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周詩詩最近總是喊餓
谷寒酥把剛剛回來后,就倒騰了半天的帳篷圖紙,拿了出來。
林家女眷和周家女眷聚到一塊,研究了好半天,也沒看出這是個啥。
周詩詩忍不住了:“三嫂,你畫的是什么?衣服嗎?可這尺寸也太大了吧……”
“不是衣服哦。”谷寒酥挑眉,神神秘秘道,“等大家按照圖紙,縫制出來,就知道了!
女人們又聚到一塊,和谷寒酥七嘴八舌地,商量起了縫制細節(jié)。
周無恙得了閑,悄無聲息地隱沒到樹林中。
佟掌柜已等候多時,見周無恙出現(xiàn),當即抱拳,恭敬地朝他跪下了:“屬下見過少主!”“離枝,你這次做得很好!
佟離枝在好貨來布莊前,就認出了周無恙。
一直關注著谷寒酥幾人的動向,直到見他們走近她的醉香樓。
佟離枝才掐準了時機出現(xiàn)。
“屬下不敢居功。這次,屬下還要感謝谷家大小姐的幫忙。若不是她送上的特色美食,我醉香樓恐怕難以再立足大郁朝,為少主效命了!
小媳婦的厲害,周無恙是最清楚不過的。
這會兒,聽到手下的夸贊,周無恙的心情更加美麗了。
佟離枝最會看人眼色,此刻見周無恙心情大好,趕緊又多嘴說了幾句。
“谷家小姐手藝了得,有了那些吃食,我醉香樓必定能起死回生,屬下懇請少主,看在谷家小姐特制吃食的份上,再給我醉香樓一個月的時間!蓖跽粢呀(jīng)給佟離枝下了最后通牒,若是3日內(nèi)醉香樓再沒有客人的話,就回鐵勒國大牢……
佟離枝俯在地上,吞咽著口水,緊張地等待周無恙的特赦。
周無恙沉默了半晌,沉聲回道:“10日!
佟離枝感激涕零,她原本是拿不準的。
周無恙向來說一不二,決定的事情也從不會改變。
今天竟然因為提到了谷寒酥,就給她多寬限了7日。
佟離枝更喜歡,更感激谷寒酥了。
“起來吧!說說最近盛京那邊的情況!
佟離枝起身,認真匯報:“袁老將軍在朝堂發(fā)難了,但……”
“什么?”“未撼動李宴分毫。”
“昏君維護李宴?”
佟離枝嘆了一口氣:“對,因為李宴幫昏君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周無恙若有所思:“是麗妃?”
“是的,麗妃滑胎后,被打入了冷宮,沒兩天就自縊了!
周無恙冷笑:“李宴這招棄車保帥可真狠,連自己的親骨肉和女人,都能下死手。無情閣那邊的情況呢?”
佟離枝接著回道:“麗妃的死,不會影響他們的刺殺任務。但屬下打聽到,無情閣準備參加明年的武林大會,所有的刺殺任務都暫停,近期應該不會再去騷擾少主了!
“不入流的門派,也有資格參加武林大會?烏煙瘴氣!”
佟離枝感受到周無恙周身的冷氣,講話也變得更加小心了:“少主……我們還參加嗎?”
周無恙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按照原定計劃進行。”
“是!屬下遵命!”
“退下吧!10日后,我希望能聽到醉香樓的好消息,不要辜負了我娘子的一片心血!”
娘、娘子?佟離枝感覺自己,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
誰都知道,他們的鬼面五王爺,只是暫時使用周無恙的身份……總有一天要回鐵勒國的……
老王妃對大郁朝恨之入骨,又怎么可能會接受,這位大郁朝的谷家小姐做媳婦呢……
佟離枝只覺頭大,努力在心里給自己催眠,聽不懂,聽不懂,她什么也聽不懂!
周無恙等了半天,見佟離枝愣在原地,也不回話,蹙眉冷聲道:“沒聽明白嗎?”佟離枝想哭:“明白了,屬下定不負谷家小姐的一片心血!”
周無恙滿意揮揮手,佟離枝退下。
等他悄悄回到谷寒酥身邊時,何家女眷和周家女眷正在分布料。
衛(wèi)福安見時間不早了,朝大家喊道:“各位!我們出發(fā)吧!”
“行!那一會兒休息的時候,我們再一塊做!”
谷寒酥送走了何家女眷,就把周母扶上了驢車。
等一家人,都坐到了驢車上,周無恙趕上可愛的小毛驢,跟著大部隊向前行動了!
“三嫂!你真聰明!”周詩詩毫不吝嗇地夸贊著。
流放竟然有驢車可以代步,大伙都開心壞了。周母憂心:“這驢車得花不少銀子吧?”
周無恙先開口道:“母親別擔心,花不了多少,你媳婦可是掙錢一把好手!”
周詩詩樂了,撞著谷寒酥的胳膊,笑道:“三嫂!這次掙了多少?”
谷寒酥得意洋洋:“不多不多,也就幾百兩吧!”
“幾百……”兩!
正當周詩詩要大叫時,二嫂一把捂住了這小姑子的嘴巴。
周母嗔怪:“財不外露!你這孩子!”
周詩詩冷靜下來,乖乖點了頭,二嫂才放開她的嘴巴。
很快,周詩詩的注意力又移到了谷寒酥的身上。
“三嫂……”“餓了?”這是谷寒酥的第一反應。
沒承想,周詩詩還真憨憨地點頭了。
谷寒酥從一旁的布袋里,翻出了很多吃食:“吶,自己選,都是剛剛在永樂鎮(zhèn)買的!
周家人的注意力,都被布袋里花花綠綠的包裝袋,給吸引去了。
只有谷寒酥認真看了一眼周詩詩,總感覺她有些不一樣了。
但具體是什么不一樣了,谷寒酥又說不上來。
只覺得,周詩詩最近總是喊餓,而且越吃越多。
趕路辛苦嗎?也是辛苦的。
平時谷寒酥飯量就不小,但這周詩詩已經(jīng)快趕上三個她了。
難道是在長身體嗎?可看她怎么還越來越消瘦了呢?
越看越感覺不對勁。
谷寒酥挪到了周無恙身邊,低聲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夫君,要不,一會停下休息的時候,你給詩詩把把脈?”
“怎么?她病了?”
“不知道,總感覺有點兒不對勁!
谷寒酥把自己的疑慮大致說了一遍。
周無恙打趣道:“我竟不知,這世上,還有比我娘子,更能吃的女子!”
谷寒酥一聽,嬌嗔地給了周無恙后背一巴掌:“能吃怎么了?老人家還常說,能吃是福呢!”
周無恙朗聲大笑:“是是是,娶了你,是我的福氣!
“那可不!”兩人的打鬧都被秦年看在眼里。
渾身是傷的他,吊著最后一口氣,為的就是:“哼哼!蠱蟲已經(jīng)種成,待到它破蛹之時!有你們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