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吃掉肉蟲的雌性,呼吸變得平穩(wěn)。最瘦骨嶙峋的雌性,都吊住了小命。
“看來,就是伴侶蠱的原因!
黎蘇的心情說不上好,真是因為這肉蟲,那麻煩可大了。
“娘親,什么是伴侶蠱?”
安安剛剛看到的那個小蟲子,怎么那么像黎蘇之前的那條孕蠱。
“這個在咱們心臟上的肉蟲,我稱之為伴侶蠱,當(dāng)時在你阿爹身體里的是重生蠱,而這個小盒子里的蠱蟲你見過,是孕蠱!
面對乖寶寶安安的疑惑,黎蘇十分耐心地為其解答。
看到安安的雙手,沾了不少血跡,有些都干了。
黎蘇將火篝架子上,咕嘟咕嘟冒泡的熱水,從石罐子里舀了一些出來。
和著冷水兌溫了,然后給安安洗手。
“阿娘給你洗洗!
“好,娘親。”安安乖乖地走到黎蘇身邊。
“安安,這伴侶契約,阿娘覺得是一種蠱,正是這種蠱蟲,導(dǎo)致了她們昏迷瀕臨死亡!
“阿娘,你確定嗎?”
安安的回答很平靜,小臉蛋上十分認真地思考著。
黎蘇搓了搓她的小手,細心地用干布擦干,“安安的手長大了很多,馬上就要比阿娘的大了。”
黎蘇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將安安的手掌貼在自己的手心。
一大一小,十分溫馨。
“不能確定,也八九不離十!
黎蘇想給安安開個胸,看看里面有沒有肉蟲。
若是有,可以將其取出來,若是沒有,說明這肉蟲,是雌性結(jié)契的時候才有的。
這也是,黎蘇沒有立刻叫人進來的原因。
“你怕嗎?安安。若是害怕,娘親也可以換別的人來取。”
“娘親是要驗證什么嗎?重要嗎?”
“重要,娘親懷疑你的心口上也有這個東西!
安安聽到了黎蘇的推測,心里一驚。
直接點點頭,同意。
她是娘親啊,怎么會怕。
“我不怕,現(xiàn)在就開嗎?”
黎蘇摸了摸安安的腦袋,“娘親身上的伴侶蠱已經(jīng)取出來了,所以安安不要怕,就跟剛剛那些人一樣!
“嗯,開始吧,娘親!
等黎蘇將安安的胸前開出一條細小的傷口,果然在她的心上發(fā)現(xiàn)了肉蟲的蹤影。
比起成年人的肉蟲,這條看起來格外的細。
可還是難逃孕蠱的眼睛。
銀色的蠱蟲在吃完這一條以后,就再也不動了。
平日里再怎么折騰,都要吸取黎蘇一點血液,才肯罷休。
如今懶洋洋地,動都不想動。
大約是真的被撐壞了。
黎蘇兩個指頭將它夾了起來,放進了小盒子里。
然后小心的給安安縫合。
她的猜測完全被驗證了,
所有人身上都有蠱蟲。
海州的伴侶契約消失,是因為什么原因?qū)е铝诵M蟲的消失?
黎蘇的腦子里,推測著一種又一種的可能。
以此來推演,祭壇會存在的可能性,
阿厭的祭壇,和這些蠱蟲究竟有什么聯(lián)系。
黎蘇深吸一口氣,她不敢斷言。
“安安,先吃了這個,傷勢恢復(fù)的快些!
一枚六級獸晶被黎蘇遞了過來。
安安靜靜的躺在石床上,小家伙的腦子還不停地思考著。
“這些雌性身體里的肉蟲,為什么要取她們的性命呢?
之前,不是好好地在雌性的身體里待著嗎?”
她小口吞下黎蘇遞過來的獸晶,恢復(fù)著身上的傷勢。
“阿娘不知道,安安有沒有什么想法!
黎蘇看著安安胸口的傷痕,在獸息的治療下,止血凝合,這才將安安的獸皮合上。
將她扶了起來。
不愧是九級獸人,這么點傷口很快就愈合了。要不然她也不敢對安安動刀子。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不平衡!
“不平衡?”
黎蘇訝異地看著安安,這孩子在哪里得知的這個。
安安此刻的面容十分犀利,完全不像一個普通的孩子,“阿娘,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還有另一個祭壇存在!
黎蘇沒想到安安都知道了。
“你不用騙我,龍族傳承下來的記憶之中,上古祭壇,很多都是雙祭壇。
蹲循陰陽而定,所以海州一個,內(nèi)陸一個,雌性身上有蠱蟲,雄性身上也有蠱蟲。
海州那邊雌多雄少,內(nèi)陸這邊雄多雌少,這都是反的!
安安實在是太聰明了,她這么多年才想到的事情,被她一言道破。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黎蘇很欣慰。
嘴角勾起的笑容,有些勉強:
“安安,其實,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雙祭壇!
找了這么多年,竟是一場空。
安安一只手杵著下巴,懂事地看著黎蘇:
“怎么會不知道,你和大哥不是去尋找了嗎?”
黎蘇真是樂了,暮炎這個大嘴巴,真是藏不住事情。
挑眉:"暮炎那小子告訴你了?”
“嗯,他不說,我就不理他了!
安安想到白天,小心翼翼地哄著她的大哥,臉上的笑容不由自主地露了出來。
還算他識相,不然她可不會理他。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我們沒有找到祭壇!
黎蘇將東西清理好,收回了空間。
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想去叫暮寒他們進來。
“阿娘若是像你說得這樣,我覺得第二個祭壇是存在的,只是你們找的方向不對,”
聽到安安的聲音,黎蘇心里一沉,“安安,你的意思是…”
“海州的祭壇被阿奶和阿爺炸毀了,若是有第二座祭壇存在,他們之間或許是有聯(lián)系的。
海州的被毀哦,那這邊的是不是會受到影響。”
“受到什么影響呢!
黎蘇和安安同時想到,
“能量不夠了,”
或許是因為這邊的祭壇,失去了支撐,已經(jīng)運行不下去了。
才會反噬,或者說繼續(xù)汲取能量維持祭壇。
而雌性就是汲取能量的載體。
暮寒聽到聲音,第一個走進了白石樓。
可蘇蘇和安安的表情說不上好,而是一臉蒼白,像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
“你們兩個怎么了?是治療失敗了嗎?”