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小媳婦適合喂豬
谷寒酥抱著春姐兒返回營地的時候,雨勢已經(jīng)減弱了。
周家人都撐著谷寒酥留下的雨傘,披著雨衣站在洞口處,焦急地等待著了。
二嫂眼尖,最先看到雨中的一行人:“母親!是三弟和寒酥,他們把春姐兒帶回來了!”
“哪兒呢?”天色昏暗,周詩詩眼神不太好,但也跟著周母迎了上去。
“母親!”谷寒酥把春姐兒交給二嫂。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周母緊緊拉住谷寒酥的手,擔(dān)憂地看向她與后邊的周無恙。
“我們回來了,沒事了,別擔(dān)心!敝軣o恙將周家人都帶進(jìn)了山洞。這時,衛(wèi)福安臉色陰沉,走了進(jìn)來。
把血淋淋的秦年,狠狠地拖到了眾人跟前。
從一個小衙差手里奪過鞭子。
二話不說,當(dāng)著所有流放犯人的面,開始往秦年身上抽去!
“!衛(wèi)大人饒命!小的再也不逃了!!”
“我讓你逃!我讓你逃!”
曹光死的時候,連叫喊聲都沒來得及發(fā)出來!
衛(wèi)福安越想越氣:“你倒是叫得歡實!”
接著,無論秦年如何鬼叫求饒,衛(wèi)福安始終板著臉,手上的鞭子,只會越甩越狠!
秦年斷了一條胳膊,又被衛(wèi)福安拖著跑了一路,流了很多的血。
現(xiàn)在,衛(wèi)福安的鞭子,還在他身上繼續(xù)開著口子。
秦年沒熬到第十鞭,人就倒地不起了。
谷寒酥冷笑,就看秦年暈倒前那浮夸的動作,多半是裝的。
可惜啊,他千算萬算,怕是算錯了,衛(wèi)福安與曹光多年的同僚情誼。
難道秦年就沒發(fā)現(xiàn),整個隊伍里,敢勸衛(wèi)福安的,就只有孔六和曹光嗎?
谷寒酥擦拭著頭發(fā)上的雨水,沉默看戲。
果然,即使地上的秦年,一動不動,怒火中燒的衛(wèi)福安,還在繼續(xù)往他身上甩去鞭子。
秦年原本還想再裝死一會兒,熬過去就沒事了。
誰知,又挨了幾下后,秦年實在受不住了,也裝不下了,像個猴一樣,從地上跳起來,到處躲閃逃竄。衛(wèi)福安呵斥:“你還敢跑!看我不打死你!”
秦年并不是橫沖直撞,而是瞄準(zhǔn)了人群后邊的周家方向,沖了過去。
濃重的血腥味迎面撲來,周詩詩當(dāng)即捂住口鼻,躲開身子,滿臉嫌惡:“臭死了!快滾開,滾開!”
秦年不以為意,反倒得逞地壞笑起來。
二嫂懷里的春姐兒,看到秦年,想起了剛剛的鱷魚,又驚嚇得大哭起來了。
谷寒酥扯下頭上的毛巾,迅速拔槍指向秦年:“滾遠(yuǎn)一些!別來招惹我們!”
“別,別……”秦年舉手投降,不敢再妄動了。
谷寒酥手里的暗器,能打穿鱷魚,他剛剛見識過……
谷寒酥命令道:“滾回去!”與此同時,秦年身后,衛(wèi)福安的鞭子也打了上來。
秦年眼珠子一轉(zhuǎn),乘機(jī)咿咿呀呀往周無恙的身上蹭去!
周無恙蹙眉,一個閃身,不僅沒讓秦年近身,還朝他的后背打去一掌。
直接將秦年,再次推回衛(wèi)福安身前。
衛(wèi)福安憤怒,朝手下示意:“把這老小子,給我綁了!我看他還怎么跑!”
“是!”幾個小衙差得了令,朝秦年撲去。
沒一會兒功夫,就把他捆成了粽子。
啪!啪!啪!
衛(wèi)福安的每一下,都是秦年皮開肉綻的聲音。
可即便如此,依舊沒有平息衛(wèi)福安胸口堆積的怒意。直到,孔六將曹光的尸體安置好,進(jìn)入山洞。
這才有人,敢上前攔住近乎瘋狂的衛(wèi)福安:“頭兒,別打了!這樣打,他會死的!”
秦年吊著一口氣,聽到孔六出言相救,還欣喜地以為可以結(jié)束了。
沒承想,孔六接著說道:“他害死了曹光,就這么打死他,太便宜他了!等到了流放地,我親自給他押牢里,慢慢用刑伺候!”
衛(wèi)福安點(diǎn)頭贊同,終于停了下來,喘著粗氣朝流放犯人們喊道:“看到了嗎?這就是逃跑的下場!你們一個個都給我老實些!”
孔六把捆綁秦年身上的繩子給解開了,換成了套到脖子上的方枷和腳鐐。
秦年也終于消停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要現(xiàn)在沒死,等他順利完成了任務(wù),總有辦法讓李相爺給他換個活法。耳根得了清凈,谷寒酥從空間里拿出幾碗熱騰騰的泡面。
“來,春姐兒,別難過了,嬸嬸這里有好吃的!看看,這是什么?”
周詩詩舔了舔嘴唇,接過泡面大口大口嗦了起來:“三嫂,這面好香啊!”
二嫂也應(yīng)和著:“真好吃!”
折騰了一下午,所有人都餓了。
泡面的香味,一下子散到了山洞的每一個角落。
饑腸轆轆的衙差和其他流放犯人,都不自覺吞咽起了口水。
孔六揉著肚子,找到洞口的衛(wèi)福安:“頭兒,時辰不早了,要不,我們也生火做點(diǎn)吃的?”
衛(wèi)福安暴脾氣:“吃吃吃,就知道吃!雨停了!把隊伍里的男人,都給我召集起來!”孔六餓著肚子,腦子也沒法轉(zhuǎn)動了:“要干嘛?”
“燒尸體!難道留著帶上路嗎?”衛(wèi)福安給了孔六一巴掌。
就這樣,周無恙和全叔剛吃完一碗泡面,就被孔六給帶走了。
泡面的量,本就不多,谷寒酥有時候都覺得一碗不夠吃呢。
出去之前,她還不忘給周無恙和全叔,塞去巧克力和牛肉干。
全叔感激:“夠了,夠了,少夫人,老奴已經(jīng)吃好了!
“全叔,您又來了,沒有少夫人,叫我名字就成!
全叔不好意思地笑著搖頭,他還需要時間,一時半會兒,真改不了口的。
周無恙也無奈笑了,小媳婦適合喂豬:“酥酥,真裝不下了!
谷寒酥頓住了,好似有一排烏鴉從頭頂飛過……你倒是改口無壓力……
谷寒酥只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趕緊轉(zhuǎn)移注意力,催促道:“快吃,能補(bǔ)充體力!”誰知道,一會兒,要忙活到什么時候呢。
外邊的尸體真不少,衙差們已經(jīng)開始搬搬抬抬起來了。
谷寒酥可不想看到焚燒尸體的畫面,跟周無恙他們走到洞口,把東西都塞好后,就準(zhǔn)備回到周家人的火堆了。
這時,秦年與秦老太爺?shù)臓幊陈,傳入谷寒酥的耳朵?br>
“你這個不孝子!想要我們秦家給你陪葬嗎?”
秦年沒好氣地頂撞道:“我逃走,不也是想給秦家另謀出路嘛!”秦老太爺震驚,這是秦年第一次敢懟自己,態(tài)度還極其惡劣。
越想越生氣,秦老太爺直接上手,秦年手腳都被束縛著,避無可避。
“你以為,有人給你撐腰,你就能翻身了?你難道,沒瞧見陶家的下場嗎?蠢貨!”
谷寒酥挑眉,她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