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他胡來,這傷口要是惡化了怎么辦?
感染了破傷風(fēng)怎么辦?
一想到他這么不為自己的身體的負(fù)責(zé),她就生氣!
一言不發(fā)的幫寂無絕重新處理包扎傷口。
感覺到身后的小女人好像生氣了,寂無絕沉聲說道,“我只是想讓你留下來陪我。”
陸云蘿不說話。
寂無絕幽深的黑眸微微一黯,“你是不是今晚就準(zhǔn)備走了?”
陸云蘿依然不說話。
寂無絕的俊臉頓時沉了下來。
果然!
他就知道!
她還是不想跟他回宮!
“好了!”陸云蘿將傷口重新處理好,又細(xì)細(xì)的叮囑了一遍注意事項,寂無絕一個字都沒聽進(jìn)去。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么?左右你今晚都要走了,我是死是活也與你無關(guān)!奔艧o絕也生氣了。
陸云蘿看了他一眼。
他還生氣了?
“我現(xiàn)在受了傷,北冥也沒在,你要走的話現(xiàn)在也沒人攔你!奔艧o絕冷颼颼的說道。
“真的?那我走了!标懺铺}立刻麻利的收拾起一旁的東西假裝要走。
身后立刻傳來了男人的暴怒的聲音,“陸云蘿!你敢!”
陸云蘿轉(zhuǎn)身。
看著一臉怒容的寂無絕,忽然笑了。
誰說只有女人才口是心非的?
這男人也一樣嘛。
“你放心,在你的傷沒好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不管怎么說,他是為了救她才受傷的。
她不可能不管。
得到陸云蘿的保證,寂無絕的臉色這才稍微舒緩了下來。
還算這女人有點(diǎn)良心。
他后背這傷想要好起來至少得十天半個月。
到那時候。
他們已經(jīng)入京了。
只要入了京,什么都好辦。
“給我寫張保證書!奔艧o絕冷著臉說道。
她的鬼主意太多了。
而且還會隨時變卦。
他也得用什么契約書之類的保障一下自己的權(quán)益。
“你要我寫保證書?”
陸云蘿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種感覺……
怎么怪怪的。
“對,你寫張保證書給我,我就相信你剛才說的話。”寂無絕冷哼著說道。
那表情。
跟陸云蘿要求他寫契約的時候一模一樣。
“行!标懺铺}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意了。
她本來也沒打算賴賬。
畢竟寂無絕救了她。
先把他的傷治好了再說。
至于回宮的事情,她也想清楚了。
寂無絕如果真的不守承諾,回京后將和離書作廢,那她跑到天涯海角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她總不能在外面一輩子不回京城吧?
不僅要躲寂無絕,還得躲赫連獄。
這日子過得也太辛苦了。
還不如跟著回京,再伺機(jī)尋找有沒有其他解決的辦法。
再說了,將和離書作廢也只是她猜測的一種最壞的可能。
說不定這家伙壓根就沒有這種想法。
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
按照寂無絕的要求一字不差的寫下來之后,按了手印遞給他。
寂無絕這才滿意的收了起來。
也不鬧騰了。
放心的讓陸云蘿離開了。
陸云蘿回到房間后卻怎么也睡不著。
腦海中不斷的浮現(xiàn)出寂無絕將她護(hù)在身下為她擋劍的那一幕。
她以前一直以為,他接近她,對她好,是為了她手里的東西。
現(xiàn)在看來,她可能誤會他了。
他或許……
真的對她有些許的情意?
想到這,陸云蘿的臉蛋微微一紅。
可漸漸的,心又涼了下來。
先不談他以前對她的種種行為。
就說他小老婆的事情。
她介意嗎?
很介意很介意。
所以,他即便真的是對她有情意又如何?
她和寂無絕注定不可能。
陸云蘿翻來覆去,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睡著。
接下來的兩日,寂無絕就在房間養(yǎng)了兩天的傷。
等北冥回來之后便準(zhǔn)備上路了。
陸云蘿一開始是反對的。
這傷口還沒長好,再一路顛簸。
傷口肯定不好養(yǎng)。
可寂無絕十分堅持。
說是他離京太久。
朝中還有要事等著他回宮處理。
這朝廷大事,她當(dāng)然不好過問。
最后也只能去藥房抓了不少的藥回來。
準(zhǔn)備這一路上要用的藥。
也只能她路上多注意一下了。
晚上,被她救下來的小男孩帶著自己的父母親自登門感謝救命之恩。
小男孩得知他們要去京城之后十分的不舍。
他還沒有來得及好好感謝姐姐和大哥哥呢。
臨走的時候,小男孩一個人早早的起床在客棧的門口等著他們。
要親自送姐姐和大哥哥離開。
陸云蘿抓了一把糖塞到了小男孩的手里。
想著寂無絕今天應(yīng)該不會搶了吧?
看到陸云蘿警惕的目光,寂無絕從懷里也掏出了一樣?xùn)|西。
這是一個錦袋。
“以后遇到什么解決不了的困難就去紙條上的寫的地方,它可以幫你解決你的困難。不過,只能用一次!
陸云蘿驚訝的看了寂無絕一眼。
萍水相逢的,這家伙居然出手這么大方?
一個皇上的承諾啊。
這小男孩賺大了。
一把搶過寂無絕手中的錦袋塞到了小男孩的手里,“好好保管,千萬別弄丟了。”
這個小男孩,很合她的眼緣。
“嗯。”小男孩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知道自己手里的錦袋有多么貴重,“姐姐,我以后一定好好學(xué)習(xí),長大以后我也要去京城闖蕩,到時候我再去找你們!
陸云蘿笑了笑,也沒當(dāng)真,“好!我們在京城等你。”
摸了摸他的腦袋后便上了馬車離開了。
因為寂無絕身上有傷,因此這次弄了兩輛馬車。
陸云蘿和寂無絕一輛,由北冥駕車。
另外一輛由長容駕車,里面坐著銀霜和周嬤嬤。
一路往京城的方向駛?cè)ァ?br>
傍晚停下來休息的時候,陸云蘿才發(fā)現(xiàn)寂無絕的后背都被血給浸透了。
陸云蘿看著那血淋淋的后背,臉色十分的難看。
“嘶……蘿兒,輕點(diǎn),疼……”寂無絕的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滾落而下。
“你還知道疼呢?忍著吧。”陸云蘿黑著臉說道。
這家伙的苦肉計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當(dāng)她傻嗎?
這傷口在后背,這馬車再怎么顛簸能把傷口顛成這幅模樣?
這是怕他自己擔(dān)心傷口好的太快了,她就走了?
陸云蘿嘆了口氣說道,“你放心,我前兩日說要走只是氣話,咱們就按照之前簽的那個合約來,跟你回宮做你三十年的名義皇后,所以你也別折騰你后背的傷口了。”
語氣真誠的不能再真誠了。
“你說話算話?”
“我說話算話!”
“那你得給我再寫一份保證書。”寂無絕冷哼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