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附近的人見到寂無絕這般胸有成竹,頓時側(cè)目看了過去。
這位兄弟可以啊。
寫個名字都這么有氣勢。
跟著他回答準(zhǔn)沒錯。
誰知這位仁兄寫完名字之后便停了下來!
漠然的靠在身后的椅子上。
再也沒有動筆答題的跡象。
附近的人有人嗤笑。
原來這位仁兄才那氣勢是裝出來的。
還以為他能有多厲害呢。
因為這次的試卷答題是開放性的,允許大家互相討論。
因此,附近的人的視線很快從他身上挪開。
開始互相討論起來。
尋風(fēng)看著別人一邊商討一邊提筆答題頓時有些急了。
門主光寫了名字就不寫了,這是準(zhǔn)備交白卷嗎?
尋風(fēng)上前一步,想著勸一下門主,好賴也要寫點東西出來。
總不能最后連紅玉圣女的面都沒見到就被刷下去了。
他的目光落到了寂無絕攤在案前的卷子上。
這些題目一點都不難嘛。
門主怎么會一個都答不上來呢?
你看這第一題,介紹自己的家庭情況這不是挺簡單的嗎?
還有底下的那題,家中母親和媳婦同時調(diào)入水中應(yīng)該先救誰也不難啊。
小石當(dāng)時都得了滿分呢。
等等……
尋風(fēng)的眸子倏的睜的老大。
這卷子怎么和小石那張卷子差不多。
不,這不是差不多,而是一模一樣!
這南姜國怎么會有這樣的卷子?
他記得沒錯的話,小石和他說過,這卷子當(dāng)初是門主夫人當(dāng)年親自出的題。
而知道這份卷子的小石和銀霜還在遙遠(yuǎn)的東瀾。
他可不信,南姜國的這份卷子是從小石和銀霜那里得到的。
他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想到了門主來到陵都城后種種異常的行為,一個驚人的想法從他腦海中崩了出來。
門主夫人很可能沒死!
甚至可能就是南姜國的這位紅玉圣女!
想到這,尋風(fēng)除了震驚之外,自然還是高興的。
可高興之余,他又開始為門主鳴不平。
若紅玉圣女真的是門主夫人的話,那她當(dāng)年為何要假死離開?
她知不知道門主這些年來是怎么過的?
而她倒好,在南姜國弄了那么多男寵到府上不說,居然還弄起了招親大會?
這不是在羞辱門主嗎?
他看了一眼神情漠然的寂無絕。
實在猜不透門主是怎么想的,以他的性子居然沒把這招親大會給掀了?
猜出了真相的尋風(fēng)如今再看到這些前來參賽的公子們,暗暗做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隨時助力門主掀了這招親大會。
答題現(xiàn)場的另一頭。
赫連獄看著自己和別人完全不一樣的卷子微微蹙起了眉頭。
“1.冬瓜、黃瓜、西瓜、南瓜都能吃,什么瓜不能吃?”
“2.三個金鑫,三個水叫淼,三個人叫眾,那么三個鬼應(yīng)該叫什么?”
……
這些無厘頭的題目,分明是來刁難他的。
“皇上,需不需要……”
立在他身后的厲老上前詢問道。
“不用!
赫連獄說道。
他這次來南姜國,是來結(jié)盟的。
沒必要為了一張卷子而得罪南姜國。
他抬眸掃了一眼遠(yuǎn)處的閣樓。
原本,他參加這次的招親大會只是想走個過場,現(xiàn)在看來,這位紅玉圣女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有意思多了。
他看著卷子上稀奇古怪的題目。
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云蘿。
赫連獄提著筆的手微微一顫。
若她還在世的話。
這些稀奇古怪的題定然是難不倒她的。
坐在斜對面的北堂凌風(fēng)吊兒郎當(dāng)?shù)淖谧约旱奈恢蒙,目光不時的掃過赫連獄。
玩世不恭的眸底似乎在醞釀著什么。
……
一摞摞厚厚的答卷被太監(jiān)和宮女們搬向了不遠(yuǎn)處的閣樓。
閣樓的廂房里。
寂小寶拿著紅筆興奮的埋頭批閱著。
娘親說,答什么不重要。
她會隨便選五個人出來參加下一輪的比試。
可事關(guān)他的爹爹是誰,這種重要的事情他怎么能讓娘親如此草率呢?
所以他自告奮勇的搶了這項寫分?jǐn)?shù)的任務(wù)。
“木牌牌,快幫我看看這張卷子上都寫得什么?”
寂小寶摸了摸揣在懷里的木牌牌問道。
雖然他已經(jīng)開始學(xué)習(xí)識字了,可能認(rèn)識的字實在有限,這些卷子上的答題他根本看不懂。
木牌牌掃了一眼試卷上的內(nèi)容,心不甘情不愿的念誦著。
它雖然可以離開小主的空間。
可若是出來得久了。
會損耗它的壽命的。
可它又實在拗不過這小祖宗的哀求。
沒辦法。
誰讓這孩子是它一手帶大的呢?
它有預(yù)感,自己早晚有一天會折在這小祖宗的手里。
廂房外頭。
陸云蘿正在布置第二輪的招親現(xiàn)場。
一張美輪美奐的大床放在大殿的正中央,四周垂下輕薄的帷帳,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床里面。
顧子安和陸云蘿府邸的另外一名男寵穿著一身白色的里衣紅著臉走了過來。
陸云蘿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胭脂。
在他們的脖子上,手臂上一陣涂涂抹抹。
完了覺得還是不滿意。
又將他們兩人的發(fā)髻和衣服扯得凌亂了一些,這才滿意的說道,“等會記得都叫的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