
雪魄千蟲花涼颼颼地笑著。
谷寒酥沒再理它,順著衛(wèi)福安的話,回答著。
“哦,有的,衛(wèi)大人,孫老板的訂單比較大,不知衛(wèi)大人和差大哥們有沒有興趣加入?”
“好!”孔六忍不住搶答!
衛(wèi)福安瞪了他一眼,有些尷尬地看向谷寒酥。谷寒酥也很給面子地,假裝沒看到,繼續(xù)解釋著。
“若是要幫忙織圍巾,可以加入何夫人的學(xué)習(xí)班,若是想學(xué)織毛衣,可以請教我二嫂,若是想勾簪花,可以找我家春姐兒。”
“春姐兒?”孔六嘴角抽搐。
谷寒酥挑眉:“那是,我家春姐兒,可是天賦異稟的女紅小神童!”
谷寒酥把三條路子,給他們安排得明明白白。
還把毛線,直接塞到了衛(wèi)福安和孔六的手中。
“一個月時限馬上就要到了,衛(wèi)大人和差大哥們,咱們要抓緊時間咯!
孔六那個興奮地,都快蹦到了天上。
衛(wèi)福安拿著毛線,也沒心思揍他了。等衛(wèi)福安和孔六走后,谷寒酥放眼望去,整個流放隊伍,幾乎所有人,不論男女,都在忙著織圍巾,織毛衣。
就連東哥兒和最哥兒,都在春姐兒的指導(dǎo)下,學(xué)習(xí)勾毛線花簪子呢。
谷寒酥拉住周母的手:“母親,您的眼睛剛好,該休息一會兒了!
周母無奈搖搖頭,她見大伙都在忙活,也是想幫上一些的。
“寒酥啊,母親不累。”周母慈愛地?fù)嵘瞎群值膭⒑,“是我兒沒福氣啊……真是苦了你了,我可憐的孩子……”
說著,周母又扭頭到一旁,小聲抽泣去了。
“不苦的……”周無恙一直在呢……
谷寒酥的鼻腔,也有些酸澀了。
不過還沒酸澀兩秒。煩人的雪魄千蟲花又開始吐槽了。
“她苦?她苦啥啊苦?”
“整天坐著啥也不干,伸個手,就有人給她送錢!我看她樂著呢!”
“這大兄弟的娘親,眼睛是不是沒治好啊?”
谷寒酥翻了一個大白眼,低語回懟。
“是呢,我還正打算給母親的眼睛,換一味藥材呢!”
“這不!藥來了!臭蟲花,你再多嘴,信不信我薅光你頭發(fā)!”
雪魄千蟲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嘚瑟模樣。
“吝嗇酥!你來。∧銇戆。”扑肋@么可愛的小花花,不虧死你才怪!哼!”
“行,臭蟲花,你給我等著!看姐們不拔光你頭發(fā),姐就不姓谷!”
“略略略!”
真是氣死人了!
谷寒酥的悲傷,全都化成了憤怒。
正卷起袖子,準(zhǔn)備回空間農(nóng)場里,和臭蟲花單挑呢。
這時,馬車簾子被周詩詩掀開了。
周詩詩興奮道:“三嫂!你快來看看啊,方絮姐姐回來了!”
“方絮?”
周無恙之前說,方絮在安城里嫁人了,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荒郊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