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鳥獸人,走上前將厚厚的獸皮撕開了一個小口子,一道森冷的寒氣迎面撲來。
暮寒眉頭輕皺,收起了周身的寒氣。
走過去看了一眼,里面竟然是狴犴的獸身。
每一根發(fā)絲都是用冰,雕刻而成的。
十分的精致,晶瑩剔透,神態(tài)憨厚可愛,做的人是花了大心思的。
“這冰雕是安安做的?”
“是黎安首領(lǐng)親手做的,我們受命送往龍城和天之城,放在英魂碑的前面!
不知道為何,那獸人忽然感覺整個人都不再寒冷。
原來是暮寒一揮手,一層二級寒冰就將冰雕外表不斷泄出的寒氣封住了。
就連他們身上的冰棱子,也化成了飄飄揚揚的干雪粉,在空中散開。
這些鳥獸人巨大的翅膀伸直了,光聽那些撲棱的聲音,就能感覺到十分的舒爽。
“這個二級寒冰封住寒氣可以,但是不能磕碰,只要不出意外,到龍城和天之城是不會有問題的!
“多謝王夫!
鳥獸人立刻興奮了起來,準備走了的他又回過頭,猶豫再三才開了口:
“黎安首領(lǐng)說過,想讓王在祭祀節(jié)那天才看到,能否讓王慢我們一步,等這雕像放置好了,再過去!
這個獸人遲遲聽不到暮寒的聲音,還以為不會成功了。
暮寒輕聲道:“速速前去,我會帶著王慢2個時辰到!
“多謝王夫!
那群獸人趕緊的點頭,將冰雕馱著就飛走了。
“暮寒怎么去了那么久?”
黎蘇已經(jīng)忍不住從哨點里尋了出來,見暮寒一個人走了回來,還有些驚訝,“不是說有獸人下落這里,人呢?解決好了?”
“有個崽子做事不小心,將寒氣忘記封了,凍得那些鳥獸人哇哇叫。”
黎蘇狐疑地看著自己的伴侶,她怎么覺得暮寒在說安安?
獸世會用冰雪之力的,好像就只有他們父女。
“蘇蘇,事情我已經(jīng)解決了!
暮寒抬頭看天,估計著半天時間不到他就能帶著蘇蘇,到達龍城。
拖延半天的時間,他要帶她去哪里呢?
“我記得這里距離我們的溫泉小屋并不遠,我?guī)闳ヅ菖菰??br>
黎蘇立刻心動了,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有點邋遢。
女生對于外人最高禮儀,那自然是洗頭洗澡,有條件的還做個美容,化化妝。
沒條件的?那就靠顏值硬撐。
黎蘇欣然同意前往,沒想到暮寒說離溫泉小窩近,是這么個近法?
“暮寒,你不是說很近嗎?飛了一個時辰了!
暮寒可是九級獸人,飛一個時辰的含金量還在上升。
“蘇蘇,難道不近嗎?到了!
暮寒的語氣變得有些抱歉。
黎蘇看到熟悉的石屋,嘿,她剛剛說什么胡話呢,
“近,誰說不近,我跟他急。暮小蛟是最棒的!
暮寒直接落在石屋前,將黎蘇放下以后,恢復了人身,先黎蘇一步走進了溫泉池。
為了表示歉意。
他定是要賣力些。
好好的補償。
等黎蘇踏入龍城的時候,就看到了牛河站在英魂碑前,正在擺弄什么東西。
大大的獸皮將東西包裹的嚴嚴實實。
“牛河!干什么呢?”
牛河直接被嚇了一個激靈,差點給獸皮撕爛了。
轉(zhuǎn)過身看著黎蘇和暮寒走了過來。
“王,你們走路沒有聲音的嗎?回來了也不打聲招呼!
老牛很自然的將黎蘇往白石樓引,見黎蘇沒有注意到那大冰雕,才放心下來。
“你這一大坨是什么東西,放在英魂碑前面是不是太擋事了?”
黎蘇覺得老牛奇奇怪怪的,狐疑地地打量著他,“你是不是藏了什么東西?”
“我能藏什么東西,”
“那我去看一眼!
嗐!牛河越這樣說,她就越好奇。
牛河見黎蘇返身回去,就要掀開那獸皮。
牛眼睛咕嚕嚕一轉(zhuǎn),精到發(fā)光,他嘆息道:
“我老實告訴你吧,那個東西是安安搞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說等著她來拆,那我也不好拆開來看看對不對?你去拆了也好,安安肯定不會怪你的!
牛河一反剛剛見面的慌張,雙手抱胸,反倒是露出了一抹好奇,鼓動黎蘇去拆獸皮。
“安安送來的?還叮囑等她來了才能拆?”
黎蘇伸出的手收了回來,實在想不到里面是什么。
“既然是安安的東西,那就等她來了拆!
黎蘇絲滑地轉(zhuǎn)身,朝白石樓走去。
“王不看了?我藏東西了?”牛河哼了一聲。
“牛大哥,走走走,這么多年不見,把虎丘,熊川,都叫過來,我給你們帶禮物了!
牛河哎了一聲,算是給黎蘇糊弄過去了。
暮寒看了牛河一眼,示意他別太過分。
牛河輕咳一聲,忘記暮寒也是知情人了。
“走走走,我給你準備了五年的醋栗酒,就等著你和黎蘇妹子回來喝呢。”
暮寒的眉眼在聽到醋栗酒的時候,自然而然就舒展開,“牛大哥,有心了謝謝。”
到了晚上,海州的獸人和天之城的獸人也都到了龍城。
天之城將位置朝海州的方向移動,半年的時間,也已經(jīng)搬離中心圈。
明日就是英魂節(jié),牛河在龍城最大的空地上,設置了篝火架。
每一次的英魂節(jié),若是部落里有成年的雌性,那便可以在今晚確定要不要結(jié)契,明日一同祭拜獸神和英魂,受到祝福。
空地上的雌性和獸人們數(shù)量可不少,都已經(jīng)相看上了。
唯獨最前面的幾個篝火架,只坐了零散的幾個人。
暮水坐在篝火前,手里翻動著石鍋里熬煮的生蠔,這玩意活得久,而且很滑嫩,雖然沒有多少獸息,可是味道鮮美。
是他特地從海州帶過來,給阿娘吃的。
“海主,我來吧?這生蠔再煮就不好吃了。”
魚寶這樣說著,伸過手就將生蠔弄了過來。
她們平時都是生吃的,再煮就老了。
暮水:......
他可是海州第一戰(zhàn)力,煮個生蠔還能煮老?
魚寶似乎知道他的想法,直接敲開一個,拿著骨刀串了給他吃。
暮水一口咬著,咳,是老了。
“魚寶姐姐,我想吃那個烤雞!币呀(jīng)十歲的暮妮,看著暮炎手里的烤雞,香得流口水。
拿著烤雞過來的暮炎手一抖,看著圓滾滾白嫩嫩的小雌性,總覺得這家伙很眼熟。
想起了,這不是當年坑他的那個小雌性嗎?
想了想,他直接將烤雞遞了過去。
“給,但是得叫聲暮炎哥哥聽一下。”
暮妮看了看烤雞,又看了一眼紅頭發(fā)的暮炎,選擇了妥協(xié)。
甜甜軟軟地叫了聲:“暮炎哥哥!
暮炎沒想到,暮妮長大后變得這么乖,看著他的時候,又軟又糯。
也不好再欺負她了。
“接著,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