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奇怪。
這福記糧鋪賣的精米不僅連一絲雜質(zhì)都沒有,甚至每一粒米都粒粒飽滿,晶瑩雪白。
最重要的是,這福記糧鋪的精米口感比任何一家糧鋪賣的精米都要好出許多。
這種米蒸出來的飯?zhí)貏e的香甜。
就算是沒有下飯的菜,也能讓人吃的欲罷不能。
若是這種精米只有他們四海閣的酒樓售賣,必定會將酒樓逐漸下滑的生意帶動起來。
到時,大公子從三小姐手里接手四海閣就更有底氣了。
要知道,如今的四海閣是由夜家的三小姐夜文瓊執(zhí)掌的。
這夜文瓊只是夜家一個庶出的小姐,執(zhí)掌四海閣的酒樓這么多年,早就引起大公子和夫人的不滿了。
尤其這兩個月以來,不斷的有酒樓加入到天下農(nóng)商會,逐漸影響到了他們四海閣的生意。
因?yàn)橐灰尤朕r(nóng)商會這事,大公子和三小姐在夜家鬧了好幾天的時間。
大公子和夫人借著這次的機(jī)會讓夜老爺子將三小姐臨時支到外地去,想讓夜大公子在這段時間內(nèi)好好表現(xiàn)在不加入農(nóng)商會的情況下將四海閣的生意恢復(fù)到以前的狀態(tài)。
只有這樣,大公子才能順利從三小姐的手中奪過執(zhí)掌大權(quán)。
可這么些日子過去了,這四海閣酒樓的生意并沒有任何的起色。
雖然每日的客源也并不少,可和以前那種一桌難求的盛況比還是差的遠(yuǎn)了。
大公子正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無意中吃到了福記糧鋪的精米之后,便給他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將福記糧鋪的精米弄到手,最好再使些手段,將這些精米的進(jìn)貨來源也打探清楚。
孫席原本以為這是一趟很好辦的差事。
畢竟,他們四海閣在太容城還是非常有名氣的。
底下又有那么多家的分店,每家店每月消耗的糧食可是一筆不小數(shù)量。
這種長期穩(wěn)定的買賣送上門肯定沒人拒絕!
可誰知道這顧掌柜竟然這么油鹽不進(jìn),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顧叔看了一眼身旁的陸云蘿,見她神色如常并沒有想要出來和這孫掌柜談話的意思,于是只好說道,“實(shí)在抱歉,這種精米我們鋪?zhàn)右彩切枰脕碚袛堫櫩偷摹H羰悄銈兇蠊訉ξ覀冧佔(zhàn)永锏钠渌Z食有興趣的話,我們倒是可以談一談!
除了精米之外,其他都好說。
孫席冷笑一聲,這個顧掌柜還真會做生意。
其他糧食他們四海閣去哪買不到?需要來他這福記來買?
看來,這精米他是打定主意不會賣了。
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客氣了。
“顧掌柜這么堅(jiān)持,我們也不好強(qiáng)人所難,不過,我來的時候,我們大公子交代了,不管這事成不成,都想請顧掌柜您晚上到我們四海閣一敘,我們大公子晚上想請您吃頓便飯,希望顧掌柜不要推辭!
“這……”顧叔一臉為難。
顧叔看向一旁的陸云蘿,看到她微微點(diǎn)頭示意之后,這才應(yīng)聲說道,“既然是夜家的大公子有請,那顧某自然恭敬不如從命了!
孫席心中一喜,只要這個顧掌柜晚上去了他們的四海閣,他就有辦法問出這精米的貨源。
拱了拱手說道,“那我們就晚上見了!”
孫席離開之后,顧叔才說道,“公子,這夜家的大公子作風(fēng)一向不好,他此時約咱們只怕動機(jī)不良啊。”顧叔在這太容城也呆了幾年的時間,對于這個夜家大公子夜東錦的為人還是聽說了不少的,那可不是個什么好人。
整天吃喝嫖賭,不思進(jìn)取。
陸云蘿微微一笑,“無妨。”
她正愁著不知該如何打入夜家的內(nèi)部,這夜家的大公子就送上門來了。
這么好的機(jī)會,她陸云蘿怎么可能會放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