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怎么辦,我真的有寶寶了,我這月信一直不準(zhǔn),沒想到會懷上。”
阿月的表情,似乎很茫然。
她并沒有做好當(dāng)媽媽的準(zhǔn)備。
事已至此,黎蘇走過去,將她抱緊。
輕聲安撫道:“沒事,你想生,我們一起幫你養(yǎng)。你不想生,我?guī)湍阏裔t(yī)生!
大熊端著菜走了出來,他也聽到了這件事情,能看出來他手都抖了。
他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到阿月身邊。
黎蘇退開,將空間給這對情侶。
“大熊,我.......”
大熊看著阿月這副模樣,心里也不好受。
他寬闊的胸膛將人抱住,說話有點(diǎn)顛三倒四。
“這罐子搜來的液化氣,算是用完了。不過,今天大喜,值得!
阿月捶了大熊一下,這說的什么玩意,這個時候還管什么煤氣罐子。
“孩子......生嗎?”
“生,當(dāng)然生。”
阿月臉色由陰轉(zhuǎn)晴,被大熊哄著重新落座。
黑夜小隊的人都松了一口氣,畢竟是個生命,能留下自然是好的。
再不濟(jì),給阿月放進(jìn)暮寒的空間里。
等生完孩子再放出來。
“夜七,你那些過期套從哪里拿的,阿月的寶寶,真得謝謝你!
白叁看著夜七,笑著拱火。
夜七臉色一沉,阿白這是想算賬?
黎蘇抬起頭,這里面還有夜七什么事情?
“就是上一次找到的地下倉庫,里面有很多,隊伍里不少人都分了!
完了,那不是有很多女異能者中招?
如今,男歡女愛都是你情我愿,每個人都有生理需求,并不是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
黎蘇臉色一變,她好像也拿了。
以暮寒的頻率,她不會也懷了吧?
“放心,你沒有!
暮寒輕聲嘆息,他怎么舍得黎蘇再痛苦一次。
黎蘇生安安的時候,差點(diǎn)死了,他不會再讓黎蘇懷孕生崽。
黎蘇能聽出來暮寒語氣里的輕顫。
黎蘇將手搭在了暮寒的手背上,“暮寒,不管以前如何,都過去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嗎?”
“嗯,吃飯!
“而且,你不是說我們有三個孩子嗎?那我這輩子就可以不用生了!
無痛當(dāng)媽,不要太爽好不好,而且三個孩子還都已經(jīng)長大了。
這得多美。
“對啊!
“阿娘!”
黎蘇的耳邊好像有一道聲音,在叫她。
可她回過頭去看,門口什么人也沒有。
她這是聽錯了嗎?
“蘇蘇,怎么了?”
暮寒看著黎蘇奇怪的表情,這是哪里不舒服嗎?
“沒事,吃飯!
黑夜小隊難得的相聚,暮寒又起了幾壇子酒。
夜七痛飲著杯子里的酒,和大熊,暮寒,白叁拼著酒。
沒等到夜深,都醉倒了一地。
黎蘇和阿月,準(zhǔn)備將人抬進(jìn)屋子里,暮寒睜開了眼睛。
他像是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
摁下了黎蘇的手,“我來。”
“你沒醉?”
阿月有些哭笑不得,這人竟然是裝的?
下一秒大熊也站了起來,臉紅紅的將阿月抱著,
“走了”
阿月傻了眼,大熊也是裝的?
那隊長和白叁呢?她扭頭去看。
“終于將這些人喝趴下了!
暮寒左右各扛了一個,扔進(jìn)他們的房間里去了。
哦 ,是真的醉了。
阿月看到的最后一眼,是和黎蘇無言相對。
男人至死是少年,真說得一點(diǎn)沒錯。
暮寒直接關(guān)門,帶著黎蘇就走,一氣呵成,已經(jīng)沒了人影。
真是小氣,又將黎蘇拐跑了。
夜七,睡得極其不安穩(wěn)。
他好像很熱,思緒陷入了黑暗。
穿著一身白色衣衫的男人,正在一個山洞搗著藥粉。
完美的臉頰,卻如寒川一般寒冷。
他每一個動作都優(yōu)雅,有條不紊的配置著各種草藥。
一道嬌俏的身影走了進(jìn)來,額頭上一對小巧的牛角十分的精致。
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些許惱怒,最終化為一聲嘆息。
“洛森祭司,外面有求藥的獸人!
小阿蘭看著一蹶不振的洛森,自從暮寒和黎蘇消失以后,他就跟失了魂一樣。
萬獸城也不去了,回了青木部落躲著。
十年如一日,每天哪里也不去,就在洞穴里面煉藥。
洛北阿叔被氣得,已經(jīng)不管他了,天天帶著洛瀾去玩。
洛朵和洛森不知道聊了什么,也不管他了。
“求什么藥?”
洛森的聲音平靜如水,“我能教的東西都已經(jīng)教給你了,你幫他配便是了!
“洛森祭司,你這樣,黎蘇姐姐知道了,會生氣的!
聽到黎蘇的名字,洛森搗藥的手沒有停下,似乎這個名字已經(jīng)無法觸動他。
“出去,小阿蘭。”
小阿蘭知道洛森現(xiàn)在完全封閉了自己,不愿意和人交流。
“可是黎蘇已經(jīng)離開十年了,你還忘不了她嗎?”
洛森嘆了口氣,他起身朝小阿蘭走了過來。
伸手將小阿蘭給推了出去。
“出去,別打擾我!
“淼淼要結(jié)契了,你不去參加嗎?”
小阿蘭將一張羊皮卷交到了洛森的手中,“去參加一下吧,她畢竟是你和桑酋的崽子!
桑酋。
那個幾乎被洛森忘記了的名字再次浮現(xiàn)。
一身紅衣的雄性,胸口的衣領(lǐng)總是穿得松松垮垮,碧色的眸子閃過幽光,時時刻刻都想將他拖入深淵。
“洛森,你還真是放肆,淼淼的結(jié)契禮,你都不參加,我真是慣得你無法無天!
小阿蘭被洛森推出了洞穴,大門砰得一聲關(guān)上了。
小阿蘭氣得就想將門給撞壞了。
“小阿蘭!
烏金從一旁的樹蔭下走了出來,看著吃了閉門羹的小雌性,笑意在金眸里流轉(zhuǎn)。
“烏金,你怎么來了,安安回來了嗎?”
小阿蘭左右看了看,卻沒見到安安的身影。
“怎么,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烏金將手里的獸皮包遞了過來,“我得了一些珍貴的草藥,第一個就想著給你送過來!
小阿蘭接過了包裹,看到里面的東西,眼神一亮,“這都是什么草藥?”
“是從很遠(yuǎn)的沙漠采摘回來的,暮炎說叫什么肉蓯蓉,沙棘果,麻黃果!
小阿蘭俏皮地看著烏金。
烏金臉蛋微紅,“阿蘭,你這是什么眼神?想說什么就直接說?吹梦夜植涣(xí)慣的!
烏金已經(jīng)是八級獸人,一般的毒性對他效果不大。
他自己也是祭司,對藥物的描述比一般的獸人描述更準(zhǔn)確,用來試藥那是絕佳的好胚子啊。
“你有時間嗎?幫我試試藥效?”
“沒事!
原來是這個事情,烏金有些失落,隨后又恢復(fù)了正常。
烏金的阿爹被赤閻的人傷了以后,幾乎瀕死。
即使被主人救回來了,也沒活幾年。
那個時候多虧了洛北和朝露照顧,他才能安詳?shù)碾x開。
他被困在萬獸城的時候,是小阿蘭經(jīng)常陪在他阿爹的身邊,幫他看病。
幫她試個藥罷了,怎么會不愿意?
“那走吧!
小阿蘭一聽,立刻拉著烏金的手就往她的洞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