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右眼皮在狂跳
谷寒酥和周無恙,把溫泉洞的事情,告訴了周家人。
周詩詩和二嫂驚喜瘋了,拿上谷寒酥手里的電筒,挽上周母,帶上春姐兒,就要往里面沖。
“哎,等會兒!”谷寒酥把沐浴香皂放到周詩詩手中,“我?guī)煾底龅脑斫!可香了!可好用了!大家快去試一試!?br>
原本,谷寒酥是想給她們拿沐浴露套裝的。
但是吧,還得花時間講解用法。
算了,還是先用這個沐浴香皂,湊合一下吧。
“好嘞!”等送走了周家女眷,谷寒酥蹲到了周無恙的身邊。
他正專注地給最哥兒把脈。
“最哥兒怎樣了?”
周無恙放下最哥兒的手,給他掖好了被角:“剛剛淋了雨,風寒入體,我藥房里有治療傷寒的草藥。但他心緒紊亂,情志失調(diào),就并非藥物所能醫(yī)治的了……”
谷寒酥嘆息:“這是心病!
周無恙站起身,接過谷寒酥從空間里拿出的藥材和藥罐子:“我去給他煎一服藥!
谷寒酥關(guān)心道:“你呢!你的傷口換藥了嗎,剛剛還淋了雨!
周無恙忍不住嘴角上揚:“已經(jīng)換過了!你師傅的藥很厲害,有機會真想見見他老人家。”
谷寒酥憋笑,看周無恙一臉向往,真不好意思打擊,只能順著他的話,回道:“有緣自會相見!”
“對!”周無恙邊說邊行動了。
谷寒酥也解開了最哥兒的頭發(fā),認真地給他吹干。
這時,衛(wèi)福安和曹光孔六,架著濕漉漉的陶小寶回來了。
孔六把陶小寶往地上一扔:“真晦氣!”
其他衙差圍了上來,好奇道:“死了?”
曹光脫下身上的衣服:“沒死!”
孔六朝陶小寶身上啐了一口:“爺們的錢袋掉瀑布下邊去了!都是這臭小子鬧騰的!呸!”
衛(wèi)福安擰著衣服上的水,命令一旁的衙差:“去把人再給我點一遍!雨停了,即刻焚燒尸體,帶上骨灰出發(fā),不能再耽誤了!”
衙差領(lǐng)了命,在這個大山洞里,里里外外跑來跑去。孔六看著天,哀怨道:“頭兒,這雨停了,估計天也黑了吧……”
衛(wèi)福安朝孔六的后腦勺甩去一巴掌:“再不趕路,地府更黑!你去不去!”
孔六乖乖閉嘴。
經(jīng)過幾個衙差清點,陶家并沒有死絕。
除了陶小寶和最哥兒,還有一個大活人,那就是陶恒遠的正妻蔣氏。
她從一開始,就躲到了山洞的角落里,幸運地避開了殺身之禍。
孔六沒好氣地,把她拎到了陶小寶跟前:“你藏得可真嚴實!你陶家人,弄掉了爺們的錢袋,算你頭上了!”
蔣氏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天搶地:“差爺!我一個婦道人家,哪里有錢還給您!”
孔六一個鞭子甩到了她身上:“我管你上哪里找錢去,若是不還,有你好看!”蔣氏被抽了一鞭,哭得更大聲了。
孔六不耐:“閉嘴!看好你們陶家人!”
他可不想再管陶小寶了。
蔣氏不依:“他雖說是我的小叔子,但男女授受不親啊……”
啪!孔六的鞭子可不會跟蔣氏講道理。
抽了好幾個來回,蔣氏終于閉了嘴,乖乖拖上陶小寶,往角落里躲去。
當蔣氏經(jīng)過谷寒酥身前時。
谷寒酥順嘴提了一句:“陶家大娘子,你家最哥兒……”
“呸!”蔣氏沒好氣打斷,一副惡狠狠的模樣,抱怨著,“那是賤女人生的兒子,跟我沒半毛錢關(guān)系!你可別想賴上我!”
谷寒酥翻了一個白眼,非常無語道:“陶家的戶籍在衛(wèi)大人那兒收著呢,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問一問,這最哥兒到底與你有沒有關(guān)系?”
蔣氏無話可說:“我身上可沒錢!你別想從我這里拿到醫(yī)藥費!
谷寒酥皮笑肉不笑,真不想與這樣的人再廢話了:“我只是想告訴你,最哥兒剛剛服了藥,現(xiàn)在睡著了,你可以將人帶走了!
周無恙站到谷寒酥的身邊,面無表情地盯著蔣氏。
蔣氏見周無恙一副肅殺的模樣,原本死皮賴臉的模樣,一下子就蔫了下去,委屈道:“這兩人都暈著,我就一個女人,我……”
周無恙沒給蔣氏裝可憐的機會:“我們家的板車,你可以先推走!
谷寒酥看向周無恙。
周無恙了然,安撫道:“沒事,我可以慢慢走!
谷寒酥瞥了一眼蔣氏手中昏迷不醒的陶小寶,又看了看一旁昏睡過去的最哥兒……
行吧,谷寒酥終究不是一個狠心的人。
周無恙也開口了,她自然也是沒意見的。
蔣氏心里罵罵咧咧,但得了板車,總是好的。
她把陶小寶也扔到了板車上,吃力地將這昏睡的一大一小給推走了。
蔣氏剛走,周母擔憂的聲音就傳來了:“春姐兒?”
谷寒酥回頭:“怎么了,母親?”
“你們看到春姐兒了嗎?”
谷寒酥疑惑:“她剛剛不是跟著詩詩和二嫂進去了嗎?”
周母著急:“她洗好先出來了,你們沒見著嗎?”
在一旁烤火的全叔和東哥兒都搖了頭。周無恙安慰道:“母親,別擔心,我這就去找!
谷寒酥應(yīng)和:“對,春姐兒乖巧,一個人不會走遠的!
沒再廢話,兩人趕緊分頭行動,往人堆里走去了。
“春姐兒?”
“春姐兒?”
衛(wèi)福安的右眼皮在狂跳,看到人堆里的谷寒酥和周無恙,他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正當他要起身,上前詢問這兩人時,孔六急急忙忙朝他跑來:“頭兒!不好了!”
衛(wèi)福安現(xiàn)在最害怕聽到的,就是這句話了:“快說!”
“秦家老大,秦年不見了!”
“那家伙什么時候跑掉的?”衛(wèi)福安朝秦老太爺抽去鞭子。
秦老太爺跪地求饒:“大人饒命,小的實在不知!”
“他是你兒子!你怎會不知!”衛(wèi)福安忍不住又朝秦家人甩去幾鞭。
秦年的妻子唐氏挨了一下,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只見,她跪到衛(wèi)福安腳邊,指著洞口的方向咿咿呀呀。
衛(wèi)福安根本聽不懂她要表達什么,暴怒之下,抬腳就把她給踹開了:“滾開!這誰能聽懂!你們秦家,就沒有能說話的人了嗎?都想去見閻王爺了不成?”
周無恙和谷寒酥都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對視一眼后,紛紛蹙眉跑了過來。
倒在地上的唐氏,見到了谷寒酥和周無恙,像是看到了救星,趕緊朝他們撲來。周無恙下意識把谷寒酥護在懷里。
唐氏沒敢再靠近,只是一邊指著自己的喉嚨,一邊不停地給他倆磕頭。
谷寒酥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她想讓你給她治嗓子!”
周無恙也沒廢話,直接將一顆藥丸彈入她口中。
唐氏開口了:“求求你……哎!我能說話了!我能說話了!”
她還欣喜著,衛(wèi)福安的鞭子又甩來了:“那就說說吧,秦年往哪兒跑了?”
唐氏不敢隱瞞:“我剛剛看到,他往東邊方向跑了,還,還……”
“還什么?”衛(wèi)福安呵斥。
“還帶走了周家的小女孩!”
谷寒酥倒吸一口涼氣……她和周無恙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