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再仔細一看,這字跡又好像只是有六七分相似而已。
應(yīng)該不是她的字跡。
她望著辰王爺這張清冷高雅的俊臉。
腦海中忽然閃過一抹畫面。
“寂如辰,你干嘛要學(xué)我寫字啊?”少女歪著腦袋一臉狐疑的望著身旁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和煦一笑,一臉的寵溺,“當(dāng)然是因為你的字好看!
少女瞅了瞅自己寫的字,再看了看白衣男子原來的字。
明明是他的字更好看才是。
“你騙人!”少女冷哼一聲,差點就被他給騙了。
白衣男子卻溫潤一笑,不再言語。
畫面一閃,又轉(zhuǎn)換了另外一個場景。
房間內(nèi)。
少女睨著眸子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白衣男子,雙手環(huán)胸,嘴角微微一勾,“把衣服脫了!”
白衣男子雙頰微微一紅。
似乎有些緊張。
少女有些不耐煩,“放心吧,我一定會對你負責(zé)到底的!闭f著,直接上前一把扒開了男子的衣衫。
畫面戛然而止。
陸云蘿努力的想要回想更多。
可腦袋卻在此時越來越疼。
她抱著腦袋痛苦的蹲了下來。
“云蘿,你怎么了?”辰王爺慌亂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可她的腦子卻一片混亂。
腦海中,無數(shù)的畫面在閃爍。
她努力的想要睜大眼睛看清楚那些畫面,可不知怎的,她越是想要看清楚,就越是看不清楚。
腦海中仿佛有一根弦在這一刻忽然繃斷。
所有畫面都瞬間化作星星點點消失的無影無蹤。
雙眼一黑。
她就這么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日的早晨。
“醒了?”溫潤的聲音帶著些許的疲憊。
陸云蘿睜眼看去。
入目的是辰王爺那張永遠都清冷溫潤的俊臉。
一向不染塵埃的白衣被弄得滿是褶皺。
清冷的雙眸此刻正帶著一些血絲,一臉擔(dān)心的看著她。
“嗯!标懺铺}點了點頭坐了起來。
揉了揉腦袋。
好像現(xiàn)在不疼了。
“我估摸著你應(yīng)該這個時間醒來了,就讓福伯找人熬了一碗米粥,剛剛端過來,還冒著熱氣呢!背酵鯛敶蜷_一個食盒,從里面端出一個精致的銅碗。
來到床榻邊上,舀了一勺輕輕吹了吹這才送到陸云蘿的嘴邊。
看到這樣的寂如辰,不知怎的。
陸云蘿鼻頭一酸,忽然感覺自己很對不起寂如辰。
“對不起,以前的我太混蛋了,我不應(yīng)該強迫你的。”暈倒之前的那個畫面簡直不能想。
沒想到她以前居然那么混賬。
把這么好的一個大美男給霍霍了。
真是太過分了!
辰王爺微微一笑,“以前的事你都想起來了?”
“嗯!”陸云蘿點了點頭,“你放心,既然我都想起來了,那我一定會兌現(xiàn)我對你的承諾,對你負責(zé)到底的。”
既然以前的她都把人家那啥了,那她也要兌現(xiàn)承諾才行。
辰王爺蹙眉,“負責(zé)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會娶你的,不對,我會嫁給你的,不會讓你沒名沒份的。”陸云蘿拍了拍辰王爺?shù)募绨蚝肋~的說道。
辰王爺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這丫頭到底想起了什么?
居然會有這種想法?
他們兩個,明明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
陸云蘿吃飽喝足后又能活蹦亂跳了。
下午便跟著寂如辰一起去治病了。
……
能請的動當(dāng)今王爺從京城千里迢迢趕來治病的并不是什么有錢有權(quán)的大戶人家。
而是一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醫(yī)館。
陸云蘿聽寂如辰說,他和這家醫(yī)館的何老曾一起并肩上過戰(zhàn)場做軍醫(yī)。
后來戰(zhàn)爭停了以后。
何老便在這邊關(guān)開了這家永春醫(yī)館。
這次請他過來,好像是醫(yī)館遇到了一個棘手的病人。
兩個人來到這家醫(yī)館的時候,何老正在幫人治病。
一直等到處理好手中的病人忙完之后這才過來接待。
何老和辰王爺短暫的敘舊了一下之后,便連忙帶著他去了里面的一間病房。
陸云蘿頓時閑了下來。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
這外面排隊的人只多不少。
整個大堂只有一名大夫在坐診。
陸云蘿看看外頭在寒風(fēng)下排隊等候的病人一時有些不忍。
不如幫忙看看?
反正她閑著也是閑著。
托人去何老剛才進的那個病房征詢了一下意見,得到同意之后,她這才走到何老剛才的那個空位上,開始幫人看起了病。
陸云蘿看病的速度很快。
幾乎是一切脈再問幾個簡單的問題之后就能知道病人的情況了。
很快就能開出一張病方來。
甚至有一些小毛小病的。
陸云蘿幾針下去之后當(dāng)場就見效了。
這邊的情況很快就引起了在另外一名大夫的注意。
這位大夫叫何廷元。
是何老的兒子,差不多二十多歲的年紀,從小跟著何老學(xué)醫(yī)。
他觀察了許久,這姑娘干凈利索的下針手法,即便是他爹也比不上。
當(dāng)下倒是對這位姑娘有了好奇之心。
聽底下的人說是爹請回來的,當(dāng)下便準備看完病以后好好和她結(jié)交一下。
因為陸云蘿看病的速度很快,外面排隊的人很快就下去了一半。
就在這時。
何廷元那邊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何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兒子啊,他還這么年輕,不能死!”一名三十多歲的夫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只要你能治好我兒子,要多少銀兩我們杜家都給,只要您能把我兒子的病治好!
這永春醫(yī)館是丹城醫(yī)術(shù)最好的一家醫(yī)館了。
若是連這里都醫(yī)不好的話。
那她兒子可就真的沒希望了。
何廷元連忙上前將這位夫人扶了起來,“杜夫人,不是我們不肯救,而是杜公子這病,實在是藥石無醫(yī)啊。”
“我可憐的兒啊……”杜夫人哭的很是傷心。
最后語氣一變,聲嘶力竭的說道,“我不管,你們要是治不好我兒的病,我就撞死在你們這永春醫(yī)館。”
說著起身狠狠撞向一旁的柱子,幸虧周圍的人反應(yīng)的快,及時拉住了她。
陸云蘿走過去好奇的問道,“她兒子得了什么。俊
何廷元看了看一旁渾身長滿了疹子的病人,嘆了口氣說道,“花柳病!
這花柳病一旦染上了,便只能慢慢等死了。
縱然醫(yī)術(shù)再高的人,也是有心無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