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有人偷東西?
有了鄭龍的保證,谷寒酥安心地放下了帳篷簾子。
見小媳婦臉上又有了笑容,周無恙也安下心來。
“娘子,我們睡覺吧!
“睡、睡?”谷寒酥被周無恙的話,弄得噌一下臉都紅了,“誰、誰要和你睡了!”
周無恙失笑:“娘子……你想多了,為夫身上還有傷……還是說,娘子已經(jīng)等不及了?”
周無恙肉嘟嘟的大圓臉,突然懟到了谷寒酥的眼前。
閃耀的鳳眸,一眨不眨地盯著谷寒酥。谷寒酥下意識害羞地往后躲了躲。
整個人都被周無恙抵到了帳篷上。
“誰、誰等不及了!”谷寒酥想要推開他,奈何一點也推不動,“你離我遠一點兒。”
周無恙委屈道:“夜里涼……挨著娘子,更暖和!
“涼是吧!好嘞!”
谷寒酥趕緊從空間里,又給周無恙拿出了兩床被子,直接隔到了兩人中間!
“吶!拿去!這樣就不涼了!我去洗澡!”
說完,不等周無恙伸手拿被子,谷寒酥就溜到空間里去了。
周無恙看到,突然掉到地上的被子,忍不住發(fā)笑,心里想著,前幾天還大大咧咧的小媳婦,現(xiàn)在怎么這么容易害羞了。
周無恙忽然興奮地自言自語道:“難道,是被我給迷住了?”
這樣想著,周無恙不自覺抱起被子,傻乎乎地滾了起來。
只是,這興奮過頭了,都忘了自己身上有傷。
這一滾,直接疼得他,一會兒笑嘻嘻,一會兒嗷嗷叫……
谷寒酥躲在空間里,給自己猛灌了一瓶礦泉水。
直到臉上的燥熱微微緩解,她才拿上換洗的衣服去淋浴。
可洗著洗著,周無恙的臉,又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這可把谷寒酥,羞得不要不要的。
“要不……晚上還是睡宿舍里吧!”
谷寒酥在做最后的掙扎:“不行,萬一明天睡過頭了,他也叫不到我啊……”
谷寒酥忽然笑得嬌羞:“要不,還是勉為其難,陪他睡外邊吧!”
話落,谷寒酥猛然給自己的花癡臉,送來一巴掌:“想什么呢你!睡覺而已!單純的睡覺!又不會發(fā)生什么!”
下一秒,谷寒酥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咬唇笑道:“就算發(fā)生什么……我們也是領(lǐng)了證的!對!合法的!”
做好了一番心理建設(shè),谷寒酥也結(jié)束了自己的獨角戲,從空間里出來了。
聞到熟悉的沐浴露香味,周無恙緩緩睜開了眼睛:“洗好了?過來吧!睡覺!”
“你、你上藥了嗎?”谷寒酥努力找著話題,避免自己緊張。
周無恙乖巧地點了點頭:“上了,不過,娘子想要再幫我上一次的話,我也樂意配合!薄安簧!睡覺!”
谷寒酥害羞地低下了腦袋,快速鉆進了周無恙鋪好的被子。
有了帳篷,山里的夜風(fēng),刮不到臉頰了。
谷寒酥原本還挺緊張的,可是人剛貼著柔軟緩和的被子,困意便洶涌撲了過來。
周無恙聞著谷寒酥身上的清香,有些心猿意馬。
不過很快,谷寒酥豪爽的鼻鼾聲,將他心里的猴子和馬,統(tǒng)統(tǒng)都給拉了回來。
周無恙失笑,溫柔地給小媳婦,掖好了被子。
睡熟的谷寒酥忽然一翻身,直接鉆到了周無恙的懷里,下意識將手和腿,都壓在了周無恙的身上。
周無恙被壓到了傷口,但心里甜滋滋的,伸手也摟上了自己的小媳婦,開開心心地閉上了眼睛。
另一邊,吳九還在因為鄭龍不給他分帳篷,而感到委屈。
“老大!夜里涼……要不,讓我和你擠擠?”
鄭龍沒好氣道:“不行!你太臟了!”
“臟?”吳九聞了聞自己,“也就幾天沒洗而已……”
鄭龍嫌棄吼道:“滾!”
原本,秦家唐氏就等著吳九能領(lǐng)到一頂帳篷。
沒承想,吳九也是個不中用的!
秦家唐氏這下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這會兒只能抱緊了自己,靠著樹干吹冷風(fēng)了。
流放營地里安安靜靜。
環(huán)境再惡劣,大家都睡著了。谷寒酥只覺暖呼呼的,睡得可香了。
但耳朵邊上,總是有悉悉率率的聲音傳來。
谷寒酥從夢中醒來。
還沒清醒,就被周無恙捂住了嘴巴。
谷寒酥意識回籠,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周無恙懷中。
“外邊有動靜!”
谷寒酥輕輕撥開周無恙的手:“你也聽到了。”
“我出去看看!
說著,周無恙起身。
谷寒酥也披上了法蘭絨薄被,輕手輕腳跟上了:“我也去。”
聲音是從驢車那邊傳來的。
周無恙握緊了手中的黑劍。谷寒酥緊緊跟在他身后,睜大了眼睛:“有人偷東西?”
夜色昏暗,谷寒酥只能看到驢車上,一團模糊的身影。
防水布已經(jīng)從驢車上拿下來了,所以,那人在翻找的,應(yīng)該是裝有食物的布袋!
周無恙示意谷寒酥別再靠近了。
谷寒酥也乖乖停了下來。
周無恙拔出黑劍,一點一點靠近驢車上的那團東西。
黑劍出鞘,下一瞬就抵到了那團東西的脖子上!
周無恙伸手一扯:“你是誰?”
谷寒酥上前一步,驚訝道:“詩詩?怎么是你?你在干嘛?”
周無恙手下的動作一頓,眼前這個披頭散發(fā),嘴巴里塞滿了食物的人,竟然是周家小妹。
周無恙無語:“詩詩!你大晚上的,想要嚇人嗎?”
谷寒酥很快發(fā)現(xiàn)了周詩詩的異樣:“夫君!你看!她的眼睛!”
此時的周詩詩,雙眼崆峒無神,眼眸里還閃爍著藍光……
谷寒酥上前,扶住她,耐心詢問:“詩詩,你到底怎么了?”
“我餓!我餓!”周詩詩的聲音含糊不清,只因她不停地咀嚼著嘴里的食物。
周詩詩此時的神情,好像完全不認(rèn)識周無恙和谷寒酥一般。
只見,她把布袋里的食物,繼續(xù)往自己嘴里塞,狼吞虎咽的,毫無往日的人樣。
“詩詩,別吃了!惫群植蝗绦,上前阻止著。誰知,周詩詩突然發(fā)狂,狠狠地咬住了谷寒酥的手。
“啊——疼!”
谷寒酥用力推著周詩詩,吃痛的叫聲,驚醒了周圍的人。
周無恙見狀,上前想要拉開周詩詩。
但周詩詩咬得太用力,根本分不開的。
谷寒酥被扯得更痛了:“手!手!疼!”
周母循聲趕來,緊張地吼道:“詩詩啊!你這是在干嘛!快放開你三嫂!”
但此時的周詩詩,眼底發(fā)出的藍光,十分滲人,就像一只沒有感情的野獸,已經(jīng)認(rèn)不出任何人了。
周無恙見谷寒酥都疼出了眼淚,不再猶豫,直接一個刀手將周詩詩劈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