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陛下等你許久了!
太監(jiān)總管馬成出來恭敬的迎接陸云蘿。
“嗯!
陸云蘿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怔怔出神的赫連獄,越過他徑直走向大殿。
在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陸云蘿沒有任何的停留。
曾經(jīng)年少時兩人結下的友情早已在他向相公射箭的那一刻起,便蕩然無存了!
粉紫色的衣角在微風的輕拂下留下一片淡淡的余香。
她就這樣如同一個陌生人一般,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他。
赫連獄心口一窒。
像是被人緊扼住了喉嚨一般。
艱難的喘息著。
眼前依稀浮現(xiàn)出一位少女的身影。
“咦,你受傷了?”少女臉上稚氣未脫,看上去年齡不大。
躺在的上的赫連獄艱難的睜開眸子。
只注意到她有一雙靈動的雙眸。
“還中毒了?這也太慘了吧?”
“算了,看在你長的還不錯的份上,本姑娘救你了!
這是他活了十多年以來,第一次聽到有人夸他!
他也是第一次才知道,原來自己長的還不錯,并不是那些人嘴中所說的那般不堪!
一向從不信任任何人的他放棄了最后一絲的抵抗,任由著自己被她帶走。
“赫連獄,你這是什么意思?這是我的房間,你憑什么不讓我出去?”
少女質(zhì)問的聲音在房間響起。
他卻冷漠的逼迫著自己不去看她的眼神,“云蘿,我要讓你做我的皇妃!”
少女似乎是被氣笑了。
似乎他的話太過荒唐而令她難以接受。
“你都不問問我的意見嗎?”
赫連獄轉(zhuǎn)過身。
不是他不問。
而是他不敢問。
“明日,布莊做好的喜服就會送來了,我們先簡單的拜堂成親,等回了北蒼國,我再給你辦一場矚目的婚宴,在拜堂成親之前,你哪都不準去!
“所以,你這是要來硬的?”
少女的聲音逐漸冷淡。
她看向赫連獄的目光仿佛從不認識這個人一般。
“來人,不準陸姑娘踏出這個房門半步!”
扔下這句話,他匆匆逃離。
他告訴自己。
只要等到明天,云蘿就能成為他名正言順的皇妃了。
哪怕她只是將他當做朋友,他也毫不介意。
只要她成了他的妻,今后他有的是時間讓她接受他。
可他沒想到,當他第二天推開她房間的門時,里面卻空無一人!
赫連獄苦澀的笑了。
或許他,從一開始就做錯了。
他握了握手中的那塊青鸞玉佩。
看了一眼陸云蘿的背影。
獨自一人漸漸遠去。
……
“喲,今日怎么沒見你戴面紗啊?”
鳳文鸞看到進來的陸云蘿好奇的問道。
這丫頭自從做了圣女之后。
時時刻刻都帶著面紗,搞得神神秘秘的。
生怕別人認出她似的。
陸云蘿嘻嘻一笑,“這不是被人擄走了嗎?好不容易逃回來都不錯了,哪還顧得上戴什么面紗啊!
她之前之所以帶面紗,那是怕被她相公找到。
如今他相公都找上門來了。
她帶不帶的也就無所謂了。
“馬成,給我倒一杯溫水!
回了圣女府又匆匆趕來皇宮,有些口渴了。
馬成抿嘴笑了笑。
似乎也只有圣女大人才能在陛下面前這般的隨意。
“奴才這就去。”
鳳文鸞冷哼一聲。
雖然她之前的確真的擔心她。
可這會見到她了頓時又覺得自己之前的擔心是多余的。
她是沒見過被人擄走之后的人回來后,不僅發(fā)髻一絲不茍的,就連衣裳都換了一套,還熨的連一絲褶皺都沒有!
這像是被人擄走的樣子嗎?
“既然已經(jīng)回來了,那今晚便在宮里住下,明日,繼續(xù)挑選夫婿。”
鳳文鸞不近人情的說道。
陸云蘿皺眉,“明天還要繼續(xù)?”
“你今日不是沒選出來嗎?那明日只能繼續(xù)了!
鳳文鸞輕飄飄的說道。
仿佛在她眼里,選男人是特別簡單的一件事。
“誰說我沒選出來?我已經(jīng)選好了!
陸云蘿想著。
反正她相公也參加了。
她就選他相公,一點毛病都沒有。
鳳文鸞抬眸看向她,“誰?”
陸云蘿接過馬成遞過來的溫水,喝了一口說道,“龍門的門主龍閻啊!
“我見他長相俊美,屁股也翹,很合我的胃口!”
噗!
饒是閱男無數(shù)的鳳文鸞也差點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就對了嘛。
這才是她以前認識的那個云蘿。
她們南姜國的圣女。
就該這個樣子。
看來這場招親大會,還是挺管用的。
不過,她對這個龍閻倒是越發(fā)的好奇了。
要知道云蘿的眼光還是挺高的。
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男人就能入她的眼的。
能讓她這般夸贊的想來應該是男人中的極品。
龍門嗎?
鳳文鸞瞇了瞇眸子。
南姜國,倒也的確需要這樣一股情報的力量。
若是能拉攏過來。
倒也不錯。
“既然如此,過兩日挑了個好日子,趕緊把婚事辦了!兵P文鸞想要趁熱打鐵。
畢竟她擔心萬一云蘿的新鮮勁過了,怕是又要反悔不愿意了。
陸云蘿起身,“那就這么定了!
再成親一次,對她來說,也沒什么影響。
“文鸞姨,這招親大會我也參加了,夫婿呢,也選了,這玉髓之血,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了?”
鳳文鸞像是早就料到了陸云蘿會提這件事,親切的笑著說道,“你放心,這玉髓之血對你這么重要,你文鸞姨還能耍賴不成,跟我來吧!
陸云蘿狐疑的看向鳳文鸞。
隱約間覺得這件事似乎有些太過順利了。
厚重的門被人推開。
鳳文鸞帶著陸云蘿來到了一處密室。
越是往里走,溫度越是寒冷。
“這玉髓之血的藥效只有七天,你沒有保存玉髓之血的血盅,給了你不用的話也會浪費掉。我對蠱毒還算精通,這玉髓之血我便先融入你的體內(nèi),雖然解不了你貼內(nèi)的蠱毒,但多多少少也能暫時壓制住你體內(nèi)的蠱毒!
鳳文鸞帶著她來到一張玉石床的邊上說道,“躺下吧!
陸云蘿看著那張玉石床,心中微微警惕。
文鸞姨今日的態(tài)度,很不一樣。
“哎喲,你這丫頭那什么眼神,我還指望著你日后幫我治理國家呢,我還能害你不成?”
鳳文鸞瞪了一眼陸云蘿。
這丫頭的的警惕性也太強了吧。
以她精通蠱毒的本事,想害她的話還不容易?
隨便弄些什么蠱蟲。
她早就乖乖聽她的話了,她哪還用得著這么費勁?
“我不信!
陸云蘿說完,便準備先離開這里,誰知她臉色忽然一變。
無色無味的迷藥?
她扶了扶自己逐漸暈眩的腦袋。
連忙從袖子里掏出解藥。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扔進嘴里,便被人從身后點住了穴道。
她倒下去之前冷冰冰的看了鳳文鸞一眼。
很好!
文鸞姨,你給我等著!
鳳文鸞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這丫頭暈過去之前的眼神好可怕。
沒事沒事,她是真的幫她壓制蠱毒,又不是要害她。
“出來吧!
隨著鳳文鸞的聲音響起。
寂如辰從石門后走了出來,他看著倒在地上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陸云蘿淡淡的說道,“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