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話別五里亭,各走各路!
“呵!行!我就直說了!谷寒酥,今日我來,是替父親送書信的!惫惹嗲嗬湫,把袖中的信封拿了出來,遞向谷寒酥。
谷寒酥挑眉,就谷青青現(xiàn)在這表情,信封里,肯定不是什么好內(nèi)容。
果然,下一秒,谷寒酥就看到了,谷青青清秀的小臉上,堆滿了明晃晃的亢奮。
她的嘴巴一張一合,仿佛在和谷寒酥分享一件讓人興奮的事情。
谷寒酥有些恍惚,這……就是原小說里的爽文女主嗎?
一輩子嫉惡如仇?只要是惡毒女配,見了就要踩上一腳?根本不管惡毒女配做了什么事情,一概陰謀論?
當(dāng)然,也可能是被原主欺負(fù)太久了,恨意掩住了她的理智……不過這些都與她谷寒酥無關(guān)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
谷寒酥與女主,注定是要各走各路,各回各家的!
谷青青原本還在得意洋洋地復(fù)述著原主尚書爹的話,忽然發(fā)現(xiàn)谷寒酥一聲不吭,竟然是在走神!
谷青青收起了笑,板著臉怒吼道:“谷寒酥!我說的話,你都聽清了嗎?”
“嘶!”谷寒酥回神,揉揉自己可憐的小耳朵,“你說啥了?再說一遍唄!
“谷寒酥!”谷青青被氣紅了臉,但是一想到,自己多年的委屈,終于要在今天畫上句號(hào)了,笑容就又回來了,“我說,這是父親給你的斷親書!從此,你谷寒酥,就再也不是尚書府的嫡女了!”
說完,谷青青抱手以待,等著谷寒酥哭唧唧。
沒承想,谷寒酥就只是,撓著耳朵,毫不在意地輕輕哦了一聲:“就這個(gè)?”
谷寒酥伸手爽快接過斷親書:“沒有別的事了吧?”沒有我就走了……
“你不生氣?”谷青青驚訝,著急,“你不難過?”
她都沒看到谷寒酥吃癟的模樣呢!不甘心!
谷寒酥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谷青青:“姐妹,你沒事兒吧?我干嘛要生氣?為什么要難過?我自由了,和尚書府里的爛人們,再也沒有瓜葛了,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谷寒酥越說越開心:“以后,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誰也管不著!就那空殼子破尚書府,你要喜歡,你就守著唄。祝你幸福哈!”
谷寒酥說完,轉(zhuǎn)身就要回到周家人的身邊。
她臉上揚(yáng)起的笑意,刺疼了谷青青的眼睛。
這是谷青青從沒在谷寒酥臉上,見到過的真摯,輕松,與愉悅!
她這么惡毒,憑什么,可以笑得這樣開心!
她這么黑心,憑什么,可以得到輕松自由!
谷青青心理失衡了,撩起掌風(fēng),朝谷寒酥的后背劈去。
谷寒酥似有察覺,余光瞥見了,谷青青猩紅的眼眸里一絲殺意。
“小心!”
就在,一個(gè)男聲出言提醒的同時(shí)。
谷寒酥躲過了谷青青的偷襲,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袁不愁原本飛身下馬,準(zhǔn)備救下谷寒酥,但見到谷寒酥那熟悉的動(dòng)作。
他一個(gè)翻身,跳開了兩米的距離,觀看著。
果然,谷寒酥抓緊了谷青青的手腕,當(dāng)著流放犯人,和眾多家人親屬的面,在五里亭小土坡上,給谷青青來了一個(gè)過肩摔!
袁不愁嘶了一下,那晚上,他與大地親密接觸的疼痛,又回來了。
“啊——”谷青青躺在地上,疼得哭了起來。
谷寒酥每次都能讓她丟臉的!
谷青青不甘心。
谷寒酥無辜聳肩:“不關(guān)我事哈,誰讓你搞背后偷襲。”
丫鬟急忙上前想要將谷青青扶起。
谷青青卻紅著臉,發(fā)起了脾氣:“滾開!我自己能起來!”
谷青青從地上爬起,怨毒地看了谷寒酥最后一眼,然后揚(yáng)起腦袋冷哼一聲,一瘸一拐爬上了尚書府的馬車,離開了。
嘖嘖嘖,這才回到尚書府幾天?就給慣成了原主以前蠻不講理的做派。
尚書府,果然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谷寒酥沒再理會(huì)她,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袁不愁。
衙差正在和他抱拳行禮。
袁不愁發(fā)現(xiàn)了谷寒酥目光,朝衙差頭頭擺擺手:“本將軍找朋友說會(huì)兒話,你先下去!
衙差頭頭識(shí)趣退下,并且?guī)ё吡似渌溉伺c親屬,留給袁不愁與谷寒酥講話的私人空間。
袁不愁朝谷寒酥走了過來,谷寒酥自覺退后了幾步。既然都來到了大郁朝,又已為人婦。
谷寒酥覺得,還是注意一下為妙。
起碼不給別人戳自己脊梁骨的機(jī)會(huì),也可以省掉很多麻煩!
“少將軍,有什么事,就這樣說吧!民婦聽著呢!”谷寒酥不想墨跡,故意加重了民婦二字,提醒袁不愁,如今她的人妻身份。
袁不愁不傻,感受到谷寒酥的疏離,眉心的川字直接蹦了出來。
“只要你愿意,我現(xiàn)在就可以帶你走!”
袁不愁這句話,若是普通人聽了,第一反應(yīng)肯定是離經(jīng)叛道!
哪有這樣要帶別人媳婦走的?還是流放犯人!
可聽的人是谷寒酥啊,接受度極高。
“謝謝少將軍的好意,我不走!比ツ膬海克奖?原主沒嫁人的時(shí)候,早干嘛去了!
谷寒酥可不想做那個(gè),為別人彌補(bǔ)遺憾的替身!
袁不愁著急:“為什么?你知道西北大荒是什么地方嗎!土地荒蕪,邊境戰(zhàn)亂不斷!這一路過去,步行少說也得四個(gè)多月!你熬得住嗎?”
“少將軍不必再勸!”
聽到谷寒酥的答案,袁不愁握緊了拳頭。
當(dāng)然,此時(shí)握緊拳頭的可不止袁不愁,還有周無恙。
他雖然沒看到發(fā)生了什么,也聽不到谷寒酥在和誰說些什么,但他可是能聽到谷寒酥心里吐槽的人!
私奔?這個(gè)女人,還有人搶著要的?可惡!
谷寒酥哪里知道,她接著與袁不愁說道:“寒酥已嫁入周家,如今夫家遭難,豈有一走了之的道理。而且,寒酥也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你趕緊滾蛋!流放路是我自己選的!別擋老娘道兒!
行吧,聽到這句,周無恙緊握的拳頭松開了。
他的小媳婦是很有想法的女中豪杰,他緊張啥!不對(duì),他不緊張!他一點(diǎn)兒也不緊張!哼!
周無恙在心里哼起了小曲,努力讓自己的大腦,相信自己一點(diǎn)兒也不緊張谷寒酥的。但越唱,聲音越弱,不自覺想要去聽谷寒酥的心聲。
袁不愁心中遺憾,可他也不是拖泥帶水的,如果他早一些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意,或許……
不過,這一切都有些晚了。
袁不愁情緒低落:“好!既然你決定了,我也無話可說。但若是,你改變主意,隨時(shí)都可以找我!
不會(huì)改變主意的!我要到西北大荒當(dāng)富婆!谷寒酥心里美滋滋地想著。周無恙無奈失笑……原來,這才是小媳婦的真正目的!
袁不愁朝谷寒酥扔去一個(gè)大包袱:“吶!這個(gè)給你!另外,爺爺讓我感謝你,為邊疆戰(zhàn)士們送去的及時(sh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